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胜哈哈大笑,“我这个名字哪里好听了,只不过是随便起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跟你的性格有点不搭啊,一看你就是个闹腾的人,哪有安静的感觉。”花零夹起一块鸡肉,放到离云安胜近的碗的一边,“喏,给你多吃点补补身子,要不然你身上的伤什么能好,我可不能一直让你在我家待着。”
“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连下地都有点困难。”云安胜仔细瞧了瞧自己的伤痕,部分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还是隐隐作痛。他又摊摊手,唉声叹气,“看来,这个样子是要留疤了。”
“不用担心,我捉山鸡的时候,顺便采了草药回来。本来想给小狐狸用的,现在找不到他了,就拿给你用吧。”花零托着腮胳膊支在榻上的小桌上。
云安胜想起昨天遇见花零的事,便问,“昨天你是怎么遇到小狐狸的?”
“哎,昨天本来想采些蘑菇回来,不料,半路却下起了暴雨。我出门前还好好的呢,害的我衣服都湿透了。”花零气鼓鼓的说着,“后来,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坨灰蒙蒙的东西在路边,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只狐狸,看起来超可怜,浑身都是伤,毛发上还沾着血。”
云安胜心里暗戳戳的说着,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怜,不过,你做的烤鸡确实不错。
“对了,草药在厨房里,你先吃着,一会儿我给你涂上。”花零说着就跑了出去。
云安胜躺在榻上,安静的等她回来。花零手里拿着已经磨好的草药膏,“终于弄好了,这个弄得我手腕都疼。不过,应该对你伤口的愈合有一定的效果。我每次擦伤都用这个。”
花零就这样朝着云安胜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就一顿涂,疼的云安胜龇牙咧嘴,“哎呦,你轻点不行嘛?疼死我了!你下手咋这么狠啊!”
“不麻利点儿,你这个伤就要发炎了,你不想废了这条胳膊,就忍着点疼。”花零头也不抬的擦着药。
云安胜竟然觉得被凶了心里还那么暖暖的,花零真有点像她的母亲。想着想着他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怎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打破了云安胜的想象,她还真没法跟他母亲比。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家里怎么不见其他人?”云安胜想着,他也有爹娘,不是迫不得已背井离乡,他才不出村呢。
花零擦拭的动作一顿,又继续,“我没有爹娘,更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乞丐爷爷。只是,我现在连他这么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云安胜的眉头微皱,转而又开怀大笑,摸着花零的头说,“现在你不是也有亲人了嘛,你帮了我,我就一定要报答你的。在我养好伤之前,你随便使唤我,我一定没有二话。”
花零反而温怒,打开云安胜搭在她头上的手,“你还是养好伤再说大话吧,别到时候留了病根,那我可就难辞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