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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同去南都

这个冬天对于长春宫是异常寒冷的。皇后培养多年,费了无数心血的大皇子,从先皇后的遗子到深受皇上喜爱的皇子,尽管他的能力并不出众,但凭着她的母家支持,大皇子是众多皇子中最有望承继皇位的。而这一切在一夜之间全没了,如果仅仅是被贬为庶民,日后复起还是有希望的,而独臂的人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后原是助他里应外合逼迫冯清歌的。结果却是冯清歌从长公主府出来的。

经过几日调理,皇上已经清醒过来,却将一应政务交给定平王,又设了四皇子为永安王,令他协助定平王,政务一概不问,只在瑞平长公主侍疾时,屏退了左右,私谈了一个时辰。

瑞平长公主从宫里出来时,深深叹了口气,京城无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他是帝王。此事对冯清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从此以后皇上不会再想将她赐婚给某位皇子了,一个分不清是否失贞的女子命运又该往何处去呢,将她带离这里,让时间抚平风言风语吧。

听风院内。华瑶和巧文紧着收拾箱子,虽说去不上多长时间,但一应用具还是需要带齐全了。冯清歌将梳妆台上的白莲灯拿在手翻看了片刻,递给巧文说道:“将这个也带上吧。”

“小姐,南都远不远啊,咱们在路上要呆多长时间啊。”巧文一边收拾着一边问。

“自然不近的,路上怎么也得半个月吧。”

华瑶不曾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总看向外头。

“华瑶怎么了?”冯清歌好奇地问她,华瑶忙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明日小姐就要启程了,怎么世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歌儿。”罗氏喊着清歌的名字进了院子,冯清歌连忙扶她进了屋子,让座在桌边。

罗氏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口紫檀木箱,里头衣裳鞋袜分别摆放,罗氏点了点头,强笑着对冯清歌说道:“巧文她们也是妥当的很,有她们在你身边照顾,娘也放心些。”拉过冯清歌的手,细细摸索着,眼里强忍着不舍,“歌儿,你是头一回出远门,凡事一定要注意安全。多听长公主的话,也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不顺的别埋在心里,写信回来告诉娘,娘一定为你做主。”自瑞平长公主说过那日的事,罗氏心中便能十分地担忧,尽管长公主答应好好护住她。

“母亲放心,清歌一定会谨言慎行。也不过一两个月,清歌便会回来的。母亲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父亲。”冯清歌说着也有些哽咽。

罗氏哪里还忍得住,已经掉下泪来。冯清歌忙给她擦干净。

当晚,冯家人一齐用膳,其乐融融的,冯远敬也已经知道那晚的事,只瞒着冯老夫人和冯墨寒。就怕冯墨寒过于冲动,再去教训赵承泽。席间冯远敬不曾多说什么,只是慈祥地看着冯清歌,他一贯严谨,叫他说什么离别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最后叮嘱她,既然去了南都就好好散心,莫管京城的事了。

天蒙亮,冯府已经忙碌起来,府上的小厮将听风院的箱子抬放到宽大的马车后头。罗氏拉着冯清歌的手又交代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放她上了马车。冯墨寒驾着马在前头引着送冯清歌先到长公主府,快到时便远远看到一支队伍站立地整齐,领头的人着轻甲,披风随着风起舞,待他转过头来倒叫冯墨寒吃惊。

“世子,你怎么在这里?”冯墨寒下了马走上前去问道。

冯清歌在马车内听了这话,眼眸带了丝欣喜地看向车帘,手上却并未有什么动作。

“长公主前去南都,怎么能没有人护卫在身边。本世子不正好闲着吗,自然却之不恭。”殷鸿离右手里的马鞭轻甩到左手上,如往常一般笑得邪肆。

“既有世子相送,墨寒也就安心了。”原本,冯墨寒正有些忧心南都路远,这下倒是放心了。

“好说好说。你在军营里放心历练,等本世子从南都回来正好吃你的喜酒。”殷鸿离不忘调笑他一番,果真羞得冯墨寒耳根又红了起来。不禁心底感叹,这兄妹两个怎么性格这般不同。他却是难得见到冯清歌有羞涩的样子。

公主府的大门大开,公主府总管打着笑脸对着殷鸿离说道:“世子稍等片刻,公主已出了正殿。”说完,便领着身后十名小太监抬着五口大箱子上了后面的骡车。

冯清歌由着华瑶扶下车等候,侯立一边便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低垂的发间停留。

不容殷鸿离说什么,瑞平长公主已经由瑞祥扶着出来,扫了一眼眼前的几人,慈和一笑道:“说是要轻装出行,无奈本宫物器太多,叫你们几个孩子等了吧。”

