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自己扛着白月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走进去。
“放那儿!”
南宫御坐在凳子上,抬起手指了指里面的床,俨然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
“哦”
衣怜连忙点点头照着吩咐做,轻轻将白月平放在床上。
你说你平时怎么闹也罢,如今这下可好,为了揪出个人,将自己伤得如此重,最后还是你心心念念想要收拾的人将你医治,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苍白的脸蛋衣怜抬起手怜惜地抚摸了一下,将凌乱的碎发理在耳后。
“你怎么这么倔呢!”
低声开口,语气里夹杂着疼惜爱怜和不易察觉的责怪与自责。
南宫御见人放在床上之后,起身离开凳子,缓步走过去。
衣怜看见他过来,往后退了退给他腾出一个位置,让他更好的给白月瞧看伤势。
看白月之前被这人的结界所伤,吐了那么大口血,之后又强行运功欲破结界,估计这次被伤得着实不轻,不是她简简单单的医术就能给医治好的。
这个时候她可不拿白月的性命跟他赌气,哪怕知道白月醒来肯定会责怪自己自作主张,她也只能暂时委屈一下晕着的白月了。
南宫御靠近床边,弯下长腰低头凝视着此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脑海中不经意间开始慢慢浮现出第一次在厨房看见白月被自己声音吓得慌不择路的神情和躲在桌子下四处张望的滑稽可笑。
你突然这样安静倒还有几分让人省心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变轻柔了几分。
从侧面看过去,衣怜隐约觉得那人在笑,心中顿时替白月有些生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好好给人看伤,还幸灾乐祸上了,难怪白月被气得不轻。可惜一副好皮囊竟生在如此之人脸上,这老天还真是瞎了眼。
“你先回去,我这里不喜欢人多!”
语气中的冷淡如同冬日里结冰的长河,直逼人内心深处,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衣怜。
“可是白月醒来看不见我怎么办?”
尽管衣怜的心中对眼前这人极其不满意,但是脸上还是一脸尊敬可畏的同南宫御耐心地讲话。
你把人给间接伤了,我在这儿照看一下都不行了?这种态度不怕被众人声讨的吗?要不是看你修为不低,我会把白月留在这儿?
“我相信她已经成年了!”
“……”
这是在说她有点操心过度了!
看这人这幅样子,修为已然是上神级别以上。若是真有心害白月,怕白月早已是性命不保。如此,衣怜也不再坚持,既然他想自讨苦吃,她也不好意思拦着。
衣怜做了个礼便离去。
出来之后在门口站了会儿,嘴角有些上扬。
依照白月从来不会吃亏的个性估计醒来之后,某人就会被大闹一场吧。唉!这可是你让我走的。
抬眼,故作同情地看着屋内。
自己好自为之吧,仙友!
慢慢悠哉地哼着小曲儿甩手踏步离去。
屋外的梅花今日似乎也开得格外娇美,如同一个害羞的女孩躲在林中,红晕染红了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