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类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着白鸳,好像在看猎物一样,雅风偷偷的将香炉拿在手中,背到身后,随时准备背水一战。
邢类的双手握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困住白鸳和轻骑的铁笼子,“轰”的一声飞了起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刑类速度飞快的抓住了白鸳的脖子,身旁的轻骑吼叫了一声,将邢类扑倒了,白鸳幻化成狐狸的样子,身子轻盈的跳到了好处,有些痛苦的剧烈咳嗽着,雅风从香炉里放出了蝙蝠幻影,用自己的血在香炉里点燃,周围开始弥漫着白色清香的烟雾,刑类将轻骑踢到了一边,阴着脸看着站在白色烟雾中的雅风,阴阳怪气的说道:“原来,你根本没有入魔,你都是假装的?”雅风冷哼一声,心想,跟你这种变态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闪身来到白鸳身边,抱起小狐狸,就向外跑,轻骑也跟在他的身后。
邢类的嘴里开始弥漫出大量的黑色腥臭的烟气,快速的将雅风的安魂香吞噬了,它不紧不慢的走出地牢,站在那里,嘲笑的看着,雅风三人正和几只小弟纠缠着,几个回合下来,都没能冲就去,他们背靠着背,无奈之下,雅风张开翅膀,抱起白鸳,飞了出去,轻骑旧伤未愈,吃力的抵挡着,它被邢类吐出的黑色烟气包围了,意识逐渐模糊……
雅风带着白鸳逃到了树林里,将她放下后焦急的对她说:“白鸳,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联络你的父母。我要回去救月儿和轻骑,你自己要小心!”白鸳一脸委屈的看着飞走的雅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进去。
雅风飞快的回到了刑类的老窝,看见邢类正站在门口等着自己,身旁站着木讷的月卿,和已经晕死的轻骑,看见雅风,月卿向前走了两步,却被邢类拉了回去,雅风咬着牙,瞳孔猛的收缩,说道:“不要伤害她,否则,你会后悔的。”
邢类哈哈大笑,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威胁我呢?雅风,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蝠王吗?你的法力弱了一半,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因为她吧?”邢类饶有趣味的看着月卿,坏笑着接着说道:“我不想伤害她,我只想要她的法力念力,让我变得更强!所以,你还是快快告诉我,怎么能让她恢复吧。”
雅风长长的舒了口气,噗嗤一笑,邪魅的双眼,温柔的看着月卿,说道:“如果我知道怎么做,或者找到办法了,你认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吗?你的心脏,早就是她口中的食物了。”
邢类生气的闭着眼睛,做作的拿衣袖,擦着女人那半边脸上的妆容,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留着她的必要了,你们都去死吧!”说着,刑类一掌打在了月卿的背上,她被重重的打了出去,雅风张开翅膀,飞快的冲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月卿痛苦的皱着眉头,随即晕了过去,邢类指挥身旁的小弟向雅风扑了过去,他用身体紧紧的护住月卿,吃力的来回躲闪着。身上被咬出了道道血口,他的面具也被弄掉了,漏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疤,他猩红的眼睛,噙满了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白鸳飞快的向自己跑来,她的身后还跟着赭尾和白姬雪……
玄玉一整天都在村子里来回的转悠,那个奇怪的人也一直跟在他身后,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能食人魂魄的女人,难道是魅魔?可她明明已经死了,按理来说,这个幻境也应该不复存在了,可是……”他忽然挺住脚步,看见村子上空,蔚蓝的天空中,隐约的出现了一座悬浮的房子,他惊讶的看着,回头问那个奇怪的人:“这是什么?怎么回事?”那人说道:“每隔五天就会出现一次,每次只有半个时辰,我也上不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玄玉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法球攥在手里,运法慢慢的飞了过去。
悬停在半空中的房子,并不大,在云中若隐若现,玄玉来到房门口,发现门上有一把大大的锁头,他用法杖轻轻一敲就咔嚓一声的掉在了云上,随即消失不见了。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隙,玄玉提着心,用法杖轻轻的推开门,向里面看去。
就跟村子里的房子一样,只是里面并没有人,破旧的桌子上,没有一丝灰尘,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玄玉慢慢走进去,仔细的看着屋子的摆设,其他都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床上摆放着五个木偶的娃娃,形态不一,给玄玉的感觉,就好像是村子里见到的那五个孩子变成的一样。木偶的面前,有一本发黄的书,封面上画着一个太极的图腾,玄玉翻来一看,里面竟然都是白纸,什么都没有。他心里纳闷,说道:“这难道是上古的天书?”他看着书上的太极图腾,往事历历在目。
年少时他与弟弟墨阳相依为命,十岁的时候,因为想给弟弟偷个肉包子,被人踢断了肋骨,多亏一个路过的游方道人搭救,救了他,给他探伤养病,还受了他和弟弟为徒弟,这个道人不允许他二人叫他师傅,只准叫他的名字:伏。
那个时候,百姓安定,荒内荒外一片祥和,百姓们虽敬畏鬼神之说,到底是没有见过,便也没人在意这个道士。就这样,伏带着他俩,从一个地方走到另外一个地方,饥一顿饱一顿的过了大概八九年,他俩也没学会什么,伏告诉他们,道法与佛法的根本是一样的,都在人心之中,要用心去悟,才能慢慢领会深意。告诉他们,不可以使用禁术,而这禁术就是用太极八卦的图腾,颠倒乾坤,逆转时空。
没多久,伏就离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哥俩找了好久,都没有下落,便也放弃了。那年,无意中误入无望山,中了山上的浊龙之气,见哥哥马上就要奄奄一息了,弟弟拿出了太极镜,用自己的意念之力,在地上点燃了图腾,禁术被触动,弟弟也消失不见了……
玄玉的眼泪静静地流过,一阵微风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