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冰冷的目光能让人联想到冬日里的寒冷,万物凋零。冷漠无比,不带任何人情味儿。
当初自己被许琰景吸引,正是因为这股疏离和薄情味儿。
若许琰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便好了,可他偏偏对盛夏却不一样。他的温柔尽数都给了盛夏一个人,这让人如何甘心。
盛夏到底是有哪里好,为什么她比不过盛夏?
聂云抓住许琰景的胳膊,想让他离开,低声道:“琰景,那边有人在找你!”
许琰景看着关上门的洗手间的眼神有些可怕,聂云担心他会这样冲进去,紧张地喊道:“琰景?”
许琰景冷冷道:“松手!”
聂云并没有他的这句话就松开手,许琰景有些烦躁,抽出自己的胳膊径直往洗手间门口走去。
聂云微微呆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步地跟了上去。
见许琰景要走到洗手间门口了,聂云心里无比地慌张,慌忙道:“琰景别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这洗手间已经坏了,里面根本没人!”
穆景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紧张地说道:“我刚问了,有人看见上下进了洗手间,现在都没出来!”
说罢,他看了一眼身侧的聂云。
许琰景狠狠蹙眉,转向一边的聂云问道:“怎么回事?”
聂云咬了咬嘴唇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我来这里的时候这洗手间就已经坏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许琰景面色冰冷的看着她,一张脸黑得能滴出水来,让聂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心中升出几分恐惧。
许琰景不管她,转身上前几步走到洗手间门口。他将牌子拿下来试图转动门把,但门把却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这是有人故意将盛夏关在里面。
许琰景莫名地有些紧张,也不知道盛夏在里面关了多长时间。他紧抿嘴唇,眸中一片阴沉。
喉结微微滑动,抬脚踹向了那扇门。
见状,穆景深也加入其中,大元忙去喊酒店的工作人员。这里的动静很大,引得不少宴会上的人都往这里看。
聂云不甘心地看着这一幕,却偏生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满是不甘心。
洗手间的门被踹开,闷热的空气扑鼻而来。因为长时间闷着,里面满是潮湿,闷热的同时还带着潮湿,让人很难受。
许琰景眉头拧了起来,走进去寻找着盛夏的踪影。
几扇门因为没有人而自动打开,只有一扇门还是紧闭着。许琰景站在门前,拍了拍门问道:“盛夏,盛夏?”
里面没有人答应,穆景深弯下腰看了一眼,大喊道:“盛夏在里面!”
许琰景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酒店的工作人员很快便赶到,赶紧将里面的门给打开。
很快,门从外面被打开。
门开的瞬间,只能看见盛夏坐在地上,脑袋贴着隔间的墙。浑身湿哒哒的,额前的刘海潮湿地粘在了脸上。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双眼安静地闭着,面色却无比的苍白,往日鲜艳的唇上却没有任何的血色。
看见盛夏,众人大惊,“哎呀,赶紧叫救护车啊!”
聂云盯着盛夏,眉眼中带着惊讶,但很快就被厌恶所掩盖。如果盛夏死在这里就好了,那她就不会跟自己抢许琰景了。
穆景深和许琰景不悦而同的脱下西装外套,穆景深的手还未触到盛夏就被许琰景给拦住了。
他目光深沉地看了穆景深一眼,眼中带着满满的警告意味。
穆景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悻悻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许琰景将西装外套盖在了盛夏的身上,继而将盛夏从里面抱出来。手碰到盛夏的时候,许琰景才发现她身上冷的吓人。
前几天感冒发烧地时候是烫得吓人,现在关在这里,她的病情更是严重了。
他将盛夏打横抱起,匆忙往外面走。
一群人闻声赶来的人都在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同情,还有些许带着好奇。
“这是谁家的姑娘?”
“不知道吗,这是许邵彦的女儿,以前的许家大小姐啊!”
“怎么会闹成这样?看许总这么关心的样子!”
……
一群人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许琰景抱着盛夏已经远去。
聂云还想追上去却被穆景深给拦住了,他盯着聂云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如果让我发现你伤害盛夏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聂云冷笑一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都没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景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警告地味道,却没有继续跟她纠缠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聂云心有不甘地咬紧嘴唇,这盛夏是走了什么好运,怎么身边净是男人。
盛夏体温有些不正常,现在赶去医院怕是来不及了,好在大元早就打了电话。
许琰景将盛夏带去了楼上的房间,一群人亦步亦趋的跟着,聂云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将盛夏轻柔地放在床上,许琰景这才注意到身后跟了一群人,其中不乏看热闹的人。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聂云上前一步道:“琰景,你是个男人,盛夏是个姑娘,我进去帮她换衣服吧!”
许琰景清楚聂云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蠢到真的让她进去。
他冷淡地看着她道:“不用,无关的人离开!”
“我……”
聂云还想在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许琰景那如寒冬的眼神着实让人觉得害怕,她无法承受。
不少人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奇怪,今天聂云可是跟着许琰景一起出现的。现在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许岩景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聂云,根本不给她任何面子。
这换做是一般人兴许都有些受不了,原本还有人猜测,聂云应该是拿下了许琰景。这下看来,反倒是啪啪打脸了!
聂云心里很不满,但当着许琰景的面不敢发作,只好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将情绪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