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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浮城旧梦

康老爷子感慨万千的这句话,在当时听起来有些深奥难懂,但我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就记了下来,还时不时地在他的面前,有模有样地念念有词,惹得老先生哈哈大笑,指着我连声夸道:“濡子可教,濡子可教也!”

但是无论我如何的死缠着他不放,想让他告诉这句话的来由,以及发生在龙门山这道高墙背后的故事,他却总是摇头不语,从未向我透露过只言片语。他越是拒绝,反倒越是勾起了我的好奇,但是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我最终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企图,彻底打消了揭开康老爷子心中秘密的念头。

自从去成都念中学之后,我渐渐明白了这句古语的意思,但是并没有产生太多的感触。只是在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忍不住会私下猜测,在龙门山后面的那个神秘所在,曾经有过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至今仍然住在这个沧桑老人心中的那片大千世界里。

我就是生活在龙门山外,这样一个充满了传说和故事的小乡村里。自小耳濡目染,深受影响,所以总是期待着有朝一日,走到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外,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于是乎,矗立在川西坝子尽头,那座高墙般大山后面的世界,在我的心里,便成了世间最神秘的所在。

由于父亲的离奇失踪,龙门山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道遭受了诅咒的高墙,既心怀厌恶,又神秘向往。但对于山外的某些人而言,这里却有着更为特别的意义。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龙门山下的许多百姓人家,从祖辈时起就一直沿习下来的谋生方式。每逢农闲之时,便会有一些乡民来到龙门山里,寻找深山中的特产之物,拿到山外市集上换取一些银钱贴补家用。其中一些居住在山脚下土地贫瘠之地的乡民,更是终年四季混迹于山野之中,靠打猎、采药为生。由于这些人为了生计在山中四处奔走,所以人们形象地称他们为——跑山人。

龙门山这片险峻的山地,慷慨地赐予人们各种各样的丰富物产。千百年以来,这里一直是跑山人赖以为生的天然狩猎场、名贵中药圃。而这样的地方,似乎就是特意为川叔这样的人准备的。

川叔家里也有几亩田产,在照看庄稼之余,会有许多空闲时间。每到农闲的时候,二宝就会跟着川叔一起去跑山。虫草、灵芝、川贝、大黄、羌活……各种记不清名字的药材,与及许多鲜美的野味、名贵的皮毛之物,成了川叔一家随时可取的钱罐子。

一年前,父亲带着两个伙计,吆喝着驮着茶叶、布匹等货物的马帮,消失在龙门山脉的崇山峻岭中。父亲前往的地方,正是那道高墙后面,老一辈故事里常常提到的,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蛮族世界。

而这一去,父亲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在我的生活中彻底失去了他的身影。虽然父亲一贯的严厉,使得我和他并不亲近,但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来。

不知不觉中已近深夜,我仍旧一个人枯坐在椅子上,茫然地望着门外地面上的月光出神。

“小墨,你还不困么?这大半夜的,怎么还不回房休息?”安静的堂屋里忽然传来一句迷惑不解的问语。

“吓我一跳!”母亲不知道何时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吃惊之下,不禁反问母亲道:“还说我呢,娘你怎么还不睡?”

“唉~”母亲带着淡淡的忧伤神情,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并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我道:“不知道你爹现在怎么样,都过去一年多了,他为什么还不回家?”

“也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娘,你不用担心我爹,他一定会没事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只好随口敷衍了一句。

母亲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哀愁,回过头不再言语。堂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重,我不想再谈及父亲,于是岔开话题,问了一个在心中盘旋了许久的疑问。

“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记得以前你跟我讲起过,川叔和我爹是拜把子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原本正靠在椅背上端坐着,被我毫无来由的突然这么一问,陡地一下坐立起身来。也许是她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才好。

刚开始时母亲的表情有些严肃,不一会儿就放松了下来,缓缓靠回椅子上,陷入了对那段往事的回忆之中。

我很想知道,像川叔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汉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心甘情愿的遵照父亲的安排,不遗余力地带着我在山中磨炼。难道,仅凭那所谓的桃园结义之谊,就能让一个汉子如此轻易地服从于别人的意志?

