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若没有请帖请谢绝入场。”
花府门口,一位看门弟子伸手拦下了一位女子,并要求她出示请帖。
“给你。”
“原来是商都的方府来人,小人们无礼了,还请这边走。”
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女子并未多言,就迈步入内了。
“华北商都方府寒小姐到!”
“小姐,我是花府的丫鬟,有什么需要还请小姐与我说。”
刚走进大堂,迎面就来了个作丫鬟打扮的人,盈盈一作礼后,便是有修养地笑着说道。
“好的。”
礼貌地回以一笑后,寒蝶儿向那名丫鬟点了点头。
俏脸红晕,腮上飞霞。
小丫鬟低下头,声如蚊呐。
“是,是。”
“杭州西湖苏家苏公子到。”
话音一落,便见一相貌堂堂,仪表非凡之人迈步而入。
“广陵东盐城盐商韦公子到!”
此话一起,在座的众人便是议论纷纷了起来。
“盐商之子?也来参加文青大会?”
“‘伪’公子?噗嗤!”
坐在一旁的寒蝶儿一听到这称呼,便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貂子!帮我拿着这名画!”
“是是!少爷!”
大厅那里,一位生得颇为撒皮的人走了进来。
“淮安江公子到!”
“滁州泰公子……”
“镇江鲞公子……”
“福州华公子……”
……
不多时,一个接一个的宾客到了,不过大多是温文尔雅,志气凌云的公子哥,就入座到现在,寒蝶儿还未见有第二个女子入内。
这也就使得,自己相对瞩目了起来。
“江兄,那东北角的女子,你可识得?”
“据说是商都方府代表?”
“这女子倒是生得俊俏!”
……
从刚才开始,吵吵嚷嚷的就一直围绕着自己,让她不禁郁闷起来,一个女人来参加大会就那么稀奇吗?
“花大哥,有什么烦心的吗?”
苏铮坐在西边的第一把座位上,侧头向正座的花府大公子道。
“苏贤弟,这人数好像不太对啊!”
花魁坐在正座上,皱着眉头打量着下面。
“南京的夏家、风家;江南的紫金山;长丰、庐江……为何都没有来!”
宽广的眉毛越皱越深,面色浓重如水,花魁有些控制不住了。
各宾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下面的声音慢慢变小了,各人都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这些人分明是在耍笑本人!”
怒到极致,花魁猛地一拍座椅,磅礴的气势瞬间四散而去。
“花府公子!没想到他的【分钧万千】竟然练到这种地步了!”
“大哥息怒!紫兄弟他们,或许是有急事。”
见状,离花魁最近的苏铮先行开口了。
“嗯……”
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花魁点点头,随后又问道。
“庭夫!扬城少主可到了?”
“这……”
“哈哈哈!本少这就来了!还请大公子放心!”
话音落下不久,就见一人穿华贵貂绒大衣,迈着大步子不一会儿挪移进了大厅。
寒蝶儿一见那人的面貌,便是眉毛一皱,转过脸去了。
“扬城扬少主!花某这下有礼了!”
“花公子客气!花公子特意委派令弟亲送到本少府上,本少岂敢不来!只是刚刚有事耽误了,还望公子勿怪!”
此人倒是把在城门那一套给掩饰得滴水不漏,整个人呈现出一股谦谦公子范。
“哈哈哈!怎么会!我怎么敢怪罪杨少呢!”
“哈哈哈哈!”
虽然是极为掩藏,但就在花魁呈现一股下卑的姿态后,扬荣还是泄露出一丝睥睨之意。
“对了,花二公子人呢?”
“小弟花木还在后庭,一会儿就上来。”
“嗯……”
说着,那不可一世的杨少便是往这边走着。
寒蝶儿叹了口气,看来遇上是不可避免的了,但不管怎样,这似水繁花图自己一定要得到。
……
就在距离扬州几公里的野外,熊熊烈火伴随着滚滚的浓烟充斥着一处小小的宅院,庭院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远远望去,一位白色的纤细女性身影正立在庭院中,身上的白色衣裙似乎已沾满了黯淡的血泥。
“呜呜呜……老奶奶……”
一个角落里,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满身污迹,脸上挂着泪痕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这正是那位先前接待过二人,满是佛心的老人。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连一个无辜的老人也要下此毒手!”
偏头看着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白衣女子咬牙恨声问道。
“不好意思!秦川中人一旦出手,四野无人,八方静匿!”
“不过你竟然在我们毫不留手的状态下还能杀死我们兄弟七八人!”
“临安昭明寺!大女尼昭明薰女!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你值得我们一战!”
“‘四野无人,八方静匿’?”
全身血染的白衣女子却不知为何皱起了眉头,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头纱后的俏脸惊重了起来。
“难道是【八方四野杀人术】?!你们是!”
“哼!”
“还算你有点眼光!”
我们是——
“八百里秦川,西散宝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