冯清歌十分有眼色地上前扶着她的另一侧,微笑着说道:“长公主客气了,是清歌打扰您的。”

“不说这话,不说这话,有你陪着没事给本宫说笑说笑,这就多了许多乐趣。”瑞平长公主及时止住了她的话,走到殷鸿离身边时,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鸿离也许久不去南都了,正好一同去了。景夙和明慧也挺想你的。“

“是,舅母。”殷鸿离朝瑞平长公主一笑,眼神里却是坚定的光。明慧是舅舅妾生的女儿,现因萧景夙承袭了王位,才获封了县主,这明慧从小就喜欢殷鸿离,就爱跟在他身后,南都王府人人都知,不过以她的身份地位,谁也不好理会她的心意。瑞平长公主此番提起她来,也不知是何用意。只不过殷鸿离从未将明慧放在心上,他对冯清歌的心意是丝毫不会改变的。

只是他这般想着,冯清歌听在耳边却是另一番意思。她是知道明慧此人的,当年还挺轰动的,在他去了西北以后,私自奔去找得他,只是后来如何,她却不得知了。殷鸿离的情债倒真是不少,冯清歌想到这处,嘴角不自觉地冷冷一笑。

“清歌,你先进本宫的马车吧,咱们说会儿话。”瑞平长公主进了马车便向冯清歌招了招手。

冯清歌最后与冯墨寒挥了手,便眼里忍泪进去了。

待人都进了马车,殷鸿离一跃上了马,与冯墨寒对视一眼,队伍便开拔出行。

冯墨寒在原地一直看着队伍走出了他的视线,才策马回府。尽管冯清歌的事瞒了他,但京城的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他的耳里,再加上家里气氛的怪异,和冯清歌出走南都,他又如何不知,不过是在忍罢了。

冯墨寒驾马快行,经过大皇子府,冷哼一声,从马鞍旁拿出冯家枪,一个跃步借着马鞍腾空而起,一枪直戳进大皇子府上高挂的门匾,用力一挑便将门匾挑倒在地。冯墨寒正好落在门匾上,便将门匾踩得四分五裂。

府里的看门人听见声响连忙开了门看,便见一位长身如玉的武将一手持枪双脚踩在木板上,再细看不是大皇子府的门匾嘛,忙慌张喊起来。

冯墨寒一枪戳近那人面门凶道:“赵承泽阴险狡诈,就算是皇子,惹了不该惹的事,就必须付出代价!”

看门人被吓得往地上一跪,直叫饶命。

冯墨寒冷着一张脸收枪上马,绝尘而去,只剩一地碎木,和发着抖的看门人。

皇城之上,一身华丽长袍的女子站在墙头看着遥遥而去的队伍,身后有人慢慢踱了上来,正是手背在身后的四皇子永安王赵承德,一副邪肆的双目带着笑意看向女子,言语间是浓浓的戏弄之意“昭华,你就是将他的背影看穿,他也不知你的这番心意啊。“

女子转过脸来看了来人一眼,冷冷一哼道:“昭华听不懂四皇兄说什么。”

“殷鸿离向赵承乾明说了要去南都,似乎是交换了什么条件。他是为了那个冯清歌去的,你总该听得懂吧。”赵承德并不在乎她的冷漠,因为同在皇后膝下,昭华与赵承泽关系亲近许多,对他这个一直混日子的王爷不放心上。

“哼”昭华一听冯清歌的名字便从鼻间发出一声。

赵承德绕着她的身后踱了一步继续说道:“你一定很恨她吧,三番五次地没杀得了她,这回赵承泽损失大了,你也落不到好处。”

昭华公主见他这么说,眼瞳不由睁大,他居然知道,默了片刻才冷静说道深深吸一口道:“四皇兄说这么多到底想做什么,明人不说暗话,不如直接说出来。"

赵承德笑着手指划过昭华公主的脸颊,笑说道:“本王就喜欢昭华如此聪明的样子,那个冯清歌怎么比得上你。王兄答应你,日后定全你的心意。城头风大早些回宫去吧,皇后娘娘那儿还需你多多劝慰。”说完自己站在城头看着京城的四方土地,眼前出现的是他一身黄袍聛睨一切的景象,眼眶里不自禁地射出炽烈的火。

昭华公主见他这副样子也不说什么,只是回身下了城门。既然赵承泽已经无用,她自然要选择新的合伙,皇后娘娘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这会子心里也在选择是扶持四皇子还是三皇子罢了。

对于赵承乾,昭华总有些看不透他,他永远一副和煦的模样,仿佛没有脾气,没有野心。朝里上下都对他赞不绝口。这样的人比嚣张的赵承德更叫人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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