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真正的修行者。你是第一个半个。’一道灵念在护体罡气外徘徊,长空伸手接过便听到这句话,声气听着懒洋洋的,很是空灵。半个?长空略一想就知道因由了——不入金丹不得长生。长空还没有金丹呢。
“难道道门没有真正的仙么?”长空有疑问,毕竟鬼先生只说仙路断绝却又说道教还有点意思。知识储备不到位只能抓住机会瞎打听。
‘没有,我见过的道修大约比你强点吧。他们那几个老的还挺识趣的。他们好像解读不出来传承了。’
‘他们拿东西跟我换对古时的轶事呢。不好意思,睡久了就想找人唠嗑,介意吗?’
“不介意,请继续。”长空心里挺美的。
“您金丹往上还是……?”长空小心的问。
‘没,灵气不够,天雷聚不起来,不想渡人劫。’哦,灵气不够就渡人劫,难渡。
‘我长了又长,又精炼了一遍变成如今这模样就是不敢突破。’活得久,秘闻肯定知道的不少。
‘我都已经返祖成功了,再杠下去就怕被逼强渡人劫了。’有求于人。
“可有在下能出力的地方。”长空不准备唠叨,直言挑明。道途攸关,她不怕这前辈算计她,真从她那得了什么,她除非魂飞魄散否则因果推托不得,真死的找不着魂那也是因果归于天道,真归了天道就是拿命填了。
‘小友爽快。池樨正好有一事。观小友灵光不凡,必是有不凡之处,他日小友离开此界之时请捎上我一程,必有厚报。至于债务问题我自处理不必小友担心。’
露底了,渡劫艰难之事长空懂,毕竟这前辈不知欠了多少灵气了,真渡了金丹劫不知要如何偿还,植物又不长腿,人劫难过,避界渡劫也是可以理解。
“在下也不知是否有机缘前去它界,不至金丹无法行走虚空。”至于金丹之法鬼先生只说自己悟。问烦了就丢给她关于金丹的释义。一琢磨,得明悟道心,这金丹是成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将一身血肉化去凡体。这是进化吧,血肉和冰肌玉骨明显不是一个物种啊!真想研究。
‘小友莫忧,自有机缘。’算到了说不得,信念坚定总是可以做出出人意料的结果的,那种代表意志的光芒最耀眼了。
长空修道至今先是为了辅医,再就是醒悟力量是自由的根本是强大的力量。年轻代表着见识的不足,坐井观天难见天地,有一条,是长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求知的路上长空越学越觉得自身的渺小。人生有涯,而知无涯,欲求知无涯必先生无涯。所以长空敢说自己意志坚定,她会在这条路上一路走远,不会停留。
“那便以待后事罢。”
返回营地,隔音结界的使用未惊扰山林,无人察觉。
这趟出去,长空带回两颗种子,俱是不凡。一个是池樨前辈的分株,带着他的分化意识,一个是报酬之一,能养出具备空间属性的植株。自然,长空让各自立了个誓,表明绝不危害对方各方面的安全,保证那两颗种子无害。
翌日清晨,做早课的做早课,做饭的做饭,待用了早饭就继续启程。
桂平是郡,长空选了郡内的秀水山,几座山在南方小山中算高,有秀水从山间经过,汇流长江,只是山间多猛兽使无人在附近居住。最近的村庄在十里外。
不过如今一切都在图纸上,需要财力人力。所以长空第一件事是带人去桂平郡府昌平城修整,与先走的那部分人会和,然后赚钱。
等秀水山建好之后已经是一年之后了。期间长空搞死觊觎她美丽的外表和她山庄的恶少与豪强若干。待之后就无人敢惹了,正式在桂平郡扎根。
“先生,他们都已经洗干净了,您要见一见吗?”白术奉上最近的信件。她说的是新招来的流民乞丐总之是无家可归的人。
长空欣赏着花盆中的绚丽夺目的没有花的小树,“照常吧。”
势头够了,书院是时候开课了。
要从书院教出大批人才,三年一届初级班,再放到农村里,各自再开个书院教蒙童。人才是根本,要走农村包围城市路线。
四年,明教以慧世济民为己任,走农村包围城市方针不动摇,成功走进千家万户。儒生秀才之类的骂妖言惑众完全没有市场,毕竟,儒家典籍也是教的,不过是反面例子。至于官员那更不用费劲,当了官就有弱点,总能控制住。
长空编了教典,用来启蒙,给每一个人种下一颗智慧的种子,在后来的学习中发芽长大。
对外的形象长空意志很注意,毕竟现如今朝廷只是争权的争的厉害,只是一个劝人向善的教派是没人管的,毕竟税又没少交,在他们看来愚民只有让他们收税这一个作用了。
当皇权再无法约束世家的野心,等待皇室的只有上一个皇室的下场——按斤卖给新朝换功劳。
文臣武将自古对立,武将多出身草莽,被文臣压制多年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就在旧帝崩,幼主即位之后,镇北侯被鸠死边疆帅帐,幼帝令不懂兵事的兵部尚书第三子任镇北军统帅。
镇北侯世子灵堂怒杀钦差,造反。北方兵戈起,还有人在观望,只要叛军没能最短时内被清剿,他们将会在虚弱的王朝上撕下无数口以作自身资粮。
长空放下情报,推开窗子,望向西南方向。那里有她多年组建的军队,她培养出来的继承她一部分思想的领导者,并且是个女子。他们将会开创一个新时代,携带民力万钧,势不可挡。
明勇华,是个并不美丽的女子,她不能用取悦男人的美丽去形容,她坚韧不拔,气势凶悍,对属下可亲,眼睛里的光芒耀眼伤人,伤自大傲慢瞧不起女人的贱骨头。
当天下真正乱起来的时候,明勇华以最快的速度搞死意图蹦跶的野心家,然后,率兵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