“梦?什么梦?”女子一眼疑惑看向阿兰。
众人眼光移到阿兰身上,楼泽走到阿兰身后,不露神色将阿兰虚拥入怀中。
瞧见这一幕的张忪,趁没人注意,翻了个白眼,离阿兰远远的,耳朵却紧竖着听着阿兰那边的声音。
陈七突然间发疯,况且不知疼痛,对于她的叫声没有一丝反应,情况跟老头之前碰到的一个梦游病人很像,但是又有不同。
陈七眼里血丝漫布,应该还有自己的意识,一直和种植在他脑中的梦境做斗争,所以会有眼神里的挣扎。
“有东西利用那个镜面给那个大块头编织了一个梦,所以大块头才会不知疼痛疯了一般砍着那冰山,也应该是梦中见着了他主子。”
“什么东西?在哪里?”
“喏,可能在那里吧。”
阿兰指着一旁的冰山一角,一脸严肃的看向张忪和尹一等人。
从楼泽话里得知,他们从进入至寒之境,除了暴风雪,雪崩,冰川融化等外都像是自然现象,还从未出现任何生物以及任何怪异之事。
那么给陈七造梦的东西定与至寒之境的出口有关,那为何仅有陈七会中招呢?
而且那些个黑袍人,尤其是断臂那个黑袍人,一直对她有很深的敌意,是什么来路,如此嚣张,若不是楼泽在,怕他们早就冲上来送她归西了。
那个张忪面无表情,眼睛倒生的不错,那张脸配不上那双眼,又是什么来路,而且与他相识的女子怕是引起至寒至炎之境异变的关键人。
“母后,若儿好想你。”
“尊主,请饶。”
突然之间,靠近冰山镜面的女子和尹一二人,一个眼含泪水的跪坐抚摸着冰山,一个双膝跪地小心翼翼请饶。
“快把她拉开!”
在女子就要一把环住冰山时,阿兰眼尖的瞧见一个细小光亮从镜面伸出,朝女子胸前刺去。
张忪和女子站在同一块冰面上,自然一直注意着女子的动向,在阿兰声音未落就上前一把拉住女子往后。
女子被扯开时,眼神稍有迷离,下一刻,眼神变得犀利凶狠起来。
单手拔下头顶的簪子,转身朝张忪刺去。
“去死吧,都是你,都是你,母后死了你该去陪她的!”
“......”
张忪还没反应过来,冰面窄小,本就不利大动身手。
“吱啦”一声,簪子刺破张忪的青灰色衣袍。张忪一个侧转身,左手攥住女子持簪子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抽过簪子往冰山镜面甩去。
女子没了簪子,左手朝张忪腰间长鞭袭去。
“诶,你们不去拉开那个跪地上的人,看什么戏呢?”
阿兰津津有味的看着张忪和女子之间的“打情骂俏”,随着甩出的簪子瞟了一眼镜面,毫无反应,簪子叮的一声掉入冰川。
尹一还在冰面上跪着,一脸木然的看着镜面,露出的双眼里还存有一丝希冀。
“楼泽,你看,张忪摸女子腰了。”
“你看,他又碰人家的屁股了。”
“诶诶诶,一直拉着女子的手不太好吧。”
阿兰一直叽叽喳喳的声音,听到张忪耳里,他刚想要反驳,女子再次袭来的腿又踢了过来。
他就反射性一般,一把拦住踹向他胸口的腿,谁知道这么恰巧,手放在了女子高抬腿根处。
冰面又一直在水里晃荡,他拉过女子的腿,女子一个不稳,仰面倒向水面。
又为了不让人掉下去,他不得不拉住女子的手。
然后就听到阿兰在一旁看好戏胡说八道,而接下来阿兰的一句话,彻底让他的暴脾气出来了。
“楼泽,他对女子耍流氓,好下流啊!”
“元梓兰,你给我闭嘴!”
“你要不要对我耍流氓呀,我肯定......诶?!谁叫我?”
张忪突来的一声吼,打断了阿兰故意在楼泽旁边说的话。
阿兰转头看向声音方向,只见张忪搂着不知何时昏迷过去的女子,双目喷火的看着她。
阿兰先是疑惑震惊,后是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一脸似笑非笑的瞧着张忪。
张忪随着阿兰眼神的变化,心下那个悔,这下惨了。
“张忪?长公......”
“别别别,这么多人看着呢?我错了,我错了。”
张忪连忙止住阿兰即将出口的话。
“呵呵。”
“出了这里我将你最想要的阴寒雾眉花给你!”
“呵呵。”
就在阿兰楼泽侧对着冰山镜面时,从其中一个镜面伸出幽蓝色的细丝,慢慢靠近阿兰楼泽的后心。
而这时,阿兰与张忪还在进行着不清不楚的对话,楼泽忽的挑眉,轻拍了阿兰的头顶,轻说一句。
“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