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开朗，两首歌下来，已经跟周围人打成一片，姜望舒不行，她唱歌走音，玩游戏也不在行，索性桌上零食饮料不断，她边吃边看他们玩儿，也不觉得无聊。
有人递给付予安一支烟，又把筛盅推过去，“玩儿两把吧，你可是寿星公，你得带头。”
付予安收下烟，把筛盅推回去，“你们玩儿。”
姜望舒看他摸出打火机把烟点燃，想说什么，但看看周围，一人一根，把话又咽了回去。
有个姑娘提议，“那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他还是不参与，“小孩儿的游戏。”
季骋指指姜跟凌凌，“所以要带小孩儿一起玩儿。”转头再次跟付予安确认，“真不玩儿？”
付予安吸两口烟，把剩下半截掐灭在烟灰缸里，“来。”
气氛又重新沸腾起来。
众人围着转盘坐一圈儿，指向谁，谁对面的人帮他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必须选一样，如果都不选，那就喝酒。
第一把转到一个姑娘，姜望舒坐她对面，看姑娘冲她眨眼睛，试探的道，“大冒险？”
姑娘跃跃欲试，问姜望舒，“说吧，要我做什么？”
她跟这些人也不熟，人家选大冒险，她说的太简单了扫兴，说的难了，有为难人的嫌疑，这样是最难选的，她想了想，还是疑问的语气，“那就跳舞？”
众人扫兴的“咦”了声，另有男生提议，“便宜你了，要不就去亲咱们的寿星公一口。”
季骋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手叫好。
姜望舒瞥了眼付予安，他皱着眉，笑的有些勉强。
那姑娘识趣儿，端起酒杯，“那我还是喝酒吧，寿星公好像不想让我亲。”
这一趴就算这么过去了，转盘接着转动，这下转到付予安，季骋坐他对面，搓搓手心，一副非得要挖出点儿什么不可的表情。
“那就真心话，我问你，就现在，此时此刻，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又是个扫兴的问题，在座的跟付予安深深浅浅都有些交情，他感情上的事众人也都心知肚明，付予安心里喜欢谁，这么多年来不就一个姜望瑜吗？
“你这问的什么破问题？”
“是啊，不行就你喝酒，喝酒！”
季骋压压手叫他们先别忙，“喝不喝酒的待会儿说，问题问出来了，各位不想听听答案？”
想！当然想，哪怕已经知道答案还是想从他嘴里再说一遍。
姜望舒盯着眼前一小块儿地方，聚精会神。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付予安。
“这杯酒我喝了。”他举起酒杯，仰头喝下去，倒扣过来一滴不剩。
姜望舒看过去，两人视线隔空相撞，他站起来，往门口去。
她也跟出去。
付予安在走廊点烟，回头瞥见她跟出来，抬手挥了挥烟雾，“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透气。”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烟，忍不住道，“你这烟就戒不了？”
“戒不了。”他靠在墙壁上，吞云吐雾又一口。
“哪天肺抽烂了就不抽了。”
“我有分寸。”
姜望舒横他一眼，“又老一岁，还有分寸，你有什么分寸？”
个小丫头片子，教训起他来了。
付予安把剩下半支烟抽完，烟头掐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伸手在她肩上捏了捏，“这么瘦，天天不按时吃饭？”
“吃了，吃了也这样。”
“不好看。”他揪揪她袖口，“像偷穿男朋友的衣服，泛泛的，里面起码还能再塞一个你。”
说完，那只手便又搭在她肩膀，力道加重，像要把她骨头都捏碎。
姜望舒疼的闪了下，见他弯着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怎么了？”
付予安干脆把她当拐棍儿，揽进怀里，“别动，让我撑会儿。”
她轻轻拍着他后背，“你哪儿不舒服？肚子疼？”
“胃疼。”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卸在她身上，“前几天喝酒喝多了。”
“不能喝就别喝，还喝多了，胃疼不知道去医院看看？”
“你倒教训起我来了。”
“我说的不对吗？”她手掌柔软，轻轻覆上他肚子，“吃药了吗？”
手下肌肉紧实，她大概摸到胃的位置，动手揉了揉，“要不去医院看看吧，胃病很难受的。”
“不用，一会儿就好。”
那只小手温暖，软的像一团棉花，在他肚子上揉来揉去，意外的居然起了作用。
许久不见人回来的季骋出门寻人，一下丢了两个，这两个人该不会......
心里刚冒出来个念头，一开门，看见付予安搂着姜望舒，姜望舒抱着付予安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