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许琰景外,她再也想不到求助任何人。
盛夏这话一开口,许琰景开口道:“看你表现,想要救你爸,先想想怎么扳倒许家那些人!”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盛夏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隐约有些着急,她垂下视线,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什么叫看自己表现?难不成他所答应的这些都要根据自己的表现来?把他哄高兴了,他就答应?
看盛夏在犹豫,许琰景提醒道:“你爸跟你见面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许家人耳中,你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你?”
“现在的你,除了跟我合作,还有退路?”
盛夏承认他说的没错,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许家人一旦知道自己跟许邵彦见面了,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迫害他。
而现在,能保住他的只有许琰景了!
盛夏侧头看了一眼许琰景,只能看见他的侧颜。
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颌,侧颜的线条十分流畅。这样的男人的确是不多了,抛开往事不说,许琰景真的是完美的男人。
“如果我答应的话,你是否会遵守承诺?”她再一次确认道。
许琰景没看她,没卖关子,直言回道:“我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同意的话,现在就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我不想日后因为这弄出什么事情来。”
盛夏咬咬唇,狠下心来点点头道:“我现在回家拿!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见她起身,许琰景也跟着起来,“我送你去!”
“你的户口本?”
许琰景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户口本,盛夏抽了抽嘴角,原来这男人早就算好了,指不定刚才回去就是去拿户口本。
在离开小区时,盛夏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地方,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直到上了车她才有些无奈,在知道自己要跟许琰景结婚后,心里有愤恨,有欢喜,但更多的还是不甘。
她想过很多次,未来自己跟许琰景登记结婚时一定是欢欢喜喜的,许琰景会很宠她。
可现在的情况全然不同,许琰景用了手段逼她就范。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悦。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她没得选。
跟许琰景结婚和跟穆景深结婚没啥区别,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在的她,哪里还有资格去谈幸福。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盛夏捏紧户口本苦笑一声跟着他一起进入民政局。
几分钟后,她拿着一张红本本出来了。看见里面二人的合照,盛夏觉得有点好笑。
年少时她追了许琰景多年,二人唯一的一张合照居然是结婚证上面的照片。许琰景摆着一张脸,好像跟自己结婚是多么屈辱的事情。
许琰景径直从她身边经过,扫了她一眼问道:“去哪?”
盛夏拧眉道:“我要回一趟许家老宅!”
既然结婚了,那也没什么好对许琰景隐瞒地,说不定他还知道点什么。
话音刚落,许琰景的脚步顿住,他回头看着盛夏问道:“去那做什么?屈辱还没受够,想再来几次?”
他说话很是难听,次次都能挑中盛夏的心底最痛地地方,让盛夏痛得无法呼吸。
她脸色惨白,面对着许琰景,他能看清她的面容。
他见过很多女人,各式各样的。单看盛夏,她是属于最漂亮的那一种。如果不是因为七年前她与许邵彦联手许家将自己赶出去的话,这辈子,他一定会好好疼她、宠她。
曾经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啊,背地里却给自己狠狠捅了一刀。许琰景心里的伤口还没好,但他就是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想将她困在身边,狠狠地报复。
盛夏偏过头解释道:“付亚玲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有了当年那个助理的下落,我想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见许琰景的嗤笑声,她抬头看他,果不其然就看见了许琰景脸上嘲讽的神色。
他薄唇轻启:“你是没脑子的吗?付亚玲是什么人,她是许家人,你觉得她会轻易告诉你吗?”
盛夏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她不想放弃。
她咬唇站在那不语,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许琰景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副驾驶座上塞,没好气地答道:“我陪你去!”
盛夏有些受宠若惊,慌忙摆摆手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许琰景神色冷淡地看着她,带着轻嘲的口吻道:“结婚了你就是我的人,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
此言一出盛夏果断地闭上了嘴巴,上一秒她还有些感动,以为许琰景是在担心自己。
车开了没多久,许琰景便接到了大元的电话。
“许总,下午您还有个会议!”
许琰景面无表情地看了盛夏一眼,冷淡道:“推掉,有什么事情推到后天再说。”
后天?盛夏在心底暗想,他明天还有什么事情么?但她不敢问,怕许琰景又怼自己。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许琰景主动开口道:“去了许家,可以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这样不会不好么?你怎么跟陆小姐交代?”
许琰景瞄了她一眼道:“我们刚登记完了,这么急着当着我的面提起其他女人。盛夏,好歹我现在也是你老公。”
老公……
盛夏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待看见他眼中嘲讽的神色时默默闭上了嘴巴。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是老大,自己又不能反抗。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在傍晚地时候赶到许家老宅。
许琰景将车子停在院子里,盛夏要解开安全带下去,许琰景握住她的手凝神问道:“就算他们问你,什么都别承认。现在许家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稍有不慎你爸会有危险。”
盛夏点点头,感谢他的提醒。
二人下车,管家早已经出来。在看见盛夏的一瞬间,管家面上闪过一丝难看的神色。
但他懂得看人脸色,知道盛夏是许琰景带来的,并没有对盛夏显露出任何不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