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霄正蹲在帝都皇宫最高的那栋楼顶，
根据巡逻不看楼顶定律，在黑夜中穿着一声黑的风霄没被一个人发现。
“呼啊，老了啊，远没有年轻时和魔族血战几天的精气神了。”
“不不不，你这单纯的就是咸鱼久了。”
“你要是稍微算的快一点，也不至于这样。”
“你行你上？”
“我点评个冰箱还得自己会制冷吗？！”
“你连制冷都不会你在旁边点评个什么劲？！”
“不巧，我会制冷。”
“但你不会算虚数空间。”
风霄终于无言以对。
不过和系统杠了两句后，萎靡的精神稍微振奋了点。
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
风霄也没有想到世界级的交锋会在虚数空间中，以系统现在的能耐……打不通……
“还要多久啊……”
“看你那徒弟现在有多出息。”
“何处此言？”
“越出息就越久。”
“你不是系统么，定位个虚数空间慢也就算了，还得看对手有多强是不是有点丢人？”
“不，无论哪种意义上来说我都不是人。”
系统无奈，以前挺高冷一生物怎么现在这么话痨。
“而且，不要小看别人的智慧啊！想当初……”
“喂喂，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我不是啥好汉！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让我说完！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风霄摊手，看了眼对面不远处的灯红酒绿，收回了眼神。
“成，成，您老随意。”
系统虽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给力，但好歹比有些特殊，而且，在风霄见识还不多，中二病正爆棚的时候，脑回路清奇，下意识觉得自己的外挂到账了，以后要开始起飞的人生，稀里糊涂的就被签了各种“公正”的条约。
现在仔细想想，还是吃了太有“文化”的亏。
不过一边的系统没有理会自己宿主的奇妙想法，使出了回忆杀。
“当初刚到你们这个世界时，我整个统都是懵的，各路神仙满地走，就那个把我封印了近八千年的大佬，割离世界啊！交界缝合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他还真就以人类之身做成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就算这么牛币的大佬，封印我还是很费劲的。”
系统，叉腰.jpg
“那还不是你被封印了……”
风霄虚着眼，幽幽开口。
“然后呢？”
“然后我就失去了所有感知外界的能力，被封印在了那个三角下面，”
说这话的时候，系统还流露出了一个心痛的无法呼吸的表情。
(?ω?)（仅供参考）
“而且，还被切出了九成九的计算力，搞的现在算一个小型的虚数空间节点都这么难。”
“然后，说说吧，那两千年的事情。”
风霄突然开口，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嘎！”
系统发出了一声类似鸭子的怪叫。
“这一页不是掀过去了吗？”
风霄奇怪道，
“谁跟你说的？傻了吧！”
“……”
“你真想知道？”
“我有酒，虽然我不喝，但我想听故事。”
“……”
“这件事，就要从一万多年前说起了……”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封阵盘里的那个器灵，对我的存在一点也不惊讶么。”
“为什么我被封印了近八千年，在吸收你的第一块复活币都能再沉睡十几年，而却有能力再解封的时候，瞬间扫遍全球生命力，从而选择你么？”
“为什么在刚穿越那一会，你的灵力（神秘）会被影响，而我沉睡了一段时间么。”
“还有最关键的！为什么会发布“任务”，而没有什么任务失败的惩罚么！”
“你想走近科学？”
咏唱打断，施法失败！
“不想。”
系统刚皮起来的心瞬间熄灭。
“那就好好说话，不要加那么多为什么，这里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专栏。”
风霄淡淡开口，刚才系统列举出来的诸多事宜没有对他造成一点影响。
不过心里又有了新的疑惑。
这个稍后再提。
“好吧，刚才想逗一逗你的。”
果然年龄越大，黑历史的篇幅就越难增加。
