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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刘瑾活该凌迟处死 荣府报应噩耗连连

皇上在北静王等人的协助下,表现得非常英明神武,朝堂之上侃侃而谈,有时装傻充愣,有时电闪雷鸣,有时又若无其事,有时候又显得懦弱无能,明面上皇上还如以前一样看起来贪玩、幼稚、无知,暗地里却又和杨廷和、甄应嘉配合得天衣无缝,默默布局,只等待时机成熟。

经过一个多月的整顿、换防,皇宫内部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禁军守卫全部换成了甄应嘉和太后、北静王的人手,每一个人经过层层筛查,确定忠诚可靠。

那些宫女和太监,问题较大的也被逐渐清洗了出去,唯一剩下没有动的,只有贤德妃贾元春了。不是她没有问题,而是北静王、甄应嘉等人考虑到她毕竟是林黛玉的表姐,林黛玉还没有表态,尽量留她一条生路,没有主动出手罢了。

皇上依然经常留恋豹房,这也是外界认为皇上没有什么变化的缘由,实际上豹房已经全部换成了杜鹃和紫月的选出来的人手,外围丐帮三老还安排了不少丐帮弟子放风、传递消息,可以说是整个皇宫里面最为安全的地方了。

那些被抓的锦衣卫和禁军则是该审问的也审问得差不多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且钱宁也基本稳住了锦衣卫,自然再也没有什么人前来豹房闹事。

杜鹃和紫月两人带领着薛家的宫女护卫,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皇上身边,白天送皇上上朝,晚上又护送回到豹房之内。刚开始的杀了两个借故靠近皇上的宫女和一个太监,搜出来身上有危险道具,后来或者是对方也知道厉害,大半个月太平无事,不过皇上也吓得不轻,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一切听从杜鹃和紫月的安排。

当然杜鹃和紫月毕竟不是刘瑾他们,对皇上可算得上言听计从,恭敬有加,绝对不会忤逆他的想法,皇上感觉自己终于活出了自信和威严!

当然,朝堂之上的东西,杨廷和跟王鏊两个人早就准备妥当了。

北静王于是密令紫鹃,将刘瑾从乌镇的丐帮大院地下室秘密带回豹房牢房之中!此时刘瑾先是被林黛玉吸走了先天罡气,又被茉莉等人折磨盘问,早就已经老态龙钟,早就没有了昔日风采,连讲话都吃力了!

张永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彼此相见之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当然不能够引起任何同情,他们当时做的事情比起他们受到的折磨,残忍何止百倍?现在这样子对待他们已经算是十分宽厚的了!甚至他们自己都觉得紫月、茉莉几个真是妇人之仁,若是他们自己来审讯自己,只怕都还要残忍得多!所以他们自己也只是痛哭而已,甚至都没有喊冤!

作为曾经的过来人,他们自己也知道他们不冤枉!不过是成王败寇,技不如人而已!当然,在紫月他们看来,这叫做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这一次再上朝,杨廷和联合刑部、六扇门再次上表奏闻刘瑾的罪名,罗列了更多的证据,包含了欺君罔上、压迫大臣、鱼肉乡里、贪污受贿、巧取豪夺、滥杀无辜等几十条死罪,最后便是伪造玉玺、私藏军火意图谋反。其中证据、证物不计其数,抄家黄金250万两,白银5000万余两。其它珍宝细软无法统计。

当杨廷和拿出一方伪造的玉玺呈现出来的时候,不仅皇上大吃一惊,就连朝中大臣也都震撼不已!

再也没有任何人敢为他辩护!

别的都不用看,只看一方玉玺便是谋反的铁证!谋反叛国,是为不忠,自古以来便是十恶不赦之大罪!违反者诛灭九族!谁敢于辩护?这无疑便是附逆,轻则抄家,重则灭族!

以王鏊为首的一众大臣趁机一致请奏:“刘瑾之罪,罄竹難書,欺君犯上,专擅朝政,滥杀无辜,意图谋反,不忠不孝,细论其罪,当处以极刑!”

皇上怒不可遏,当场下旨,刘瑾处以极刑,诛九族!八虎其他人均判斩首,抄家财产充公!

