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妖心中除了复仇,再没什么别的能比云钰更重要。而在失去过云钰一次后,云钰更是排在首要位置,因此在绮妖心中,治好云钰比复仇更重要。
所以住进帝铨府里之后,绮妖每天都在苦思如何增强云钰的体魄,并无过多精力分神去探听有关帝御天的消息。
然后世事往往都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绮妖无心探听,可有关帝御天的消息却偏偏往她耳朵里钻。
帝铨虽不敌帝钰受宠,但总归也是皇子,对于皇族之事也知晓不少。
绮妖要想为帝钰制药,却因为不能跟在帝钰身边而受限,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帝铨询问帝钰的身体状况。
帝铨本自为绮妖无视他而略微宽心,乍然听闻绮妖找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口茶就呛在喉咙里。
所幸绮妖找他只是为了帝钰的身体状况,然而,帝铨虽有所耳闻,却也不是很了解:地狱身体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可究竟怎么个不好法,为何不好,却是一个秘密。
只要没能了解到帝钰的身体状况,制药之事受阻一时间,绮妖有些无可奈何,心情不免烦躁。
帝铨见她面色不善,生怕又被她掐脖子,连忙开口宽慰。
“你先别急,等明日我进宫问问皇兄便知道了。”
绮妖后知后觉:“皇兄?”云钰哥哥是皇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帝铨不知她心中疑惑,只是见她面色凝重,以为她心中因为他不知道消息而不满,又开口道:“我也没法子了,只能问一问皇兄。父皇对皇兄看护的紧,不可能再让他出宫了,上次若不是皇兄体恤,为我瞒下消息,我早被父皇关起来了。”所以能带口信已经很难得了。
绮妖并不关心帝铨的心路历程,她满脑子都被“皇兄”二字占据。
“什么皇子?你是皇子?云钰哥哥也是皇子?”
帝铨被她严厉的口气唬了一跳缩了缩脖子:“我是皇子,皇兄不是,皇兄是太子。”帝铨顿了顿:“还有皇兄不叫云钰,皇兄叫帝钰。”
帝?!
绮妖皱紧眉头,莫非是……?
“帝御天?!”绮妖心思一转,帝御天的名字便脱口而出。
“嘘!”帝铨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连忙竖了食指放在嘴边,压低了声音道:“不可以直呼父皇名讳。”
绮妖不理会他,眉头皱得更紧。
果然是帝御天,可是他怎么会成了云钰哥哥的父皇?!不,是云钰哥哥怎么会成了太子?!还有云钰哥哥为什么会从药族消失,到了皇都?!
难道?!
是帝御天派人掳走了云钰哥哥,又找来替身,瞒过了族长,让他们以为云钰哥哥已经死了。
绮妖心中越想越觉得可能。
帝御天那奸贼,杀了她父母,还掳走她的云钰哥哥,让她以为云钰哥哥已经死了。
想到之前对老族长的怀疑,绮妖一阵脸热,心中愈发怨恨帝御天。
——果然是个奸贼!
这厢绮妖心中千思百转,全在怪罪帝御天。而远在南山药谷之中的四长老却不知道绮妖的心思,正在为绮妖与帝钰重逢之事而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