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走到了军队,前看见正在操练的士兵们,站在他们前面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令牌,“将军令牌在此!全体军队听令!”
池晚见并没有人理她,又爬到高地敲起了战鼓重新加大了嗓门,“令牌在此,听令!”
这下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武器看着拿着令牌的池晚。
“她是谁?”士兵1说
“不晓得,咱兵营里咋会有女的勒?”士兵2说。
“哎呀!她手里不是将军令牌吗?”士兵3说。
“你们这些蠢货,谁拿令牌我们就得听谁的,还不快…”士兵4说。
“令牌在此,我奉将军之命此次特来取消这次进攻殷都。大家都回营休息吧。”池晚说。
“什么!这怎么可能!?”士兵1说。
“你是谁?怎么会有将军的令牌?”士兵1说。
“就是,你不会是奸细吧?”士兵2说。
“胡说!我可是赢将军的正牌夫人!他现在身体抱恙特派我来此通知。你们都休息吧!”池晚收回令牌,大声解释。
“自古就没有女人可以拿令牌的,即便是将军夫人!”副将军说。
池晚皱眉,心脏直跳,若是再不快点,等到赢风来了那就不知道会怎样了,这些人怎么就不信呢!不都说拿了令牌就可以掌管军权吗?
“这次事出紧急,将军突发疾病,迫不得已才命我来此,他知道大家不信,所以连令牌都交付于我了,若是你们违抗命令,应该知道后果是怎样吧!”池晚说。
“那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赢风站在池晚身后盛怒。
池晚惊恐的回头看着赢风,此时赢风背着光站在池晚的上方,即使看不见脸,也可以明显的从声音听出来他不是一般的生气。
池晚手一软,令牌从手里滑落,脑海一片空白,极度恐惧占据了全身。
“池晚!我真是小看你了!”赢风咬牙,字从嘴里一个一个吐出。
赢风跳下战台,捡起令牌,随手抽出一把长剑划向池晚,伴随着一声惨叫池晚跪倒下了。
赢风派人把池晚压下去,变换上了盔甲开始指挥他的部队,仿若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二日后,赢风的军队迎来首战告捷,这时赢风才想起还有个池晚,于是赢风与几位将军饮完就后边离去了。
赢风来到一个被重兵看守的营帐里。池晚被关在一个木头做的笼子里,白色的衣服已破烂不堪,血迹从裙摆一直浸染到腰,垫在笼子底部的稻草都被浸红了。池晚一只脚没穿鞋,另一只脚光着,里裤和裙摆被划开,同样被划开的还有池晚的腿。
赢风见池晚还没醒,便提起傍边的水桶泼了过去。
池晚被冰凉的水泼醒了,看见赢风冰冷的看着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后挪。
“我错了,我错了……”池晚呜咽,泪水涌下。
赢风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池晚后挪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腿,被赢风的剑划出了长达十五厘米的大口子,肉都绽开了,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
池晚瞳孔极速缩小,嘴巴张大浑身颤抖,“啊啊啊啊啊!”
“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池晚颤抖着双手,想要触摸伤口,手还未伸到便马上抽了回去。
她哪见过这样残酷的画面,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池晚红着眼眶,紧咬着嘴唇。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赢风双手背在后面,垂下眼眸看着快要昏厥的池晚,“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好好的夫人不做……背叛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赢风,你不得好死!”池晚咬牙切齿险些昏厥。
“我想…你之前应该就早有体会。”赢风说完便离开了,独留池晚在这个狭小的牢笼里。
“啊啊啊啊啊!”池晚看着赢风离开,抓着笼子狂叫,犹如疯了的牲畜。
“杀了我吧,杀了我……”池晚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荒漠上的凉风吹起了营帐的帘子,卷起了地上的沙子,渐渐地池晚身上铺了一层细沙,眼泪悄悄地从池晚一侧流下,最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将军营内赢风靠在椅上闭目,听着手下传来的一个一个战况面无表情,直到寒莺进来。
“主人!”寒莺握拳。
“嗯。”赢风手撑在桌上按摩着太阳穴,并未睁开眼睛。
“夫人如何处理?”寒莺问。
“丢在那不用管。”赢风皱眉抿嘴。
“可…”寒莺欲言又止。
“你也想试试吗?”赢风睁眼。
寒莺低头不敢吭声,却并未离开。
赢风看寒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正起身子问道,“她怎么了?”