群臣见果然到此为止,一起高呼万岁,称赞皇上圣明!

皇上憋了十几年的气闷终于一扫而空!

退朝之后忍不住回到后宫连忙向太后报喜而去了!

根据后世传说恶贯满盈的刘瑾刘公公被判凌迟3357刀,分三天割完:刽子手先从其胸脯割10刀,然后对着他大声吆喝,怕他昏过去,等醒过来,再割10刀,如此反复。第二天,刘瑾熬不住气绝身亡。第三天继续割尸,直到割足3357刀。行刑完毕,割下的小肉块被受过其害的人家抢着买下吃掉,原本是规定一文钱一块肉。但是这位刘公公罪恶滔天,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人前去争抢,最后竟然将他的肉炒到了一两银子一块!甚至于他的骨头最后都不知被那个受害的家属用了五百两银子买走了,若是这位贪婪成性的刘公公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为自己死了还能够卖出这么高的价格感到十分骄傲呢?

刘瑾等八虎被处决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城中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甚至很多人自发燃放烟火鞭炮以示庆贺!不知情况的人看到这一派喜庆洋洋的景象,还以为是过节了呢!

古人言几家欢乐几家愁!老百姓喜大普奔之时,荣国府却是愁云笼罩,噩耗连连!

刘瑾被凌迟处死后七八天,贾政进后院,满脸泪痕,喘吁吁的跟王夫人说道:“你快去禀知老太太,娘娘忽得暴病,现在太监在外立等。他说:‘太医院已经奏明痰厥,不能医治。’”

王夫人听说女儿出了事,忍不住痛哭起来。

贾政道:“这不是哭的时候,快快去请老太太。说得宽缓些,老太太且还重病不要吓坏了老人家。”贾政说完,赶紧又出来招待那来传话的太监了。

王夫人收了泪,去请贾母,只说元妃有病,进去请安。

贾母自从宝玉离家之后,便知贾府大势已去,如今刘瑾已经被凌迟处死,料想这些刘瑾抬上去的妃子迟早也要出事,如今果然,她已经心灰意冷,只有念佛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因果循环,报应报应!我已经动不得了,你们自去吧!”

王夫人只当贾母糊涂了,只好退了出来,又让王熙凤跟着,带着有品级的命妇前往宫中探视。

她进得宫去,见元妃痰塞口涎,不能言语。见了母亲,只有悲泣之状,却没眼泪。她自己也知道刘瑾这大树一倒,自己再也保不住了。她原本想要交代些什么,说来说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毕竟她也已经知道了贾宝玉的事情,现在整个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她又能够怎么办?责备自己的母亲吗?

王夫人只好进前请安,说些宽慰的话。过不了多久贾政等也在外递了名帖,以示探望,却不能够进来,又有宫女传报。元春已经目不能顾,渐渐脸色改变。内官太监一看,便将万夫人请出来,跟着贾政在外宫伺候。

王夫人不忍,但是有没有办法,又不敢啼哭,惟有心内悲感只好退出来。过不了一刻钟,小太监传谕出来,说:“贾娘娘薨逝。”

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卯年寅月,存年四十三岁。

王夫人等悲痛欲绝,起身宫上轿回家,一路悲戚。次日早起,凡有品级的,按贵妃丧礼进内请安哭临。元妃并无所出,谥号贤淑贵妃。

于是贾府中男女,天天进宫,忙的了不得。

凤姐儿近日身子好些,还得出来照应家事,又要照顾贾母。这样忙碌了一阵子,家中耗费颇多,有没有进项,不知道她又典当了多少东西出去,自然是心中滴血,苦不堪言了。

薛宝钗嫁给了贾宝玉,可惜没有品级,进不了宫中,在家也只好帮忙打点,看着贾府日益衰败,贾母的身体原本就不好,不由得心急如焚,冥思苦想却始终想不出没有什么好办法。开源节流的道理谁都懂,无奈她毕竟不是现代高管林黛玉,只会节俭度日,哪能想出赚钱的法门来?

就这样忙碌了半个月,终于料理完了贾元春的后世,大家才歇了一口气,略微收了一些悲伤。

忽然又传来一个噩耗:“原本说升了内阁大学士,奉旨来京的舅老爷王子腾,回京途中被不明身份的歹徒杀害了!”

