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鼎和黑燕军六十三,五十七争斗的时候,京城不少地方都发生了同样的刺杀事件。
而目标,正是那些对朝政有举足轻重的影响的官员。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紧张的氛围渲染,即便是巡城守加派人力的情况下,影响最大的还是那些普通老百姓,他们早早的关门闭户,躲在家里,而那些贵州子弟,大小官员,有很多都不闻不问。
因为魏北昌伤病复发的消息还在封锁中,所以有一部分官员并没有把巡城守当一回事。
就在这些人和往常一样出门的时候,死神悄悄勾搭上了他们的肩膀。
黑燕军足有三百人,除去潜藏在巡城守,护城军,皇城卫队的卧底外,还有一部分混入了重要官员的府邸,比如荣王府,齐王府。
但即使是这样,出去杂七杂八的人手,还有大约一百人平时是混迹于市井,只在有任务时才会出现。
相对于偌大的京城,三百人的规模显然是不足为道的,但是这三百人最低都是七元天修为,八元天不在少数,而队长都是九元天级别的高手。
单单这支黑燕军的耗费,就清空了北越数年的国资,在一个还未超凡脱俗的落后地域,这样的军队就是推倒胜利天平的筹码。
现在他们接到了任务,不同的队伍接到了不同的名单,盯上了不同的官员,以求在最短时间内击杀目标。
盯上了左相府的正是其中一支,十个人除去被李鼎收拾的五十七和六十三,还有八人。
他们正死死的盯着目标,哪怕李鼎都已经发现他们了,他们还不自知。
李鼎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看见相府大门紧闭,没有动静,就知道这些人还没有动手。
秦怀一一看,果然一个个卧在那里,一动不动,蓄势待发。
李鼎避开了那些人的视线,悄摸溜进院子,叫小柔躲进屋子。3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动静,一定不要出来。
夜幕降临,那剩余的八人还是没等到狙杀李鼎的两人,但计划还是要按时进行。
他们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一直关注着他们的李鼎,哪怕他们有意放缓身形,放轻脚步。
李鼎搬了张椅子,坐在那研究自己的棍子,缓和心中的紧张,这帮人怎么看都不是小摸小偷之流,待会儿肯定有一场激战。
四周异常安静,只有被风吹落的声音,显得寒意瑟瑟
那八人开始动了,在李鼎的注视下,他们缓缓的接近书房,那道被灯火投射出来的身影,真是他们的目标。
而左相府的教头王崇虎则立在院子门口,今天异常的氛围还是让他感到不对劲,只不过看他的样子,很明显他还没有发现敌人来袭。
夜幕给了刺客最好的掩护,那八人似乎没有隐藏的打算,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按照情报,左相府只有一名九元天的修炼者,其余的人不足为虑,在计划中,王崇虎会被这支小队的队长,同样作为九元天的三十拖住。
而剩余的人将左相击杀,回身协助三十击在最短时间内击杀王崇虎,然后迅速离开。
王崇虎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八人,自己居然一点没有察觉,这只能这些人的修为和自己接近。
看着他们合围的阵势,很明显不是来串门的,来者不善啊。
王崇虎大喝“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闯相府,想死吗”
回应王崇虎的是飞刀,呼啸的飞刀直奔王崇虎的面门而来,被王崇虎一枪挑飞。
就这一刹那,三十脚下发力,逼近王崇虎,抽出腰中长剑,直刺王崇虎的中路,招式狠厉毒辣,毫不拖泥带水。
而其他人见王崇虎被缠住,从旁边绕开,翻过围墙,奔向书房。
王崇虎看着心里着急,只不过他的对手和他修为相差无几,他无法快速摆脱对手。
他一时着急,落了破绽,被三十在身上划出了几道伤痕,也顾不得许多,只能猛攻,以求击败对手。
那七人进入院子,见书房里的人影还是不紧不慢的坐在那,齐刷刷的扔出飞刀目标,正是那道人影。
突突几声,飞刀没入窗纸,只不过没有意料中的倒地声,蜡烛反而熄灭了。
那几人面面相觑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人,正是李鼎。