你的性格已经和灵梦的节操一样无良了啊！
“其实事情很简单，”
系统从刚才一个中性音换成了机械音。
“在我刚降临源界时，被当成一种域外异宝，”
“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三千秘境里的其中一个，当时生命体很多，打的天昏地暗，我发现那里的生物都应该不需要我（害怕忽悠失败被搓），想再次穿越时，被人族的两个族长逮了，其中一个就是我说的那个大佬。”
“当时各个种族因为末法大劫快要降临，相互之间剑拔弩张，而且都在隐隐针对人族。”
“那个大佬好像知道我的来历，顺势提出了拿我做阵眼，放逐其他种族，以保全人族后来的繁荣。”
“问个问题。”
风霄突然出声。
“怎么了？”
风霄抽抽嘴角，指了指自己的眼瞳，那上面有一个类似于大屏幕的反射倒影，深吸一口气，咆哮道，
“说来历也就算了，放投影时明明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是蓝光级别的，为什么那两位你说的大佬是火柴人啊！”
有毒吧！画风差距太大了吧！
“不行，那个大佬切除我计算力的时候也切除了所有人，关于任何信息的数据（记忆）也一便消抹了，连用别人的脸代替上去都做不到，从基础的信息上强行抹去了。”
“那火柴人是什么情况？”
“你没有发现这个火柴人就是人型的轮廓线么？”
“……”
感情你被抹了后，就沿着抹的地方描了一下边啊……（提示，此视角为“系统”视角，为2D场景）
见风霄不再说话，系统继续开始讲述。
“当初逮我的那个大佬说，“你是个关键点，不过为了你不会破坏布局，需要封印”，就把我按在他的精神海里一顿摩擦，然后布置了一个可以自我进化算法的阵法，那种阵法虽然不一定有虚数空间难算，但会自我修复，自我改进，比我还像个系统。”
“还是另一边的大佬说“在那个计划中，给它分一点好处吧，以防搅乱我们的布置。”然后对着我传音“在你解封的时候，去找到这个星球上生命力最深邃的生物，他会给你满意的报酬，我会留下足够你扫描这块以后会变成星球的大陆的能量。”后，我就失去了能向外界传递信息的能力，喊大佬也不回复。”
其实还有一句话，不过在消抹的时候被一便清除了。
“不要想着搞小花样，我的计算能力在你之上，预留的能量连逸散速度都会考虑，呵，除了这样你别无选择。”
不过这话等于白说了。
系统继续讲述它的悲惨统生。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是面对你现在那个族器的器灵的时候，那时候她是就像现在这个样貌，”
“她的死相太重了，即使那位大佬也没有办法，却觉得我有办法，”
“而我都自身难保了，连大佬都没办法我怎么能解决，幸好以前有一任宿主吞噬过主神空间，他超脱后东西都留给了我。”
“消耗了大部分的“权限”后，才把她以器灵的身份保留下来。”
“可能是觉得她以后会孤独吧，没有抹除我关于她的数据。”
系统滔滔不绝的讲着，只是一心二用不会影响计算速度，却没有注意到逐渐变了脸色的风霄。
“而那时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其实是得到了“一批物资”，”
“对我的进化很有帮助，而且那时我才知道，其实不是要进行穿越才能有那些模块，而是那些模块被封印了，只有离开了源界才能解封。”
“而任务模块时灵时不灵的，估计是大佬为了完成布局设置的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系统语气在这里稍微变得有些犹豫。
“先不说这个。”
风霄打断了系统，他的语气异常严肃。
“你知道你是怎么诞生的么？”
刚才产生的疑惑就是这个。
在风霄的印象中，这个系统虽然和看的小说中的系统不太一样，而且相处了很久，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有这么直观的性格表现，哪怕在源界也没有过，相较于现在这样，那个“节能模式”似乎更符合“系统”的表现。
机械。死板，按照一定的程序行事。
现在这个，有明显的性格特征，会开玩笑，而且还拉着宿主回忆往事，
简直就像……
“现在的你，很像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做成了“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