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
待安顿受伤数人,司马元命家丁按其规划行事,一连七日,皆全如此。
此七日,乃风平浪静,练军之事如火如茶般进行,受训练之家丁经司马元之指导,对剑法,拳法行军阵型等颇有了解,虽未可成军,然发展神速,对付寻常强盗,亦或是较弱士兵已不为难事,想必假以时日,可成合格之军。
然而,万物之成长,皆历经磨难,即便是练军,亦为如此。
此日黄昏之时,城中神出鬼没之贵族忽现其居,问其故,乃是邀请司马元于城中知名酒楼一聚。
无事献殷勤乃蹊跷之为,然而,依司马元之推测,对方乃是与城内守军势力勾结,以此试探其是否为万仙盟之人。
换而言之,此为鸿门宴,若应邀,极易于对方之试探下暴露身份,若推辞,则对方不免起疑心,甚至乎予对方以挑事之理由,可谓进退两难。
经一番斟酌,司马元应邀,乃命十余人随从,并告知跟随之人如何作为。
......
酒楼内。
待司马元一行来至酒楼之时,已过黄昏。随即夜幕降临,楼中挂起之灯映照于四周,灯光灿烂之境令此地顿显繁华。
然而,楼外为生活苟延残喘之百姓已然归去,城内顿显昏暗。
多名贵族人士聚集于此,其内布置井井有条,约摆三十余桌,便是占据整栋酒楼。
自然,于此地而言,此为家常便饭,但凡此地工作之时,绝无闲手,皆全布满整楼,即便人数不足以如此,各贵族亦会象征性般,将剩余之桌点满,不论有无进食之人。
而多出之食,绝不分于平民,亦无家丁之一席之地,而是予其家犬食用。此等待遇,令众人羡慕不已,皆云:“犬贵于人。”
司马元寻指定之位,与家丁同坐,按旧例,凡跟随家主参加宴席之家丁,虽可同食酒楼之物,然而不可与其家主平起平坐,其余贵族皆是如此。
只是,司马元再三嘱咐宴请之人为其家丁各留一椅,想来酒楼之位空余甚多,此举不足一提。
于是乎,司马元成为诸贵族中至为特殊之人。
......
方入坐,司马元不动声色,应付性与周围之人谈话,偶尔与家丁装作入食,实则是想速速归去。
宴席之运行寻常,未见对方有不轨之意,想必对方仅是单纯请客,以显其家财万贯。
然而,司马元始终保持警惕。
倘说此宴会之异常之处,略有二点,其一为,过于平常。酒楼之空间巨大,且此地一舞姬闻名,而身为宴请之人,竟不设表演环节,而使诸客干啃菜食,岂非失礼哉?且在座之宾客无一人对此事发问,实属蹊跷。
其二,既宴请,至今不见宴请之人至来,甚至乎无人对此事作出解释,如今众人仅顾豪嚼痛饮,如食佳肴,毫无所谓贵族气息。
古之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司马元一方命人探查四周,一方与身边之人交谈。
离宴会举行之时已过半时辰余,其周围之人皆为大醉,司马元寻一人问曰:“敢问宴请我等之老爷何在?”
此人醉气弥身,言语吞吐,道:“据说是有急事要办,无法至来。”
“敢问其所从何事?”
“不知;于我而言,有菜肴之食,美酒之饮即可。”
司马元本想再行询问,不料此人已入睡,颓然乎众人之间。
司马元询问其余宾客,结果仍是如此,再回原位之是,乃搜索入睡者之物品,一番作为,于之腰间搜得一令,端祥此物,竟是搜捕令。
此令唯军队受上级调派,对重犯之人进行家居搜索亦或是捕捉之时方可使用。
再行搜索,竟得一短剑,且在座数位皆为如此。
此时,奉命探查之家丁至来,道:“四周寻常,无怪异之处。”
司马元本不想得出满意之结果,倘若四周当真异常,布置之人必会竭力隐藏,又岂会让一家丁看出?不过是借探查之名让家丁吸引对方注意力罢了。
此后,司马元对现今之形式分析,逐渐陷入思考。
虽不知何事,然而在座之人确乎为官兵,而非贵族。至于搜捕令,不言而喻,乃是抓捕司马元等人。
由始至终,虽为宾客,殊未见宴请之人,而今安排官兵于宴会之间,而贵族皆全不见,其原因不外乎为,引开司马元,而后拖其时间,好行其事。
司马元眉头紧锁,道:“此事蹊跷,怕是我府已出状况。”
听此,家丁后怕,道:“如此说来,我等须速速回府。”
家丁欲行,乃被司马元所拦。
“切莫轻举妄动,对方既布此局,必然会料至我等归去,故贸然如此无异于打草惊蛇,对我生从疑心。”
“既如此,我等如何是好?”
司马元思考片刻,道:“你且前去此地县府,语我家中近日来抓捕盗贼,便以请求制裁之名义,领其至府上,途中多生观察,若府中无外人,则此事休矣,若存乎官兵,其亦不敢过分作为,速速退去。”
听罢,家丁恍然大悟。
城中除守军外,更有专管政务之县政府,然话虽如此,其与官兵无异,乃压榨百姓之人,其存在之意义为,为贵族服务。
此外,县令与官兵亦多有矛盾,其原因为,县令作为县政府之指挥者,城内事务自然归其掌管,而县令掌管之事务,包括对可疑人员之抓捕,可疑居所之搜查。因此,即便是守军势力,亦要经其同意方可于城内开展任务。
只是,城中任务理应为县政府之捕快执行,殊不知捕快多为县政府之自养家丁组成,多为浑水摸鱼,对任务之执行毫不上心,且其经验不如军部机构丰富,故缕缕失败。
而县政府得以与军部势力抗衡之原因,乃是县令为城主之长兄,故行事受之撑腰,便是军部亦要让其三分。
由于双方势力与地位平等,故长为争权夺利而斗争,甚至乎捕快与官兵当街斗殴,祸及百姓,不少平民死于双方对抗之乱棍之中。
不论何时何地,平民万分脆弱,不可经受因高层人员争权夺利所引发之灾难,甚至乎可能于争斗之过程中让外族趁虚而入,导致民族灭亡。
故一朝兴起,百姓苦,一朝衰亡,依旧百姓苦。
封建之制度仅会引发灾难,唯有时代不断进步,制度不断民主,方为长久之道。
于是乎,于各皇帝皆在思考如何保住家族,如何保住其江山之时,若有统治者从民族利益,万民安乐之方面忧虑,其境界何其高,焉能不胜?
......
如今,家中有事求于县政府,而非寻官兵之解决,自然让县令喜悦不已,且寻得官兵未经县政府同意便私自执行任务,更挑双方矛盾,以此破局,不亦乐乎?
司马元予家丁银子,示意其行贿赂之事。
“切记,不论跟踪之人几何,皆要不慌忙,待你至县政府,其自然退去。”
话音未落,又道:“至于我,暂不可离去,直待解决楼上监视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