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胜丝毫不在意,“这也不能怪你,这些个都不是大毛病,男人嘛,那个没点小伤小痛的。”
花零把装着草药膏的瓷碗放在榻上,“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为难你了,你自己擦吧,是时候让你动弹动弹了。”
“哎?你别啊,你至少先给我擦完啊,我这个胳膊也有伤啊!”
“不管,你动弹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花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谁让你逞强呢,现在好了吧,反正我不管你。”
“好好好,我闭嘴好吧?那你过来擦吧。”云安胜臭不要脸的去拽花零的衣角,“来嘛来嘛!”
花零耐不过云安胜的死缠烂打,只好又坐在榻上继续给他擦着药膏,“一会儿擦完了,你就休息吧,我去那个侧室睡。”
待两人都休息下,夜晚的蟋蟀声吵的云安胜辗转反侧,再加上他心烦意乱,更加的难以入睡。他摸着身上的伤,心里更是抑郁难平,被散骨鞭抽打后,法力便会尽失,至少在一百天内是无法恢复了。
云安胜想起以前的事历历在目,村民们无情的嘲笑,父亲的惨死以及散骨鞭蚀骨的疼痛。他自己很清楚,他不是那些善良的人,平日里在村里便是偷鸡摸狗惯了,无非就是地痞小流氓的罪名,但是他至少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看看那些人丑恶的嘴脸,那一个不是希望他早点死去,以免祸乱人间的神情。云安胜至今都忘不了那些村民对自己的议论。
“瞧瞧,这个小子就是不得好死,还害死了他的父亲。”
“听说,这小子修炼邪术,莫不是让邪术毁了心神?也不是,这小子从小心眼子就坏,整日里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好我早就不让我儿子和他厮混了。”
“现在看来,让他被火烧死也是便宜他了。”
云安胜想起这些往事心中便是愤愤不平,转而一想,心中便舒坦不少,他的确做不了不少坏事,只是没有如她们的意早点死掉。现在,他们开心的太早了点。
次日,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窗外刺眼的光芒照在云安胜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他起身揉了揉不太舒服的眼睛,看向窗外。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撒着糠子,脚下围着几只小鸡。云安胜唤了声,“花零。”
花零头也不回的应了声,“醒了?我以为你要睡死过去了呢!饿了的话,一会儿我去给你盛饭。”说完又继续喂着脚下的小鸡。
云安胜看了看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他动了动胳膊,已经不怎么疼了,他下地踩了踩,感觉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云安胜扶着墙,朗朗跄跄的走到门外看着花零。
一抬头,便是站在门前的云安胜,花零吓了一跳,先是打量了一遍他。云安胜光着膀子,光着脚丫子,只是简单的穿着单裤,花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有点结巴的说着,“你,你怎么能下地了?”
云安胜骄傲的拍了拍胸脯子,“那谁让我身体好呢,还有,你的草药膏效果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