王夫人和王熙凤一听,顿时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薛宝钗听后也差点站立不稳!

如果说贾元春是贾家的顶梁柱,王子腾无疑是王家的顶梁柱!更是他们几个人在贾家作威作福的大靠山!现在贾元春没有了,王子腾也没有了,他们以后再也没有可以撑腰的人,地位只怕要一落千丈,待遇也只怕要大不如前了!

况且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近几家问题不断,经济入不敷出,已经现了衰败之相!之所以还没有倒下,是因为还有两个支柱撑着!

如今宫中的贤德妃刚刚去世,紧接着王子腾便出了事!不仅仅应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老话!

只要聪明人都知道这是皇上在清算刘瑾一派的结果!

薛宝钗无疑是聪明人,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惜,这一次她想错了!

这两次的事情都不是皇上的意思,甄应嘉接管皇宫本来就和贾府有旧,而且又有林黛玉的面子在那里,便没有怎么理会贾元春。皇上也念在当时在她宫里秘密召见了薛大娘几个,才得以清除刘瑾一党,也不打算追究此事,不过是责备了她几句!

但是他们低估了皇宫之内斗争的激烈和复杂,皇上放过了她不等于皇后放过了她!还有原来刘瑾那一党的人害怕她出卖他们也暗中出手,宁王一脉的贵妃也恨不得把她整垮了,好安插人手!可怜的贾元春原本的靠山变成了敌人,自己又多愁多病,荣国无力左右局势,更帮不上忙。她一个人处于群狼环视之下最终独木难支,直接病倒了!

王子腾之事原本是刘瑾安排好要回内阁的,因为锦衣卫高手已经被林黛玉屠戮殆尽,想要把他拉过来做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暂时将锦衣卫管起来!以他作为九省督检点的经历,绝对可以胜任此职务。可惜刘瑾还没有来得及交代便被林黛玉废了武功,后来又被皇上凌迟处死。

八虎一党更在杨廷和的拉拢分化之上从开始互相检举发展到互相算计,内斗起来!有人担心王子腾进京之后检举他们,便派人半路截杀,将王子腾葬送在异乡了。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止是王子腾一家!这一个月来全国各地发生类似的官员,尤其是原来京官外任者,被暗杀的已经有了几十起之多,看起来何等触目惊心!

不过在北静王和杨廷和看来,却心中暗喜。并不是他们两个铁石心肠,实则这些狗咬狗的事情让人同情不起来,而且对他们来说大大地有好处!首先就是削弱了八虎一党的实力,以后要对付起来容易多了。其次是留下了空位,好安插他们自己的人手,提拔一批有能力的官员上任。再次还可以抓到更多的证据,为日后清理那些死剩下的八虎余党提供了更多的可能选项!

他们都很清楚,对于那些还在朝堂之上的八虎余党,不是不动,而是时机未到!时机一到,一个一个都要遭到报应!

所以,北静王府和杨廷和他们也不闲着,薛大娘他们自然也不得闲着。

除了要守护皇上的安全之外,杨廷和在明面上会同六扇门以查命案的名义收集八虎一党互相倾轧的谋杀证据。

薛家、墨玉斋和丐帮则是通过江湖渠道追查那些杀手的来龙去脉,两边比对,真想自然很快就水落石出。

因为局势动荡,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北静王担心引起动乱,便让杨廷和先不出手而已。

皇上很忙,要处理政事,平衡各方;

北静王很忙,要辅佐皇上,还要处理各种安全工作。

杨廷和很忙,要收集各方证据。

荣国府很忙,忙着到处奔丧!

到时有一个人很闲,这个人便是林黛玉?不,她现在没有醒过来!但是很奇怪的事情是,她虽然没有醒过来,但是却又能够吃东西午时太阳最高的时候每天子时若是呼唤她,她便会开口进食!更为奇怪的事情是只有两个人呼唤她才会响应,既不是紫鹃,也不是雪雁,而是晴雯和甄宝玉!

