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家里,送了一口气。天渐渐暗了房间没有开灯被黑暗笼罩住,正如她身处的深渊。
“怎么回事,她灵魂不是消散了吗?”
“她的执念太强仍留有一魂在体内,刚刚已经消散了。”蓦然有一光亮闪烁在这黑暗之中,正是这本书的书灵。
姜棠不屑的冷笑:“这人怎的如此贪心,我帮她完成执念她却痴心妄想着还要控制身体。我如今可还会受情绪影响?”
书灵在她周围转了一圈,稚嫩的声音响起:“姐姐别担心,以后我就进入你的身体了不会发生状况了。”
姜棠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书灵化作光束穿入她的眉心,逐渐的消散了周围萦绕的黑气。姜棠点了点眉心又轻声开口:“小东西,下雨天你可要保护我呀,没有人保护我了。”期盼又带着自嘲
书灵感觉有些酸涩却又强作欢快地安慰着:“姐姐别怕,完成执念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姜棠没有回答安安静静地躺回了床上,她心里知道答案。得不到的也回不来了她什么也没有了,也只能做这最后一件事情了。
房门轻轻开了,“啪”的一声瞬间房间通亮。姜棠双手撑着直起身子看向来人,“哥哥。”
姜冶手上拿着碗粥,他轻轻地用勺子舀了舀又吹了吹粥冒出的热气,走到床边坐下。
“喝粥。”眼神轻柔落在她身上。
那双如黑曜石的眼睛太过深邃神情太过温柔,有一瞬如漩涡般把姜棠的心神都吸了进去,以至于想要沉溺其中。
不知是想起前尘往事还是今天的天气太过阴沉亦或者是今天的姜冶太过温柔让她蓦然鼻子一酸,黑白分明的眼眸盈满了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身影。
姜冶微微蹙眉又无可奈何的轻轻叹气,起身将碗放在旁边的柜子。大手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另一只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
“哭什么。”
“是...光太...太刺眼。”她强忍着哭腔不似从前那般放声,声音压抑沙哑。
姜冶那颗像石头般冷硬的心被她的声音穿透击碎。
他微微向前手触碰到开关房间又暗了下来,只有窗外那微微光亮照进。
姜冶关了灯也能看见她的轮廓甚至看清她的神情,“怎么不怕黑了?”
姜棠身子僵硬,瞪大了眼睛,脑海里的片段又开始闪现。
她怕黑啊怎么不怕黑,她如今就身处深渊又能怕什么呢。
“怕啊,哥哥我怕啊好怕好怕。”她抛弃脑中的想法只想在眼前的人里索取温暖。
“我在,一直在。”
“哥哥。”
“我在。”
“只是啊棠一人的哥哥?”
“是,只是啊棠的。”
“只是啊棠的么?”
“只是啊棠的。独一无二绝世无双。”
姜棠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胸膛,泪水沾湿了他的胸襟。
姜冶拿起那碗粥,柔声细语的对着怀里的姜棠轻哄:“喝粥吧,啊棠最怕饿了是不是?”
又开了床头的台灯,暖黄的光照亮了姜棠的脸,她的长睫扔挂有些泪珠,眼睛里水光冽艳鼻子红红的,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姜冶动作越发温柔,他喂一口姜棠便吃一口。如今的姜棠全身心的依赖着他,这让他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像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能依靠主人的喂食也只能依赖主人,而那双翱翔的翼他迟早把它折断。
姜冶看着怀里的姜棠,双手环紧似是要将她刻入骨髓般的狠,偏执固执。
沈知书放下手中的资料,这些资料他看过很多次甚至反复调查,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并无异常?他与啊棠青梅竹马却查不出原因。他不喜欢啊棠有秘密,这代表啊棠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不信任...不信任...这三个字让他那颗炽热的心感受到刺骨的冰凉。
好难受啊怎么办呢好难过啊。啊他知道了,那个推了啊棠的人。帮啊棠出气,啊棠开心了他就开心了吧。
他又勾了勾唇似是童真的孩子般疑问,“是要断她的哪条腿呢?啊真是烦恼啊。”
又惆怅地看着手机,“真想一直待在啊棠身边啊。”
孟子深手中把玩着笔听着身边的人汇报。
“...听闻今天姜小姐貌似是身体不适晕倒了而后是沈知书...”
“闭嘴。”孟子深打断他要说的话,抬眼看向那不知分寸的人。
管家观察着孟子深的神色也知不妥,便拽着那人出房门。
孟子深眼眸里的冷意似十二月化不开的凝结的冰。
啊棠的事情里怎么可以有别人来掺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