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沉重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中，对立的双方中没有任何人有插手的资格。
在这个“不存在”的空间中，唯一可以称之为“生物”的只有秋夜月一人。
“是请君入瓮，还是瓮中捉鳖，全在今日。”
秋落月清冷的声音响起，虽然在吞噬了半个根源后转化成了规则之体，与对方交流也不需要使“空气震动”来发出声音，但身为人时的习惯依然保留着，述说人类的语言，是现在能够保留人的思想的唯一方法。
“外来者，”在秋落月相对处，一个由各种不规则线条构成的似人的身影发出了声音，这是对同阶者最基本的尊重。
哪怕，以它的角度来看，对方是侵略者。
“你的身上，有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加护。”
声音似乎有些疑惑，但没有迷茫。
“隐忍两千多年，终于在这个时候露出獠牙了。”
不需要太大的战场，代表着各自的“道”在中心交锋，迸发出一阵类似于电的闪动。
身为规则构成的虚拟体，是不会有痛觉之类的感觉的。
“师傅在破解虚数，快要进来了。”
秋夜月开口，在双方交锋的空档时，秋落月将他的那一份权限交给了她。
另外一些被原本的世界意识抢了……
“师傅给了个这东西……为啥不给权限啊……”
一个小光球在秋落月手中漂浮着，看样子对其束手无策。
“以前还觉得那个叫系统的玩意没啥用呢，现在看来保护措施做的挺好，虽然以现在的境界可以强制破解，但这要是有什么损坏……怕是修不好了。”
这是系统最丢人的某届宿主中新进化而来的能力，明明有着“系统”这种外挂却被人打成狗，还被人知道了“系统”的存在，被人当成了刷宝器……
所以系统自主进化出了，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没有权限，乐色不如。”的能力。
得亏系统没和他签订“同生共死”，不然早被铁序抹除了，在那一届宿主“英勇就义”后，系统再也没有轻易的签这一类“临死有垫背”的铁序。
直到遇到风霄。
“师傅说等他电话，但在不同的空间中似乎链接不上。”
秋夜月拨弄着手上的模型，她是一个电器痴，手机也只是会拨号而已，虽然手上的手机似乎和记忆中的相比有些轻，但她没有丝毫怀疑。
即使在一个空间，那个也拨不出去的！那只是个模型而已啊！少女！
一旁的秋落月没敢吱声……
塔楼顶部
“系统！你说句话啊！”
在刚才风霄说完后，这里除了隔壁传来一些萎｜靡的声音，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说……”
许久，系统终于出声。
“你会记得你还在母亲胎盘里时的感觉吗？”
……
“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还很混混沌沌，只会按照既定的规则行事，至于为什么像个人？大部分宿主都是人族的，其他一小部分也都是类人型生物，思维方式自然也就逐渐靠近人了。”
“这是智慧形体的本能，就是封印我的那个道阵，他的说话方式都逐渐靠近我哩，不然八千年，我得无聊死。”
“所以你大部分时间其实是在‘调｜教’和逗弄那个阵灵玩吧……”
很难想象一个“系统”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着实让风霄松了口气。
当年“系统阴谋论”的小说也没少看……
不过以前中二病严重的时候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风霄！你可长点心吧！
不过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风霄也没心继续听下去了。
“现在塔兹米他们也应该到那个教主那里了吧……”
“等等，”
他猛然抬头，想起了一件事，
“那个教主是危险种与人类的混血……这满是槽点的话先且不提，生｜殖隔离是怎么解决的？！”
“或许你该问问那个已经成灰灰的人妖。”
系统吐槽，
这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注这个。
“算了算了，还要多久？”
风霄快速摆动头部，把心理那些奇怪的想法除去。
“五分钟。”
对了，这里不得不说解释一下，系统计算某个东西时，在计算到“一定程度”时，会有一个进度条。
这时候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系统自己被封印的时候，面对那种时时刻刻都在自主改进算法的“道阵”，进度条从头到尾没出来过。
“那就好。”
风霄掏出蒲团，盘腿坐下，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虽然接下来自己插不上手，但自己要做好随时带着两人跑路的准备，
做好从世界手中逃命的准备！
话说……这个塔楼明明没有上来的途径，却刚好有能容纳下一个人蹲坐的大小，还挺平坦……
五分钟转瞬而逝。
“好了。”
系统提醒道，在风霄面前出现了一个一人高，旋转着的“黑洞”。（传送门的标准：一人高，椭圆形，旋转着。）
“走吧。”
收回蒲团，风霄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
就是那个一袖子可以呼两巴掌的那一身，可惜现在风霄是光头，没有那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让我看看那个曾经‘忍辱负重’的小子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一脚踏出，恍若隔世。
……
“怎么回事？”
“这是……风霄先生送的银币？”
威尔躺在床上，经过专业治疗的他现在被石膏包裹着，颤颤巍巍地用唯二没有包着的手指夹出了一枚硬币，一边表面光滑，中心微凸，另一边工整的刻着一个“风”。
它现在微微发烫，在与平时无异的月光下，似乎比平时更加耀眼。
“说起来，风霄先生原来是其他国家的人啊，难怪这上面刻着的文字不认识。”
“不过，风霄先生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呢？”
吱～
木门被推开。
“大概是路途中学习的吧，”塔兹米从门外进来，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过来看望一下这位伤员。
“师傅他给我讲过很多他在旅途中经历的事，与不知名但有智慧的怪物战斗（妖），潜入到敌人的大本营中，里应外合击溃敌人的战略（魔），和其他曾经是敌人，但现在又结为同盟（灵）……”
“等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具有智力的危险种啊！”
威尔倔强的摇着石膏臂，打断了塔兹米。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木有。”
木有这个词也是从师傅那里学的。
“……”
威尔沉默了一会，有些消沉地开口，
“也对，毕竟我只是个从小地方出来的乡下人而已。”
“不，”
塔兹米略带严肃，语气认真，
“这与这些没有关系，在腐朽的帝都里，还有不知道危险种长什么样的“贵族”。”
“所以，抬起头来！好好看看这片天空！”
“我的师傅说他师傅说过：
你的心有多大，你的世界就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