母亲渐渐地从往事的追忆中回过神来,她侧身倚靠在太师椅上,神色迷茫地看了我一眼,娓娓道出了父亲与川叔相识的那段往事:“那一年,我和你爹从外地搬到汉州,在城里租了一所房子,刚刚安定下来不久……”

在母亲讲述的这段过去中,我大致明白了父亲结识川叔的经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讲得过于生动,还是我那天马行空般的想象丰富了故事本身,让人总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在汉州城中一户宅院的屋子里,昏昏欲睡的母亲坐在床头,抱着昼夜颠倒、咿咿呀呀直哼哼的我,轻轻的拍着后背哄我入睡。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凌厉的枪响,把我吓得大哭了起来。母亲一边竭尽所能地安抚我的情绪,一边催促刚从熟睡中惊醒过来的父亲,让他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父亲神情紧张地匆忙回到家中,如临大敌一般紧闭院门,返身回到屋子里,一口吹灭了煤油灯。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怕黑的我被吓得止住了哭声,一别往常哭闹不停的习惯,出人意料地安静了下来。

“孩子他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不无忧虑地低声问父亲。

父亲压住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地轻描淡写道:“大街上两伙当兵的打起来了。”

母亲是个弱女子,对打仗之类的事情,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听到是军队在城里巷战,不禁心里一阵慌乱,惴惴不安地问父亲:“这些当兵的,不会闯进我们家来抢东西什么的吧?”

“不用担心,这些当兵的大多都是袍哥出身,一般说来还是蛮守规矩的。这两队人马在争汉州的地盘,一会儿打完之后也就散了。”

父亲虽然刚到汉州,但对当地的民间习俗和社会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知道这些当兵的通常按江湖规矩行事,除了征税以充军饷之外,大多数情况下,并不会对普通老百姓胡来。

一家人就这样摸黑窝在屋子里,提心吊胆地倾听着外面一阵紧接一阵的枪声。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母亲抱紧我缩在父亲的身后,紧张地问道:“你听,大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我出去看看,你和娃呆在屋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父亲不等母亲回话,便起身摸黑走出屋外,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潜到院门背后,凝神倾听门外的动静。

父亲屏息靠在门后,尽可能地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在纷乱的枪声中,门外隐约传来一个人急促的喘息声,偶尔还忍不住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没过多久,大街上的枪声渐渐稀疏了下来。门外这个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弱,最后终于失去了意识,歪倒在地上。

父亲听出此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也来不及回屋与母亲商量,便匆忙打开了院门。月光下,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积了一大滩血迹,看来伤得非常严重。父亲伸手一探,虽然脉搏还在,但是已经气息奄奄,命悬一线。

救?还是不救?一边是妻儿的安危,一边是陌生人的性命,自己该不该蹚这趟混水?一时间,父亲心烦意乱,左右为难,竟然愣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当父亲犹豫不决之际,小巷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有一队人马正朝这边追赶了过来。

此时正值兵荒马乱的年月,汉州城里人人自危,尽都害怕沾染是非,惹祸招灾。但父亲是一个不怕事的人,在他的心里,大丈夫顶天立地,即便是身处乱世,又岂能明哲保身。

情急之下,父亲咬了咬牙,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他伸手从腋下抱起这个身受重伤的军官,用力地将他往院子里拖了进去。

就在军官的双脚被拖进院门的瞬间,一队士兵高举着火把,已经冲到巷口。

父亲把受伤军官放在地上,然后迅速转身,轻轻掩上院门。如果父亲再迟一步,必然会让他们看到军官被拖进家门的情景。

“你,进去看看。”一个矮胖军官停了下来,探头往小巷里张望了片刻,命令一个手下进入小巷中查看。

一个士兵举着枪小心翼翼地摸进巷子里,月光下的小巷中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父亲背靠在院门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紧张得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矮胖军官往巷子里打量了半晌,反复确认没有人的踪迹之后,这才带着手下继续往街道远处追去。

等到外面追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父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静下来之后,父亲这才感到后怕不已!如果被这支人马发现父亲在帮助他们的敌人,这帮荷枪实弹,杀红了眼的士兵,不知道将会做出什么样事情来,等着这一家三口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父亲插好门栓,回到屋子里简要地跟母亲讲述了刚才的经过。母亲听罢将我放在床上,来到院子里,和父亲一人抬手一个抬脚,费力地将这个魁梧军官搬进了屋子里。

