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纯失望地在书包拿出钥匙开门,头脑里却想着唐轶反常的原因,有点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天我爸妈加班了,纯纯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吗?”季忆那温润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听到“晚饭”就冲淡了她眉间的愁绪。毕竟季忆的手艺真是一绝吃了一次就难忘至今。
“啊那真是麻烦啊忆了。”
季忆笑着摇摇头说不麻烦轻车熟路地走进家门。
“今天乔思思说的话你别在意。”
“我知道嘛,毕竟...”阮纯回头对他挑了挑眉,眼眸里尽是促狭之意。
季忆失笑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敲了她的头,避而不谈。
另一边刚刚离开的唐轶就略显有些寂寥。
他脸上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心里却略有些失望,原以为能玩些日子却没想到有主了。
阮纯咬着唇挺直腰板的倔强模样又浮现在脑海。就那样一个不起眼的人都敢跟那些富家女对着干,真是有趣极了。
唐轶这十几年都在父母的安排下顺风顺水却也逃不出这些安排。突然出现这么个人就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意外。
唐轶想到这深深了吐了一口浊气,似是要把那重重的压力都吹开。复而又抬眼望见那乌云密布的天,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喂,刘伯来学校门口接我。”
听到那边应声便挂断了电话,脚步轻快地返回学校门口。
放学时间到了,寂静的校园被吵闹声充斥着。
姜棠握笔的手微微颤抖平日里的笑容消失不见,如乌云密布的天般阴沉。
沈知书倚着椅子双腿交叠,看似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发白的指尖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知道啊棠最讨厌下雨天,却不知道原因。看到眼前的啊棠更是让他束手无策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呢?为什么瞒着他呢?是不是不喜欢他?
许许多多的疑问浮现将他跳动的心击入深渊。他凝视着眼前的啊棠,薄唇轻启:“啊棠要回家了。”
姜棠抑制住内心的暴动,前世的一幕幕如影片片断般在脑海里播放,那些声音萦绕耳畔。
她紧紧攥紧着手心指甲深深的插进肉里才能让她保持些许理智。
“好。”回答的简单明了,不带感情。
沈知书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诡谲,他一如既往地拿起姜棠的背包但却被姜棠快一步拿过。他身子微微一僵又微微一笑地跟在姜棠身后,又将手插进裤兜。
没有啊棠的书包真是不习惯啊,真让人难受。
姜棠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咬着牙抑制住想要见血的暴虐。心脏开始隐隐作痛,她紧紧皱着眉虚弱地靠在墙边。眼底是化不开的阴沉,身体的灵魂开始撕裂她也越来越弱,渐渐的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眨了眨眼便昏睡过去。
“啊棠!”沈知书慌乱地冲上前去扶住她的身体,拦腰横抱起来步伐沉稳轻快地走出校门。
沈知书内心早已溃不成军,那深入骨髓的阴鹜又浮在脸上,低吼着冲周围的人说:“看什么!打急救电话啊!”
许多人被吓了一跳,有的人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打电话拨打急救电话。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淡然高傲的沈知书是眼前这阴鹜的狼。
原本想要关心姜棠的也打了退堂鼓,毕竟有了沈知书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吧,众位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也算是良心过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