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淡淡的蓝紫色光芒围绕在白月身上,渐渐的,苍白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越发有了血色。见此,南宫御两道原本蹙着的浓浓剑眉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开始缓慢舒展。
还真是个不撞墙不死心的人,难怪令梓栤对你又爱又恨的,这么不听劝,是认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要是你真有这么大能耐,连自己的天劫都要令梓栤来受?自己还一无所知的到处惹事生非,连天劫都不知道是何时降临。
收手调息自己的气息,平息刚才因为给白月疗伤而莫名其妙地造成自己的内息有些紊乱。南宫御以为是刚刚自己在想令梓栤而不小心走神引起的,于是也没有过多留意。
起身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漫不经心地浅尝着,眼底陷入沉思。
看刚才架势,要是刚刚没有及时过来,任由她一个人在那里胡闹,怕她此刻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屋外潺潺悦耳清晰的流水声像一只无形温柔的手抚平白月紧锁的眉头,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某个时间充满了温暖,那温暖似乎遍布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仿佛又还缓缓流进自己的血液中细细地滋润着自己。
瞥了一眼床上之人,淡淡的看着杯中的水,上面飘着几片茶叶仿佛也在诉说着他的不走心。
白月?
心里默念着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间月。”
白宫寒给你取的名字还真是出尘脱俗。
再次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单挑的俊眉里是毫不收敛的挑衅。
“可惜给毁了。”
嘴里悠悠飘出一句,随即消失,靠在门外静待着屋中动静。
……
白月睁开眼觉得自己的脖子伴随着些许酸痛,就像被吊在半空一样。结果一挪发现自己整个脑袋悬吊在床的外面,两只手也在床外面悬空耷拉着,连大半个身子都快着地,就差最后摔下去。
纵身一跃,从床上爬起来坐着。
我不会像这个样子躺了这么就久吧!
有些痛苦的转了转脖子,嘴里开始嘟囔。
“这衣怜将我送回来也不好好安放我。”
“对了,那鬼…不对那人呢!”
抬眼见周围的环境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屋子!
一想到这儿,白月的眼中开始出现了微微的怒气。
马上穿上鞋前去开门,准备去找某人聊一聊。
老娘辛辛苦苦挨了那么重的伤要是还逮不着你我还要不要面子。
“醒了?”
南宫御从门外将门打开,见白月一副怒气冲冲要出去的样子,心中也有八九分猜到她这是要去干嘛。
门外闭目养神的他早在白月醒来时就隐约听见屋内的动静。
以为她还会再睡会儿,就想着待会儿再进来,可偏偏自己的袋子给掉在里面,只好先进来拿东西。
“我是该叫你鬼兄吗?仙友。”
言语间的不友好被南宫御自动屏蔽,若无其事地朝着屋内进去。
“随你”
“仙友!我与你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厨房装神弄鬼的,你想吓唬谁啊!”
白月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那把本就烧得正盛的火又再一次像是被泼了油一样熊熊燃烧,说话的音调也因为生气而拔高了些,这样就使某人听着的声音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