李鼎轻轻地带上门,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七人,不过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刚刚趁这些人还未进院子,李鼎为了防止王崇虎拦不住这些人,就想着自己把这个便宜老爹藏起来,可又感觉自己这时候不好解释。
于是找了一身夜行服,自己先一步来到书房,一下子将他爹给打晕了,可问题是李鼎两世为人,也没干过推拿正骨的活计。
出手那一下好像太用力了,他好像听见颈椎嘎嘣一声想,李鼎这会儿正琢磨着一个人脖子脱臼了碍不碍事。
只不过临战在即,由不得李鼎多做思考,李鼎的出现说明六十三和五十七失败了。
其余的人顾不得他二人失败的原因,现在的重点是解决面前的李鼎还有左相。
七人半圈环绕,呈合围之势,亦步亦趋的靠近李鼎,没有第一时间发起攻势。
李鼎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素质教育的受益者,也从未参与过三人以上的打斗,说实话也有点懵。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十人队里剩余的两名八元天率先出手,两柄剑刺向李鼎,丝毫没有轻敌之意。
看着二人冲向自己,李鼎不动也得动,他们二人势在必得的攻击,在李鼎的眼中完全是另一回事,毕竟李鼎比他们高出三个境界。
即便李鼎没有学过任何搏杀之术,但他的速度和力量足以对付。
两人合力进攻,李鼎表示丝毫不慌,甚至还有点想上厕所。
身随心动,李鼎在做出反应的一刹那,身体就做出了规避的动作,反手两掌,虽未击中,但掌风力劲,将二人击退。
这二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做出了一个隐晦的动作,含义是九。
另一人看了一眼心领神会,能抵挡他二人的联合攻势并且游刃有余,必然是九元天无疑了。
他们没有立即发出第二波攻势,而是谨慎的拉开距离,手指蜷动,剩余的五人心领神会,缓缓的压了上来,看样子是想七打一。
李鼎一看对着他们就是一个充满友好的国际性手势“凑表脸的,这么多人打一个?”
只可惜这些人久经训练,丝毫不会因为别人的讥讽而做出反应。
这些人合在一起摆出了一个合击的姿态,看样子是准备一起上了,李鼎哪能让他们如意。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七个人七把刀。
李鼎率先发难,一记前踏,三步做两步冲入人群,那两名八元天见李鼎冲过来,下意识的举刀横撩。
只可惜李鼎早有计较,踏前只是戛然而止,一记空翻直接越过两人,落入了那五名七元天之中。
五柄剑同时向李鼎刺来,刺向周身五个地方,让李鼎防不胜防。
李鼎顺势从背后抽出在王铁锤那儿铸造的铁棍,此棍重约三百,一头重一头轻,端的是奇妙。
一棍横扫,犹如秋风扫落叶,这一下是势大力沉,强劲有力,单论力量,李鼎三百斤的膂力在场无人能及。
叮叮咚咚一连五声,五人无功而返,握剑的手更是微微颤抖。
然而小小的失利并不能让他们放弃,举剑再刺,才发现仅仅刚才的撞击,先接触的两柄剑直接断了,剑刃落地的声音被后三柄剑的撞击声盖住了。
而后三柄剑也好不到哪儿去,个个都成了歪葫芦瓢,眼见着是不能用了。
五人面面相觑,要知道这些剑虽说是黑燕军的制式武器,可也是用料极佳,居然一击就废了。
李鼎一击得势,深知追击需得乘胜,直接将手里的棍子甩了出去。
那五人如临大敌,见李鼎将棍子甩了出来,下意识的想要去接。
那两名八元天瞬间反应过来,疾声大喝“不要接”
只可惜为时已晚,其中一人已经抓住了棍子,这一抓才发现一股沛然巨力涌了上来,接棍子的手被这股大力裹挟着扯了出去。
只听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那人居然直接被扯飞出去,那条手臂也拧成了一条,躺在地上哀嚎。
那两名八元天见李鼎没了武器,挺身而出,加入战局,那四名七元天见状也空手冲了上来。
然而他们看到的是李鼎丢了武器,实际上李鼎是丢掉了一半的负重,只剩下身上三百斤的玄金链甲,瞬间感觉轻快了不少。
见他们冲来,李鼎不退反进,冲将上去,一记勾拳后发先至,面前那人抬手招架,双臂直接被拍在胸口上,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转眼之间,再下一人。
眼看着同伴被击倒,两名八元天恼羞成怒,长剑袭来,李鼎闪身堪堪躲了过去,理也不理那,冲向了剩余的三名七元天。
在那三人的眼中,李鼎犹如张牙舞爪,口喷涎水的猛兽,分分钟手撕了他们的那种,他们之所以还站在这儿,完全是因为两股颤颤,不能动弹。
