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昌南接过那颗珠子,白裘裘突然抢过去,一把握住珠子,“你这么做对她也太不公平。”
“公平?在她遇见我的时候,老天已经对她不公平了。”说完云安胜大笑着,悲伤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血也止不住的从他嘴里涌出来。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咳着,抬眼看着白裘裘,“你不懂的。”
云昌南拍了拍白裘裘的肩,安抚她,“珠子你收下。”又看向云安胜,“放心,她会收好的。”
白裘裘疑惑的看向云安胜,紧皱眉头,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云昌南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一会儿再发作。
云安胜后背紧靠着墙,“我时间不多了。咳,估计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笑着,似乎一点都不畏惧死亡。
他周边的灵气越来越消散,一开始还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逐渐的越来越虚晃。
云昌南看着逐渐消失的云安胜,他的心里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说实话,他第一次见证死亡,看着云安胜面对死亡的释然,他的心更加的揪痛了。
在云昌南第一次遇见他时,他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倔强,那么的骄傲。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要眼睁睁的看着他逝去。
白裘裘紧紧握着那颗珠子,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她有种见死不救的感觉,但是她真的无能为力。
直到云安胜灵力消散殆尽,就像一阵风一样把他吹的消失不见。
天边的颜色已经泛鱼肚白,云安胜说的对,他还是没有看见明天的太阳。白裘裘和云昌南面对面坐在椅子上商量着对策。
等花零醒来时,她们两个人要怎么解释云安胜的消失。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她们总要面对花零的,刚睡醒的花零,脸上还是困意。她看了看对面的榻上空无一人,又看看坐在椅子上的云昌南和白裘裘。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哥呢?你们把我哥治好了?”
说着就往院子里找,院子里只有几棵孤零零的树,她失落的回来,又问,“怎么不见我哥?”
白裘裘实在是不忍心戳破云安胜给花零编制的谎言,只好说着,“你哥昨夜发病去了城里,估计现在正在往南方的城市赶,哪里的医疗设备比较好。”
花零失落的靠着墙角,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自己去看病,他肯定是怕我拖累他。”
白裘裘听见花零的话,心里一阵发酸,“你哥哥没有嫌弃你,他只不过是怕你担心。这不是,他交代我们两个要好好照看你,等他看病回去了,再把你接回去。”
花零抬头看着房顶思考着,“那好吧,既然哥哥都给你们说了,那我就先听你们的。”
“那你跟我们回城里吧,到时候你在我家住下。”看到花零不反对,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
云昌南唤了银龙速车,还好银龙速车内放在些干粮和水果,在路上也可以充饥。花零一路望着窗外,看着村外的屋顶上冒出缕缕炊烟,慢慢的融与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