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出现在李吟手中,李吟纵身一跃,金色灵力在其手中跳动,一道道复杂的咒文成型。
“一笔,扫千军!”笔尖轻点,炽烈的火焰喷涌而出,“笔阵独扫千人军!”
夹杂的强烈劲风的火焰飞速地掠向杜恺,如同扑向自己的猎物一般,火焰在到达杜恺身边的一瞬,达到了顶峰。
“杜某虽不知这是何物,但以我的实力,破开你这火焰,却是绰绰有余!”钩骨丸在杜恺手中爆炸开来,烟雾弥漫,在烟雾的作用下,火焰慢慢消散。
“纵然是沧海大帝吾也敢与他一战,你算什么东西!”杜恺怒吼一声,周围修为较弱的弟子,都纷纷吐血,倒地不起。
“我是什么不重要,只要能够打败你就好了!”李吟说着,嘴角溢出血迹,果然,流苏笔对现在的李吟消耗还是太大了。
“古有三光日月星,今日斩灭鬼神惊!”挥舞流苏笔,一个“射”字出现,一张大弓在李吟身后成型。
流苏笔,造化万物,创生山河,造出后羿弓虚影这样的太古神器,仅仅只是小事一桩。
不过,对李吟的伤害,可就很大了。如果使用不当,可能会因此有生命危险。
杜恺见到这张大弓,脸色微微一变,对李吟手中的流苏笔,也多了几分忌惮。不知为何,在感受流苏笔时,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能够对他造成这样效果的,除了那些神阶大能之外,别无他人。
而能够造出流苏这样的笔,必定是书圣之流,而从古到今的书圣又有几位,而且实力都是异常恐怖。
比如中古时期柳公权,实力就达到了渡劫中后期。这已经是一个能够藐视一切的存在!
不过,杜恺也是深谙战斗之道,这股忧虑在持***后就消失了。面对李吟随时都有可能到达的攻击,杜恺不敢放松。他知道,自己一旦松懈下来,就会被流苏笔镇杀。
“钩骨大印!”布下七颗钩骨丸,杜恺身边形成了一个防御大阵,大阵分内外各三层,能够将灵力控制到这种地步,自身的元神力量已经达到了逆生境巅峰,甚至更高!
“得道诉来百年秋,今日长弓破苍穹!”李吟怒吼一声,后羿弓拉开。
“吾唤阳明神之魂神,天枢!
“吾唤**神之魂神,天璇!
“吾唤真人星之魄精,天机!
“吾唤玄冥星之魄精,天权!
“吾唤丹元星之魄灵,玉衡!
“吾唤北极星之魄灵,开阳!
“吾唤天关星之魂大明,摇光!
“七星连珠,其箭化北斗,破杀苍穹!”
七星连珠,发出强烈的光芒,七只蓝色巨兽在后羿弓上形成,朝杜恺怒吼,在强烈的威压下,杜恺的防御大阵出现了一丝裂缝。
“小子,你的实力不错!配得上海山派宗主这个名字!”杜恺哈哈大笑,长弓出现在他的手中,“既然这样,我也用弓回礼,吾弓,名曰——千手!”
“菩提大造化!”杜恺身后出现了千手虚影,手中的钩骨丸金光暴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贪狼!”李吟怒吼一声,一只巨兽冲过去,与巨大的手印撞在一起,掀起阵阵气流。
见到这个阵势,龙星暴退数米,可还是被这股劲风掀得衣衫绽裂。
“千手八十一,尘缘好轮回。我本尘世中,菩提树下缘。”杜恺双手合十,口中吐出一颗金色的珠子。
“巨门!”李吟暴喝,又一只巨兽冲过来,挡住了杜恺的攻击。李吟身形一动,气息一凝,衣衫绽裂开来,露出道道血痕,“禄存!”
可以看出,现在的李吟每一次攻击虽强,但对他的伤害也是成正比的。现在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这样下去,他将不可避免地落败,甚至是直接被杜恺的千手虚影镇杀。
“小子,你已经撑不住了吧!”杜恺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很显然,他也受了伤,“既然你输了,那么我们就该按之前说的做了吧。”
“我还没输!”李吟运转灵力,“文曲!”
后羿弓再次张开,李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暴退几步,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龙星看到这一幕,心头也是一紧,李吟现在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还要抵抗下去,那跟玩命没有什么区别了。
同时,文曲冲出去,击中杜恺的防护阵,防护阵终于用完了它最后一点能量,破碎开来。里面的杜恺遭到反噬,脸色有些苍白。
“是我,输了。”李吟站起身来,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失败了,等于说,他救不了他妹妹。
“你确实输了,那我们就履行约定吧。”杜恺淡淡的道,“不过你小子很对我胃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如果能够成功,那海神戟,你自然能够拿走。”
李吟的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他看向杜恺,“什么机会?”
“你去帮我说服个人,请他出山,执掌湖宝山。”
“湖宝山?”李吟不解,“湖宝山的宗主不是钟韩吗?”
“虽然是,但在钟韩的领导下,湖宝山渐渐衰落。只有请他回来执掌湖宝山,才能重现往日局面。”杜恺拿出了一副画像,画像上是一名高大,儒雅的男子,“他是我的挚友,叫做林四虎。是上一任湖宝山宗主,后来退位之后隐居山林,不再过问世事。”
“所以,你想叫我们去请他出山?这样就行了?”
“嗯。”杜恺点点头,“就是这样,事成之后,你来我湖宝山,杜某定将海神戟奉上。”
“好,我答应你。”李吟点点头,“你给我几天期限?”
“五天,不能再多了。”杜恺回答道,“五天后,湖宝山可能会有巨变。这场变化不仅关乎湖宝山,很可能与我无边大海外海四大宗门都有干系。”
“好的,那我们出发了。”李吟拱手道。
“记住,他的所在地,南岭桃花峪忘忧谷!”
夕阳西下,李吟和龙星的背影被拉的很长,他们不知道,前路,会何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