这个事情不仅让紫鹃和雪雁莫名其妙,甚至连薛大娘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毕竟知道林黛玉一些事情,便说道:“这个只怕和她的功法有关!甄公子和晴雯体内的内力原本是她传过去的,算是同根同源!或者因此他们之间产生一些我们不知的感应也不一定!”

晴雯问道:“如此说来,林姑娘现在或者不是走火入魔,而是进入一种闭关的状态吗?”

薛大娘叹气说道:“从她的脉象来看,混乱而没有规律,显然体内真气混乱,如同天人交战,更像是走火入魔。从她的气息来看,一直以来都平顺稳定,又像是闭关!且看发展吧,不管怎么说,她能够进食都不是坏事,只是辛苦你们两位了!”

晴雯连忙说道:“师姐对我有救命之恩,莫说要照顾她了,便是让我为她去死,徒儿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徒儿功力尚浅,见识有限,帮不上什么忙!”

甄宝玉也说了差不多的话,他昏迷两天之后醒了过来,因为武功没有回复,便退了出来,薛大娘刚好又要将林黛玉从墨玉斋送回秋月庄,他便跟着一起回来秋月庄,除了一路上照应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照顾小王爷。

林黛玉能够进食的事情还是他发现的。

原来他心中对林黛玉十分爱恋,却又不能够开口说话!于是只好在心中默念。这一天他吃着吃着便想到林黛玉,心中便想着说:“若是你能够开口也吃一口该多好!”

谁知他这么一想,林黛玉竟然真的不知不觉就张开口来,把他也吓了一跳,以为他不小心说了出来,被林黛玉听了去。谁知道竟然没有,她后来又试了几次,才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薛大娘、紫鹃和雪雁她们,还被这群人调戏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好在后来发现了晴雯也可以做到这一点,才把他从这个被取笑的位置上面摘下来。

虽然被大家取笑,但是甄宝玉却觉得心中坦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好像他照顾林黛玉是天经地义似的。

照顾了一个月之后,晴雯也好奇问道:“真的难以相信甄公子以前跟师姐竟然是不认识的!晴雯怎么看着感觉你们好像就如同一个人一样!而不仅仅是一家人!我虽然也能够让她开口,却感觉只是姐妹!你们的关系比我和师姐要亲近多了!”她要不是十分确信,甚至觉得这个人就会贾宝玉了!不过就算贾宝玉和林黛玉也没有如此默契和谐,两个人还会经常闹别扭的!

甄宝玉这一段时间除了跟晴雯一起照顾林黛玉之外,还一起练功切磋,交流心得。甚至在薛大娘的默许之下,晴雯从甄宝玉这里学会了太极两仪剑法,也将薛家的霓裳剑舞教给了甄宝玉。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十分亲近了,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不过这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林黛玉,亲近而不亲密,晴雯称呼甄宝玉为“甄公子”,甄宝玉也称呼晴雯为“晴姑娘”。

甄宝玉跟晴雯说道:“说实话,我第一次在船上和她相遇之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后来我在这里见到她的时候忽然觉得跟她好像是前世有缘一样亲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和她几乎不说话,却又能够感觉到我的心里少不老他,她也关心我!而且最近这几个月,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和她真的能够心有灵犀一样!”

晴雯笑着问道:“那你能够感觉到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吗?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晴雯本来就是随便一问,甄宝玉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谁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冒出一句:“我在冲破生死玄关,你不用担心,应该是九九八十一天我便会醒过来!这期间有事便让紫鹃代我处理吧!”

晴雯和甄宝玉都吓一眺,同时问道:“你(我)说什么!?”

两人又各自重复了一遍,都觉得不是甄宝玉说的话,这话应该是林黛玉说的,不由得十分惊讶!可惜两人再想通过这个方式跟林黛玉对话却再也没有回应了。

不过两人对这一句话却深信不疑,对林黛玉细心照料起来,还把这件事情告知了薛大娘和紫鹃。

薛大娘也十分高兴!

她对紫鹃说道:“若是此话是林黛玉说的,她这一次只怕机缘非同小可,便是成仙悟道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怕贾府有事,你切回去看一下,酌情处理吧!”

紫鹃听后也觉得很有道理,便丢下手中的事情,匆忙赶去荣国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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