李鼎犹如饿虎冲入羊群一般,左抡膀子右抡拳,一拳一个小朋友,三拳两脚把那三人撂翻在地。
李鼎不禁感慨“果然干仗还得看莽夫”
那两名八元天才发现,李鼎从一出手到现在,一靠出其不意,二靠莽夫有力,完全不会任何招式。
两人打定主意,跟李鼎玩起了骚操作,长剑上下翻飞,舞的是眼花缭乱。
李鼎一时不查,身上连中几下,可是这几下都是捅在玄金链甲上,不痛不痒。
但每每李鼎还手,这俩人就不约而同的拉开距离,李鼎才意识到自己在招式上不及对方精妙,对方这是打定主意要风筝自己。
这两人见计谋得当,以为李鼎现在无可奈何他们,不料李鼎三两步和他们拉开距离,顺手解开上衣,露出里面的链甲。
果然如此,这两人暗道,刚才那几剑刺下去他们就知道此人有甲胄傍身,只是现在露出甲胄又是何意?
李鼎趁两人戒备,疯狂的解着金属搭扣“这衣服好是好,就是,就是,哪个神经病,加了二十个扣,你&#*~$(此处略去素质青年对其长辈的问候)”
那两人见李鼎手忙脚乱,瞅准时机,冲将上来,只可惜还是李鼎快了一步。
三百斤的玄金链甲咣的一声,沉重的落地声激起了不少碎石。
链甲一脱,李鼎瞬感一身轻松,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气上六楼……咳咳
两名八元天看了看地上裂出花纹的地板,看了看李鼎,这个人刚刚就是穿着这样的东西在来回窜?
仿佛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再一抬头,哪里还有李鼎。
李鼎哪会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让你们秀操作?当咱是坦克没想到吧,你爹是刺客。
顺手抄起地上的断剑,冲着目标低身掠去
无巧不巧原本明朗的月空忽然就暗了下来。
两人失去李鼎的身影,一下子慌了神,转瞬之间失了方寸,只听见耳边疾掠的风声,却看不到人。
就听到院子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等到乌云飘过,月色重现的时候,两名八元天已经倒地不起了,身上伤口不多,就是腰间被割的血肉模糊,头上多了俩大包。
李鼎穿上链甲,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对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七人竖起大拇指“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呐”
叮,附赠露出洁白牙齿的灿烂笑容。
……
此时,院墙外
黑燕军编号三十的小队长和王崇虎打的是有来有往,两人实力本就相差无几,再加上王崇虎心急露出破绽,反倒是三十占了上风。
只可惜,他俩人交手才一会儿,院子里陆续传来了打斗声,惨叫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作为队长的三十怎么会听不出来队员的声音,一下子急了,虚晃一剑,荡开王崇虎,冲进院子。
就看见七个大汉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不是手断了就是躺那吐血,更有甚者,两名八元天的心腹居然腰子被人剌成了腰花。
刚想看是谁下的手,腰间一痛,低头一看,一截枪尖串着腰子透体而出,原来是王崇虎趁其心神打乱,一枪扎了他的腰子。
三十应声到底,王崇虎才有功夫看了看,一看吓了一跳,这七个人王崇虎自忖对上的话,肯定胜算不大,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就被人撩翻了。
王崇虎忽然回过神来,冲进书房,看见左相倒在书桌上,上前将其摇醒“大人,您没事吧”
左相缓缓醒来,看见王崇虎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捂着额头回忆了一下,就想起自己被一黑衣人一掌击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不知怎的,是那人手劲太大还是因为什么,直接把自己多年颈椎病给锤正了。
李鼎在屋顶上将一切尽收眼底,看见人没事,翻下房檐,消失在夜色中,正所谓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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