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替池晚擦拭了伤口,在伤口处撒了药,拿出了细针开始缝合伤口。
“唉,如此疼痛都能忍受,看来此女子之前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啊。”军医感叹。
处理好池晚身上的伤后,拿起干净的毛巾替池晚擦拭身上的污迹,擦拭完后发现池晚意外的惊艳,正想细细打量便有人进来了,军医只好默默地收拾自己的医药箱。
“那奸细在哪,让我看看,居然敢到我的眼皮底下窃取情报!也不看看我是谁!”男子嚷嚷道。
“是,是,是!你是楚国的大将军,整个楚国边境的安危都要靠您来守护,得,您自己瞧瞧吧!我走了!”军医说。
“哎,别介啊!”男子笑道拉着军医走近池晚,定眼一看,“是女人?!”
“军医军医!别走啊,这孤男寡女的别留我一个人啊,她衣衫不整的,到时候说不清!”男子着急的拉住军医。
“哼!这时候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军医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是什么情况?”男子小声问。
“不知道,但伤得不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二十几处,不过我都替她包扎好了,待她醒来你一问便知,我要回营休息了。”军医欲走,乎又想起一事,拉住男子说,“楚大将军,这女子生的俊俏,若不是敌军的人……”
“去,别瞎说!”男人一听军医这么一说,眼神就不自觉地往池晚那瞄。
“哈哈哈,你看你,哎呀,我走了!”军医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男子看着池晚不敢上前,只好远远地看着,站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离开了帐篷。许久,男子抱了一件被子进来盖在了池晚身上,又从身边打了碗水喂她喝下。见池晚还未醒便离开了。
第二天傍晚男人又来了,“嘶~怎么还没醒,该不会是死了吧!”男人伸手向池晚的鼻子探了探鼻息,“有气啊?”
于是男子转头看着池晚,发现池晚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你,你醒了。”男人尴尬的挠了挠头。
池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又看见眼前一身铠甲的人便明白了,轻声说,“是你救了我?”
“嗯!”男人说。
“你是楚国的将军?!”池晚提高音量勉强撑起身子。
“不错!”男人略显骄傲,“你又是何人?怎么会还这种荒凉之地?该不会是那叛贼派来的的奸细吧?”男人审视这池晚。
“将军,我有要事禀报!”池晚打断男人的话,起身跪在床上。
“哦?”男人眯眼,“何要事?”
”我知道赢风的计划,还请将军一定要相信我!”池晚说。
“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计划?除非你真的是他派来的奸细。”男人说
“我不是奸细,我与他,我,唉~。”池晚不想告诉他赢风就是他的丈夫,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可以博得他的信任。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下一步计划。”池晚喊着。
于是男人侧过身池晚便贴在他耳边窃语。
待池晚讲完后,男人仔细的打量着她心想,这女子看着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说得确实符合当下的军情。
……只是下一步若真的是从西部攻打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派重兵防御,可这样一来的话,那我们中部的军力就减弱一半,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这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女人说是赢风亲自带兵,这样一来,擒到了赢风就相当于……
“此话当真?”男人皱眉,着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人。
“千真万确!”池晚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男人迟疑。
池晚一愣,眼神逐渐暗淡,紧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赢风这个人是一个品行肮脏,手段十分残忍的人,当然,我说的这些他只对一个人做,就是他的夫人……”
“难道……?”男人问。
池晚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眼里流露出一丝凉意,“我身上的伤都是他弄的,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杀了我旧友的爹爹,为了报仇我只好顺从他,然后知道了他的计划,我想要破坏他的计划,可是被他发现了,就把我囚禁蹂躏我,直到我死!”池晚看着自己的腿。
“这是他给你弄的?”男人震惊,这硕大的伤口,就是一个男人也该承受不了这种伤。
池晚点头,“他把我关了起来,关在了一个装牲口的笼子里然后看着我慢慢的昏厥……”池晚咬牙,额边青筋突起,“他以为我死了……所以…所以才把我扔在了这里。”
“赢风那叛贼,居然连自己的夫人都不放过,”男人看着池晚十分的心疼安慰道,“姑娘,你暂且在我们营地等伤恢复一点,待伤势好转我便送你去我府上养伤。”男人说。
池晚婉言拒绝了他,男人也不好再强求,只是说以后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诉他。
“哦,对了,我叫楚昭,不知姑娘?”楚昭有些羞涩。
“小女子池晚。”池晚回。
“池晚?姑娘莫不是……都城三大商户的池家?池家小姐?”楚昭问。
“呵,我配不上这个头衔……”池晚苦笑。
“哦?为何?”楚昭一脸疑惑,欲知答案。
“…我想将军不必知晓吧?”池晚微笑。
“啊,我只是…只是觉得,出得如此标致,又知书达理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楚昭脸颊泛红,“圣上很是器重你们三大家族,只是那赢风不知好歹!”
“将军今日无事?”池晚问。
楚昭思索了一会,想起对付赢风下一步计划还没安排下去,便拍着大腿起身离去了。
池晚撑着身子又慢慢地躺下。自己的身子被包的像个木乃伊,只要稍微动弹一下身上的伤口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撕扯着疼。
池晚望着营帐顶目光放空,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想。就这样迷迷糊糊来了睡意。
营外的太阳渐渐地下山了,最后一丝余晖洒在了沙地上,天地一色的粉橙色。一片一片的云霞慢悠悠的向地平线探去。
池晚醒来时营内已点好了灯,不明不暗的,昏昏黄黄的,映得营内些许寂寥。
这时从营外进来了三五人,来来回回的,手里还拿着些木盒子。随后近来的人甚至还搬来了桌椅。
这群人轻手轻脚的放在池晚床边,把木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规规矩矩的摆好。
“你们这是?”池晚看着这些士兵们略显笨拙的做着这些事情不免有些讨趣。
“我们将军命令我们给池晚姑娘送饭,将军说必须要把池晚姑娘养的白白胖胖的!”士兵1说。
“噗~”池晚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你们,你们将军还真是好人呢,哈哈。”池晚笑一笑缓解尴尬。
“池晚姑娘,将军命令我们不可以在姑娘营里多留,我们先下去了。”士兵2说。
“哈?也对,在古代确实是男女授受不亲。”池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