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呆呆地看着他,被许琰景这种眼神盯着,她心底莫名地有些慌张。
“不是的,那群人我真的不认识,我只是期盼着你来救我,谁知道你被盛夏给带走了。我……”
许琰景冷漠地看着她道:“人是你喊去的,又是你跟他们一起去喝酒,结果反遭强暴的。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犯下的错,凭什么要让盛夏替你承担?”
被许琰景拆穿了自己的谎言,聂云心里有些慌张,同时有些泄气。
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许琰景不知道的事情呢!只要他想,几十年前的往事都能被他翻出来!
可就算这些是自己自作自受,她还是不甘心。自己爱了许琰景这么多年,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给自己呢!
盛夏有多爱,她也有多爱啊!
见她不吭声,许琰景甩手离开,没有任何的犹豫。
而此时在洗手间里的盛夏已经被关了一个小时了,洗手间内十分潮湿沉闷,空气中有湿气。
让原本身体就没好的盛夏更是加重了病情,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睡过去。
如果自己真的睡过去了,怕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她在心里期盼着,期盼着许琰景会发现自己不见来找她。
一想到聂云说的那些话,想起许琰景和聂云那相携着进来的场景,她的心里痛得厉害。分明自己才是许琰景的妻子,他怎么能带着其他女人一起出现呢?
聂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跟许琰景结婚的消息,可她既然敢出现在许琰景身边,应该很清楚才是。难道许琰景根本就没告诉她?
越想盛夏越难过,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她更想许邵彦了!
跟人谈完事情的穆景深在宴会上找了一圈,始终都没看见盛夏的影子,他有点慌。又拦着几个侍者和保镖问了一下,谁也没看见盛夏的影子。
给盛夏打了个十几个电话,全部都显示关机!穆景深觉得有点奇怪!来的时候盛夏的手机还显示是开机,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关机了呢!
他不会蠢到认为盛夏就这样离开了,,宴会没进行到最后,盛夏是不会离开的。既然盛夏不会主动离开,那她现在不见了踪影,到底是去了何处?
穆景深担心盛夏的安危,毕竟盛夏是被自己给带进来的,如果她就这样消失不见的话,许琰景会杀了自己的。
自己找不到盛夏的踪影,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求助许琰景。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坚决不会去找许琰景的,让自己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但很明显,现在是盛夏的安危要紧!他在心里乞求盛夏不要出事。
正在跟人聊天的许琰景看见了穆景深,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下一瞬,穆景深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许总,方便说两句话吗?”
许琰景不喜欢穆景深,淡然道:“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穆景深看出了许琰景话里的高傲,忍住心底的怒气道:“关于盛夏!”
果然,提起盛夏,许琰景的脸色就变了变!二人走到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
“许总,盛夏不见了!”穆景深面上满是担忧。
许琰景很不高兴,他自己妻子的下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提醒自己了。
他玩味地看着穆景深道:“穆少爷,现在盛夏是我的妻子,她的下落什么时候要你来提醒我了?”
穆景深心里急得不行,偏生许琰景还在这里膈应着自己。要不是现在盛夏的安危比较重要的话,他怕是会忍不住一拳揍过去。
担心许琰景会不相信,穆景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说清楚了!
闻言,许琰景的面色铁青,看着穆景深的眼神中有阴狠地情绪。
“你说的最好是实话,如果盛夏有个意外的话,小心你们穆家!”说着,他掏出手机给李妈打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许琰景拧眉问道:“太太在家吗?”
“没有啊,太太一大早便离开了,是红着眼睛离开的。太太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是在您公司吗?”
听到盛夏不在家里的消息,许琰景语气中带着担忧,问道:“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清楚!她的电话是关机的,我一直联系不到,以为她是去找您去了。”
许琰景挂断了电话,视线在宴会中搜索,始终没看见盛夏的身影。
他冷傲地看着穆景深问道:“谁允许你擅作主张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被许琰景这语气给激怒了,穆景深也来了脾气。
“许琰景,你也好意思说我?你跟盛夏是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清楚吗?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盛夏就上去抢人了。”
“这样做的后果你不清楚吗?许琰景,既然选择跟她在一起,那我拜托你好好照顾她。她没欠你什么,当初是你拍拍屁股走人的,她忍受了多少白眼你知道吗?”
“你要是不喜欢她,那就将她还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穆景深到现在对盛夏都没死心,许琰景冷笑了一声。“交给你,交给你让你继续刺激她吗?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再说!”
“今天你最好祈求我能平安的找到盛夏,否则的话我让你们整个穆家给我陪葬!”
许琰景眸色幽深,喜怒难辨,他当即让大元找人手去找盛夏的下落。
宴会中觥筹交错,没人因为盛夏的消失而停止。
许琰景往一楼洗手间走去,那里已经挂上了牌子。许琰景微微皱眉,聂云眼皮直跳,忙走过去解释道:“这洗手间已经坏了,去二楼吧!”
许琰景没吭声,聂云却发现他的目光正带着探究般的盯着自己。沉沉地,让她不自觉地感受到了压迫感,很不舒服。
她下意识的低下头,舔了舔舔嘴唇解释道:“这里坏了,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
许琰景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自己喜欢的,无论是对着谁,他总是一副冷冰冰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