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王爷可以做到不插手吗?不管牵扯到了谁。”木茹清的意思很明确了,她说的是云夕,这个王府敢做这样事情的人,除了她,木茹清想不到别人。
“……”玉龙晨动了动手,还没来得及说话。
侍卫就出来禀报:“王爷,王妃,这两具尸体有问题。”
“哦?”木茹清来了兴致,她知道这尸体有问题,却是找不到缘由。
“尸体的脊椎地方还有手臂地方,有精巧的木制机关,将皮肉划开,把机关埋进去,机关有一定的规律,故而尸体会动。”侍卫说着,他也没见过这样的机关。
“伶月房中的也是如此?”木茹清问着刚过来的侍卫,他应该是去了伶月房间。
“是的。”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
“传出话去,昨夜因为下暴雨,我二更醒来,没有在房中多留,去了王爷的书房。”木茹清看着玉龙晨,双手收于小腹上,“去传大夫来,就说伶月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
“是。”侍卫不等玉龙晨发令,得来木茹清的好令,收拾着尸体。
“这个尸体,要劳烦各位一下了……”木茹清突然神秘起来。
想走进那个房间,被玉龙晨抓住了手臂:“不准再去那种阴晦地方。”
“好。”木茹清应了他,“把这尸体按我的指令,放到一个地方。”
侍卫看了玉龙晨,得到他点头,才忙碌起来。
“既已经打算好了,先去新院子里吧。”玉龙晨不用问,也知道木茹清不会在这个院子了。
木茹清点头,玉龙晨很自然就过去扶她。
伶月也很配合,让两个侍卫扶着跟着木茹清走出去。
既然是人做的,那现在也该有了动静,这个院子的情况,应当早就有人来打听,伶月就是装给她们看的。
玉龙晨又怎么会不知道身后有人,若不是木茹清拉着他,他真想过去把那个人一巴掌拍死。
画葶看了情况,悄声退了下去,脸色暗沉,回到云夕的房间。
云夕斜眼看着她:“你做的?”
短短的时间,事情就在王府传开了。
“奴婢看不得公主受这样的屈辱。”画葶当即跪下。
“你怎么如此鲁莽,你这不是让木茹清抓住我的把柄吗!”云夕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公主,木茹清定然受了惊吓,她脸色并不好,若接着做,孩子必定不保!公主!你已经没了生育能力,都是木茹清害的,公主还能忍下去吗?!”画葶哭喊着,句句都是为了云夕。
云夕泄了气,一个女人不能有孩子,莫过于世界最残忍的酷刑。
“奴婢知道公主恨木茹清恨王爷,公主千金之躯,有些事,奴婢来做。”画葶恭顺起来,被丫鬟欺辱的场景在脑中回放。
“这样做,木茹清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你还想再接着做这件事,你觉得可能吗?”云夕现在还算理智,知道她自己的处境,“先不说其他,木茹清那有仇必报的性格,这次她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现在在楚王府孤苦无依,你可想过我的处境?”
“木茹清没有证据……”
“来楚王府这么久了,你觉得她要用证据才能定罪吗?!调教你这么久,你竟然还如此蠢笨!”
“事情都是奴婢所为,奴婢不会让木茹清动公主的。”
“你以为你是谁,能揣测她的心思?”云夕压不下心中的火气,直接给了画葶一巴掌。
“只要防备着,木茹清拿不到证据,就不能说是奴婢杀的人。”画葶也不管云夕打自己的那一下,“公主在王府,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你说什么?”云夕听到这句话,动了心思,眉头挤到了一起。
画葶看着云夕……
木茹清的新院子,在王府的东边,格局与原来的院中相差无几,只是少了生气,多了萧条,始终不能同木茹清亲自打理了一年多的院子相比。
大夫来给伶月把了脉,开了些药,伶月本不想吃,木茹清不准吩咐人要叮嘱着她,看着她吃完药。
“王爷,王府西边的那个小冰库用了不了了,不如封了吧。”木茹清知道死的人是谁,两个是之前守着云夕院子的人,同画葶起争执多少她们两个,另一个就算照看西边小冰库的丫鬟,三具尸体,都在那冰库里冻过,所以才能保存这么长时间。
“那画葶竟然会这样的技艺。”伶月就跟在木茹清身边,想着刚才侍卫说的尸体异样。
“那贱婢是云梦奇巧匠人之后,她的父辈是云梦宫廷的巧匠,她便成了云夕的贴身婢女。”玉龙晨一向稳重,今日竟然说出贱婢二字,可想而知他的愤怒。
“原来如此。”木茹清来到小亭中坐下,晒着太阳,昨夜阴霾气太重,现在来消消阴气,“如此心灵手巧,就这样杀了,岂不是可惜了?”
“可是,她对王妃恨之入骨,决不可用。”伶月压着心里的气,现在她都想直接去杀了画葶。
“这件事,只怕她一个奴婢,做不成。”木茹清到了一杯茶,递给玉龙晨,迎合着他的目光。
玉龙晨接过茶,喝了一口,没有搭话。
“她即是云侧妃的贴身奴婢,云侧妃自然脱不了关系。”伶月愤愤的语气。
“这次,我敢说,云夕不知道。”木茹清目光还没没有离开玉龙晨,“画葶背后的人,王爷可有眉目?”
玉龙晨这才看着木茹清,还是没有言语。
“朝堂上,觊觎王府的人不少,不知王爷愿不愿听我的意见。”木茹清看到玉龙晨不说话,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说。”玉龙晨只说出来一个字。
“王爷虽然没有夺嫡之心,可是也应当有自己的势力,不能全然信任他人。”木茹清说的是太子,“这样,王爷不用凭着皇上的偏爱,也能护住楚王府,在下一任皇帝上位,给了王爷封邑地州前,王爷还是小心为妙。”
“嗯。”玉龙晨这算是应允了木茹清。
木茹清这才开怀的笑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尤其是这帝都的风。”
玉龙晨解下身上的披风,给木茹清披上,眺望着皇宫的方向。
“再过半月多,王爷的圈禁就解了。”木茹清多久没感受玉龙晨的柔情了,不觉眷恋起来,拉住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玉龙晨心动了一下,软了起来,捏紧木茹清修长的指头,就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