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院子里来了两个丫头和两个侍卫,由一个姓赵的妈妈看管。
丫头们手脚麻利地收走了所有和婚礼有关的物件,只留下孔东芩穿来的那套嫁衣。此时再细细看一遍这屋子,不难发觉它实际上又空旷又老旧。院子里有两颗老树和几盆看不出品种的花骨朵,杂草从地缝里冒出嫩芽来,倒是显得有几分生机。
赵妈妈一日才来一次,院里的两个丫头又总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老罗试着接近她们,但费了半天时间也就只知道两人一个叫香兰,一个叫胜雪。那两个侍卫守着院门,好像从来都不用休息。
孔东芩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明面上虽然没说破--自己还是王妃,该有的东西也都有--但此处既没人来也出不去,不是圈禁是什么?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她安慰着老罗,但心中也是火大。
一日,赵妈妈从院里出来时,被一男子拦了下来。
“大人,您怎么有时间来这后院?”赵妈妈朝他行了个礼。
那男子英气十足,一看便是身上有武功的人。“赵妈妈不必多礼,我不过是来问问那女子的情况。”
“您是说王妃吗?”赵妈妈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接着说:“王妃受此冷遇,本以为她会又哭又闹的,倒是老奴看走眼了。”
“此话怎讲?”
“这七八日来,王妃都安静老实地过着。她即没询问府里的情况,也没怎么使过派给她的下人,甚至连王爷的事都没问过一句。”
“倒是稀奇。”他皱起眉头来。
“老奴每日去后院时,她也只会过问下餐食茶点,只有在前日,她开口要了些书来看。其余时间,王妃都与自己的陪嫁丫鬟待在一处。”
“她也不曾抱怨?”
“没有,王妃很守礼。”
男人默默思考了一会儿,说:“赵妈妈,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如果她有什么动作,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是。”
“爷回王城办公,大概还要两三天才会回来,我要确保府中安宁,不会有扰人的事发生。”
“郑大人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