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爱卿??三桥法师?”
“...…?我吗?”
王嘉桥一脸茫然,看向眼前这位金衣银冠、满头白发的男人,顿时感到诧异。
“什么情况?!”
自己刚刚明明蹲在厕所里,怎么突然就到这了?
“难道我上厕所上穿越了?”他这样想着,刚刚菊花还能感受到绽开的轻微痛楚,?现在却没了,而大脑可以保证的是,?自己是清醒的——至少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就没虚脱过……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件袍子,从头到脚清一色是灰的,摸起来却细腻柔滑,料子确实比上一秒时穿的那件好了不少,但和眼前这位比起来,那就太……
“这伙计穿得简直是在发光啊!”王嘉桥在心里惊叹道。
“三桥大师这是怎么了?”
那男人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察觉到了王家桥嫉妒的眼神。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哈哈,大师说的话总是那么晦涩难懂啊!”
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确实穿越了,虽然以前一直幻想某个时刻会穿越,但王家桥从来没想过是在那么尴尬的时刻。
这是什么朝代?唐还是啥?当王嘉桥看到围观之中有长着兽头或犬耳的人时,便排除了“中华上下五千年”这个选项。
话说现在自己是叫王三桥?不是王嘉桥?怎么穿越以后连名字都对不上,真坑!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金闪闪的老兄??有屁就快放吧……”,王嘉桥捂了捂自己的肚子,“我好像是有点憋不住了,有厕所没?”
“老兄”的嘴角一丝抽动。
“放肆!”?原本紧贴在那男人身后一近卫模样的人拔刀向前,大喊道:“王三桥,你敢在陛下面前无理!”
陛下?这家伙是皇帝?难怪那么闪闪发光……不对!他要是皇帝,我现在岂不是要挂掉的节奏?
王嘉桥越想越害怕,立刻做出下跪的姿势,然而双膝还未碰地,一双手便将他止住。
“无妨,朕与大师现在也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听到此言,原本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甚至开始暗喜:“我这地位……不一般呐!感情儿努努力就要飞黄腾达!”
“那么大师啊,天色不早了,您就赶紧上路吧!”
“啊?上路?上什么路?”
“王爱卿真爱开玩笑,你承诺孤行凶险的八荒之地,为朕取来上古秘宝!,造福国家!此等大任,非英雄不能为之!大师,快上路吧!”
“凶险之地……是我去了就回不来的意思吗?”
“哈哈,爱卿真爱开玩笑,不可能有去无回,顶多九死一生,何况朕还派了国中大将杨晓残为你护驾。”
“皇上……”
“嗯?爱卿为何留下感动的泪水?”
“咱俩是至交不?”
“是!当然是!”
“那你给我一个护驾就打算让我‘上路’了?!”
“……也是。”皇帝双手一拍,后方侍卫将一锦盒奉上,“一路盘缠怕是不够,这紫珠皿予你,以后也饿不到肚子。”
“你给个碗就得了?”王嘉桥心里吐血三升。
“朕也舍不得你啊……可是……”皇上拿出一卷卷轴展开,“这是你的意思啊。看!这生死状上苍劲有力的签名!你这种为了苍生牺牲自己的精神,实在令朕感动。”
“我……我……”
“好啦,别哭了,朕也知道你舍不得离开,这天色不早,朕也要回家吃饭了,你就安心去吧。”
“我都要被你坑死了你还要吃饭啊!”王嘉桥把这句话咽了回去,生怕那“一生”也在家门口丢了。
“带大师上车。”
左右士兵将王嘉桥强行按进马车,其速度之快让王嘉桥没等哭出来就已经随车颠簸,只留下一串哀嚎。
天色逐渐入深,皇帝的御车在昏暗的光线中仍保持着金属所发出的耀眼光泽。偌大的车中只坐着两人——皇上和白天时上前的那个侍卫。
与白天时亲和的神色不同,皇帝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如一面带刺的铁墙,令人不寒而栗。
“皇上,王三桥今天很反常啊,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他察觉到了又如何?如今的路线,他想改也改不了!”
“皇上此次计划确实厉害,不但打发走了王三桥,还除去了杨晓残这一异党,可谓一举两得。”
“杨晓残……当年境内江山,若没他父亲,朕就算有天大本事也打不下来。可惜可惜,如今境内稳定,他却非要与朕对着干。”
“一个藏宝图就把他们骗出去了,若是出了结界壁,路上就全是妖怪和险境,单凭他们的力量就前去八荒,连活命都是问题。”
皇帝呵呵一笑:“如果朕更希望他们能多活一会儿呢?”
“皇上此言何意?莫非那远古宝藏……是真的?”
皇帝笑而不语,将上身深深压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朕的皇位……稳了!”
一顿发泄过后,王嘉桥终究输给了马车的颠簸感,瘫在一边:“唉,没想到刚出生,就入死了。”
“王三桥,你今日很反常啊。”
王嘉桥回过神来才发现,除了赶车的那位杨晓残,车内还坐着一人。
此人面部白眉白须,头顶剔秃,样子看上去年岁已高,气色却十分精神。
王嘉桥挠了挠头——没有摸到半根头发让他瞬间觉得伤感——长吁一声。
一定要解释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王嘉桥这样想到。
“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王三桥,挂了。现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帅哥,王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