“…咽气了。”寒莺说。
“什…”赢风一愣,又回过神道,“处理掉吧。”
“是!”寒莺离开。
赢风起身,望着门外默默念到,“志不在情,奈何,晚已乱我心曲。”
池晚,你不应该背叛我的,你本会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万人臣服于你,这一切都怪你选错了一步,怪不了我!
赢风深吸一口气抽出兵器架上的剑开始练功。
寒莺离开将军营后,低下的头缓缓抬起,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一副狠毒的表情来到了池晚的面前。
寒莺蹲下看着即将离世的池晚,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表情也变得柔和。
“主人说念在夫妻一场,决定放了你,让我随便找块地丢下你,至于能不能活还看你的造化了。”寒莺起身开锁。
池晚听见有人开锁以为是吴渊来救她了,费力睁开眼后看见的是寒莺那张得逞的脸便又失望的闭上了。
寒莺抬起池晚的双手,慢慢的背起她,快步走到了她们驻扎的外围,寒莺看了看选了块“极佳”的宝地,双手一松,池晚便飞速的从沙漠上滚了下去,直到池晚不见了身影寒莺才离开。
池晚虽说晕厥过去了但还是有感觉,出于对世态的炎凉,人性的泯灭池晚已无力反抗,一心想早点解脱,便也放弃挣扎了。
经过一晚上沙漠之风的吹打,池晚已被埋在沙漠之中,唯一裸露在外的就是被赢风割烂的裙纱,一条还沾有血迹的带子在沙上随着风一阵一阵的飘。
天亮后,从东边走来了一支军队,最前面的还举着旗上面写着楚。
“大家都停下!此处有异样!”带头的人说,示意大家蹲下身子。
“大人,怎么了?”后面的人纷纷问。
“我们之前巡逻并未走到这里,再往前去就是反贼赢风的军队了,我们切要小心!”带头的人说。
“啊,大人!前面有个带子在飘!怕是那贼人手下的信物!”后面的人说。
带头的人走上前查看,捡起池晚沾有血迹的带子仔细端详。
“大人,这带子似乎可以扯出来!”后面的人上前来说。
领头的人扯着带子,神情略显紧张。
“呀,是个人啊!”后面的人说。
“怎么会是个女人?还受这么重的伤?”领头的人扶起池晚说,“不管怎么说,先带回去拷问。”
营帐内,几个大老爷们围着池晚上下打量,“这么荒的地方这么会有平民来,肯定是奸细,到我们这打探情报的。”
“那她怎么会浑身都是血,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那也许,唉,不知道,先救人要紧。”
领头的喊来了军医,军医一进来看见池晚这么重的伤连连叹气。
“怎么样啊军医,到底救不救得活?”
“唉,是谁对一个女子下这么重的毒手,啧啧啧,唉!”军医摇头,“拿块毛巾来,塞进她的嘴里,再把我剪子拿来!”
“那会不会堵死她啊?”领头的人问。
“你是军医还是我是军医?”军医翻了一个白眼。
军医拿起剪刀正要剪开池晚裙子是,看了周围的人便放下剪刀看着他们微怒,“怎么,咱们营里来了个女子眼睛都离不开了?你们还不出去?看不见我要剪这女子的裙子了吗?”
“诶,不是,那军医你不是男人了咯,你就可以看啊!”有人说。
“行,那你来!来,上这来!”军医让开一道位子。
“啊呀,你们干什么,救人要紧,我们都下去!军医,你是大夫,当然还是你来,我们去上报将军此事。”领头的人带着他的人退下了,此时营内就只剩下军医和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