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魂与其他魂的融合,造就出了世间最逍遥自在的一群伪神。他们拥有意识,不受肉体,不受时间和空间的约束,自由自在,平时也不会轻易显露在人前。兴致来了,便愿去当当魂灵;没那个兴致,就还是他们的伪神。伪神魂灵,往往比普通的魂灵要强大,他们不会特意呈现出某种固定的形状,一定需要路面,也只会是人形。而他们的能力,也会比一般魂灵看上去诡异许多。
凰月不禁看向旁边正在吃葡萄的小白,他的指尖都被葡萄皮染得有些紫色了。
“真的吗,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植物之王的感觉?”凰月有些无语。
“嗯嗯,因为与吾融合的人魂就是个短命的少年人。”小白手里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吾再怎么是千年植物精也不至于修成人形,什么植物精动物精修成人形都是骗人的。主要是我死时不甘心,与吾融合了,这事夜渊也晓得的,他和我关系很不错。”
凰月又抬头看着夜渊。夜渊笑了笑,说:“是啊,是个很不错的人,不错到我能够认为他是我的朋友。只可惜短命了些。”杀了那个少年的人就是把噬魂钉打入他心脏的,一手创造出凰月的至高之人…若是没有他,哪来后面那些破事!夜渊想到这里,眸子里不禁闪过一丝杀意,未来有一天,凰月终会和那位对立,而他一定要在那之前恢复力量,为他的凰儿铺好路,好让她安全成长,更是为了能够帮上凰月——毕竟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够了结那位的性命,那个他记得再清楚不过的名字…帝渊。
“'我'是指那个少年吗?”凰月又看看小白,他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小白一边收拾一边跟她解释道:“是。吾怎么说都不可能那般少年气啦,主要还是我前世没玩够,现在难得跟着主,哪哪都新鲜。”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过那些难听的话,可不是从我嘴里蹦出来的呢。”难听的话,说的当然是他有时候会说出来的犀利嘲讽。
“我说过,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凰月故作不悦地皱起了眉。
“啊,抱歉,吾忘了。”小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凰月,才唤她道:“呃、凰。”
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尔后当日,几个少年又草草聚在一起互相熟悉一番,就专心等待容师泽醒来了,毕竟拜师这事对两方来说都是越快越好的——尽管都有私心,凰月拜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赎罪。
第二日,凰月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便有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将她吵醒。她不情不愿地披上一件斗篷去开门,却看见容师泽站在门口。还不等凰月开口,容师泽就兴奋地先一步说道:“真没想到你就同意了!先说好这事不能反悔。”他声音大到,让路过的店员不禁投来目光。
凰月半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本以为有什么急事,结果是容师泽醒了酒怕她反悔,急吼吼地过来要答案来了。真是的,夜渊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如此欢脱呢?难道他害怕夜渊?凰月不禁向他投去审视的目光。
容师泽说完之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凰月似乎不太高兴,好巧不巧夜渊的房门也打开了,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高兴过头,实在失态。于是故作淡定地说:“你是不是没睡饱?那便先去睡吧,为师不打扰了。”凰月当然注意到夜渊在看着她这边,于是更加确信容师泽是怕他的。
“不了…徒儿等下就来给师父敬茶。”她规规矩矩地说,目光则在悄悄打量容师泽。他眼底满是欣喜,面上却没有几分表露,目光还一直向夜渊那边飞过去。
果然,凰月不禁好奇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