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要这封请帖作何用途?”
小心谨慎地盯着自己眼前的女子,黑衣人领头试探道。
“小女子正好也对丹青字画感兴趣,恰巧花府大会,所以也想一睹真容。”
风轻云淡,不急不缓地说着,寒蝶儿微微一笑。
“哼!阁下真是好雅致!不过,这借东西,貌似是借错了人吧!”
话已说明,黑衣人自是已经明白对方的来意,只是这东西怕是不能就这么给出去,否则自己对那位公子怎么交代?
“江湖上,向来是,强者胜!强者有!阁下若想要我等手下的请帖,那自然是各凭功夫了!”
黑衣人眼神冷芒暴至,左手已然握上腰间的弯刀,后面的一众也纷纷拔刀,一时间,寒芒暴涌!
“若是谈判破裂,吾也毫不畏惧!”
粉衣女子挥一挥衣袖,显露出腰间的一把佩剑。
双目再开,秋水已去,寒意纷然。
举步刺剑,如锋在芒。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
不消一炷香,举目再望,野坡中早已横尸遍野,先前的一众早已成为一女子的剑下亡魂。
面无表情地从黑衣人领袖衣怀里搜出一封请帖,女子回望了一下,便是毫不留恋地离去。
……
无声无息的一处野坡,一位躺在地上的人,忽然之间,胸膛似乎动了一下。
……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还有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一会儿是多会儿啊?从我们启程开始都有三四里路了,师父净骗人。”
跟在师父旁边的小徒弟嘴唇翘起来老高,一边不停地用手擦着头上的汗,一双大眼睛里全是埋怨。
“玉儿,修行本是吃苦,你若不能吃苦,又怎么能学到什么呢?”
女尼走在前面,清越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头纱传递了出来。
“师父~知道啦,师父”
少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答应了。
一路无话,师徒二人又行进了几里,终于遇到了一户正在冒着炊烟的人家。
“施主好,请问施主方不方便让我师徒二人在此打扰几晚呢?”
“哦!师太好。”
那户人家里一位老妇人迎身虔诚地拜了个礼,继续道。
“师太多礼了,我们当然方便,就只是委屈师太了。”
“老奶奶,这是我们的打扰礼。”
小女子在衣袋里摸出一袋金钱,接着就想递给老妇人。
“岂敢岂敢!阿弥陀佛!小师父,这不是在难为老奴吗?”
岂知那老妇人颜色大变,连声念起“阿弥陀佛”。
“老奶奶,对不起啊,是我唐突了!”
看出这是一位诚心向佛的老人家,小女子连声道起不是来。
“那两位师父就随老奴去吧。”
“好的,如此,多打扰施主了。”
女尼和老妇人又相对行了个礼,便由老妇人领着二人往屋里去了。
但没人看见的是,就在这家园外,闪过了几道黑黑的人影。
……
“堂主,这几人身上有多处剑痕,定是遇上了用剑的高手!”
扬州野背坡一处,一位壮年立于磐石之上,黑袍加身,劲风袭来,纹丝不动,袍衣瑟瑟作响,无声无息之间,体内似乎具有虎盘之气,稍一动身,却又具有豹击之势。
浑厚又有炬的眼突一睁开,就仿佛有虎啸豹怒之音从体内暴发出来。
“我去看过,他们确实死于剑伤,只可惜那使剑的主似乎是涉猎未深,那几处剑伤虽然力度有了,但精确度还不够,剑主还做不到招招致命,一血封喉。”
说完后,那人似乎又“咦”了一声,回头望去。
“有趣,还有一个人未死,你们带他下去,好好问问情报。”
“是!堂主!”
“呵呵!竟敢打我黑水堂的主意?我倒是对你颇有兴趣。”
黑水堂主咧开一口白牙,森然的话语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