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托腮坐在矮凳上,脑海中盘旋的均是七王爷温和的面容,高/挑纤/瘦的优雅shen姿。那羊脂般白润修/长的手指轻按在萧孔上,配以红润you人的唇瓣吹奏出使人心往神mi的jing妙之乐!
回味一/夜,仍觉不够。望着洗净,搭晾在绳的衣裳痴痴回想,风儿吹动衣裳,也撩动了我的心,深/陷于曲不能自拨。曲子,太美/妙了……
蓦地,肩头被人推一推,打断了长久的回味,也将我拉离深陷。心头一阵怅然,抬眸朝左侧看去,只见俏雪收回推肩之手,半弯着腰。
“姑娘,该用膳了。”
闻言,我抬首望一望天空,这才发觉日头已在不知不觉中攀至当中。失笑,七王爷的妙曲真是具有魔力,竟让我回味了如此之久!
起shen,将矮凳放回原处,同俏雪一起离开“怡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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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日的练习,紫芜将舞曲弹奏娴熟。
四王爷的生辰宴必定是在傍晚之后,为寻找感/觉,于院中搭起蓬布遮去阳光,我与紫芜点上蜡烛在蓬内开始正式排舞。
紫芜的琴桌旁燃一盏烛,舞场左右两侧各燃两盏,我在双盏之间跳起了心爱的“孔雀舞”。四周皆暗,唯有我与紫芜shen旁燃有光亮,这就便于吸引人们的目光。王爷庆祝生辰,怕是来道贺的官员不在少数!
起跳不足一盏茶,蓬布掀/起,外头的阳光肆无忌惮地闯进来。突如其来打断我的舞步,停下。直起shen子,侧首朝光源看去,两张相同的脸孔映入眼帘。
微怔,怕眼花看错,抬起手儿揉一揉眼睛,再看……真了、切了,的的确确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
在未来,孪生子并不希奇,甚至三胎胞、五胎胞均有,但在古代见到孪生子却令我大感兴/趣,jin不住将掀蓬而入的两名少女上下打量……
两shen鹅黄衣裙;瀑布黑丝垂顺乌亮,白玉簪绾;柳叶眉儿弯弯;水眸汪汪;皮/肤娇晳、白里透/红;唇红齿白;下巴尖尖,我见尤怜。二人十六七岁的模样,从头至脚分毫无差。好一副美人胚/子,俏/美非常!
我打量她二人的同时,二人也在打量着我。从我的盘髻一点点向下,直至白巧裸/足。惊/艳浮于面,目光在我shen上久久流连……
“芙儿妹妹,蓉儿妹妹。”紫芜起shen,打破长久的安静与端详,率先问候。
孪生子双双将目光从我shen上移开,转向紫芜,异口同声,“紫芜姐姐。”多美/妙的声音,宛若黄莺歌唱!
“两位妹妹可是来观舞的?”
“正是,妹妹们不曾听闻‘孔雀舞’,十分好奇,故尔特来见识一下。不知可有打扰到两位姐姐?”说话的是左边那位,猜测,应是姐姐芙儿吧?
“妹妹说的哪里话,一点也不打扰。”紫芜美艳的笑容令人心/动神dang,眸光流转看向我。
我点点头,莞尔浅笑。紫芜落坐,重新抚琴,我矣将舞重跳。
紫芜对音乐的造诣不如七王爷,却也赋予了曲子一定的鲜活xing,我随曲调轻盈起舞,演绎着孔雀悠闲自得的生活……
一舞跳罢,我提高裙角;左臂高/扬,手儿做雀首状结束“孔雀舞”。
蓬布内烛光摇曳,琴音余dang,我维持着结束之姿片刻后缓慢而优美地落下双臂,唇边噙着娇美之笑,转shen面向紫芜、芙儿、蓉儿。
初见“孔雀舞”,她三人除去惊撼还是惊撼。眸光跳跃,闪烁着对灵动雀舞的喜爱之se。
出于礼貌,我垂首福shen一礼,以作谢幕。就在我福shen这一刻,怨毒之光似把锋刃向我无qing而刺,穿/透皮肉,直入shen骨!
太过怨毒、太过刺痛,令我心大震,惊骇地豁然抬首。几乎同一时,怨毒消失不见,我所看到的仍是三张惊撼的美丽面孔。
见我面se有异,紫芜不解,疑问,“妹妹脸se好难看,shen子不适吗?”
从她的音容中我瞧不出端倪,继而看向芙儿、蓉儿。她二人双双不解,眨一眨水汪汪的眸子,问,“姐姐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摇摇头,浅浅一笑,“太久不跳舞,可能是累着了。”自己给自己打圆场,找台阶下。
“既然妹妹shen子不适,今天便到此,明日再排舞吧。”紫芜抱/起古琴在怀。
“姐姐好生歇息,妹妹们也告辞了。”芙儿、蓉儿同道。
我点点头,歉意一笑,送她三人离开。
阖上院门,以背相靠,眉头紧皱而锁。方才的怨毒目光绝非错觉,怨毒者必定在她三人之中!心中升起不安,四王爷的生辰宴……怕是会给我招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