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族祠堂
老族长、三长老、四长老相对而立。
四长老总对绮妖得知真相有种莫名的畏惧,是以在知道绮妖见到帝钰之后一直惴惴不安。
而三长老则一直神色自若,甚至对四长老的慌张感的好笑:“你慌什么?我早先便说过了,她发现了就推说,只是样貌相似便好。”
四长老闻言皱眉反驳道:“你说,你说!都是你出的主意!你还说等绮妖到皇都云钰已经尸骨无存了。结果呢?到现在他还好端端的,还让绮妖遇上了!”
三长老听着四长老的怨怼,不禁也有些不耐:“就是遇上了又怎么样?你何必如此畏首畏尾。”
三长老一直在四长老的忧心不以为意:“于公,云钰是元家的人,与药族世代宿敌,不共戴天;于私,帝御天那厮杀了绮妖父母,父债子偿?这罪过也要落到云钰头上,别说我们骗绮妖说云钰已经死了,就是他没死,他元家人的身份,和弑亲仇人孩子孩子的身份,绮妖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这都是你的推断。”三长老不甘示弱,“绮妖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又聪颖过人。再者,你忘了当初知道云钰死讯时,绮妖的反应了?你能保证绮妖不会因为云钰心软吗?”
药族祠堂之中,三长老和四长老为着绮妖和云钰的事争的面红耳赤,最终还是老族长一锤定音:“吵什么?!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吧!”
绮妖在帝铨府上借助帝铨的势力搜罗到许多珍贵药材,只是一直苦于无法为帝钰诊脉,只能凭借那一日为帝钰把脉的印象来试探着写药方。
绮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折腾的许久,好容易想出一个温和的调养方子,却忽然想起她见不到帝钰,也无法让他试药。
绮妖一时又有些郁郁。
她有心让帝铨把药方给帝钰,可是帝铨虽然是皇子却并不多受宠,只能得召入宫或早朝才可去,而早朝时候帝钰又因为体弱不必出席,帝铨并无可以见到帝钰的机会。
绮妖听着帝铨推脱的话,不禁恼怒:“你怎么这么没用?还是皇子呢!上次你说进了宫去问云钰哥哥的脉象,结果这些天了你连云钰哥哥的面儿都没见过,现在我自己琢磨出了药方,让你去送一下,你都做不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帝铨,帝钰久病不愈,本来就不便外出,上次帝御天怜惜帝钰,让他出宫,结果就那一趟回来,帝钰身体更加虚弱了。
帝御天心中本就愧疚,就派了许多御医守着帝钰,用珍贵的药材吊着的帝钰的气,等闲人根本见不到他,而帝铨偏就是个不受宠的等闲人。
只是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帝铨心中也有些委屈:“这哪能怪我?皇兄身体不好,父皇本就不许别人探望,再说了就算我能把药方送去,皇兄也不会用的,父皇对皇兄重视,连膳食都是精心安排的,更别说药方了。”
绮妖瞪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就把药方献给帝御天吧。”
绮妖心中对帝御天很是怨念,帝御天还曾派使者去寻她,给太子治病,她与帝御天不共戴天之仇,自是严词拒绝,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主动为自己的弑亲仇人献上身药方。
绮妖心中有一丝自嘲,若早知太子便是云钰哥哥,她会拒绝吗?
绮妖不确定,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仇恨与云钰相比,终究是云钰更重要。
而绮妖心心念念的帝钰,此刻也正在自己的寝殿之中思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