趁着夜色,父亲提了几桶水走出院门,把小巷地面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反复确认已经清除了受伤军官留下的痕迹之后,父亲才返身回到屋里,找出一卷干净的白布,撕成手掌宽窄的布条,把这个军官还在流血不止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说来也怪,我好像天生就能感知到危险一样,自打这场战事开始,我就不哭不闹,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这样一来,才没有引起那些追兵的注意。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就听见街道上有人敲锣打鼓,一片喧哗。刚占领汉州城的那队人马,带着城里一帮毫无实权的官绅,在街头一边张贴安民告示,一边提着个喇叭大声宣讲。大意是某某初来贵宝地,请大家不要害怕,该开门经商的开门,该外出访友的外出,一切照旧,如此云云。

这个军官虽然已经止住了流血,但已经是气若游丝,如果不及时将子弹取出,再这么耗下去,要不了几日,恐怕就没得救了。

处世之道,不外乎慎始善终四字,既然已经把这个受伤军官抬进了家门,又岂能弃之不顾,任其自生自灭?父亲与母亲商量一番之后,带着一个包裹悄悄出门,来到大街上。

街道上,到处都是背着步枪的士兵,以及一大帮围着看热闹的城中百姓。父亲挤出喧嚣的人群,穿过几条街道,走进汉州城中的一所医院。

他走进一间外科大夫的办公室,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大夫坐在桌子后面,抬头望了一眼,问道:“你有什么事?”

父亲俯身向胖大夫耳语道:“大夫,我的一个亲戚受了点伤,想请你过去看一下。”

在这个军阀混战的时代里,像这种不方便送到医院治疗的外伤病历并不鲜见。有时为了掩盖中枪受伤的隐情,伤者亲友都心甘情愿地付出更高的代价。

对此,医院里的大夫早就习以为常。虽然冒着很高的风险,但这样做既不违背医德,履行了救死扶伤的责任,又可以从中歉取一些外快,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胖大夫从眼镜上面望着父亲的眼睛,低声问道:“枪伤?”

父亲默默地点了点头,把包裹摊在桌上打开,推到胖大夫面前,言词委婉地恳求道:“请大夫做做好事,救我亲戚一命。”

胖大夫扶了扶眼镜,警惕地左右扫视了一眼,然后从包裹里取出一块黄灿灿的东西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放了回去,沉声道:“你在医院大门口等我,我收拾点东西就来。”

“他活下来的希望不大,你确定要做这个手术么?”

小巷宅院中的房间里,在检查了军官的伤情之后,胖大夫摇了摇头,双眼定定地看向父亲,等待着父亲的决定。

父亲低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受伤军官,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大夫,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你就尽力而为吧。”

就这样,在付出两根金条的酬劳之后,外科医生经过一番手术,取出了军官伤口里的子弹。

凭着这个大夫还算高超的医术,这个生命垂危的军官在我幼年时曾经住过的那间小院里,调养了一个多月,险险地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个军官,就是我父亲的拜把子兄弟,那个我一直尊称他为川叔的魁梧汉子。

川叔养好伤后,从他的手下兄弟那里得知,他一直追随的那位舵爷,已经在这次争夺地盘的枪战中丢了性命,原来的队伍也被取胜一方收编了过去。

在父亲的影响下,刚刚逃过一劫的川叔茅塞顿开,逐渐看清了军阀之间为了自身利益,四处盘剥乡邻,纷争不断的现实,顿时感到心灰意冷。最终,川叔毅然离开了军阀部队,隐藏了自己的袍哥身份,回到乡下耕田种地,从此不问世事。

对于父亲的救命之恩,一向性情豪爽、不拘小节的川叔,自然不会落入打恭作揖、千恩万谢的俗套中去。父亲与川叔原本都是性情中人,一来二往之后,日渐熟悉了对方的秉性脾气,彼此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不久之后,义气相投的父亲与川叔在关帝庙中供上三牲,焚香为誓,结拜成了异姓兄弟。

自此之后,但凡父亲有事,就是川叔的事!川叔有难,就是父亲有难!反之,亦是如此。而我与二宝,也因此情同手足,自小便以兄弟相称,时常玩在一起,上天入地,形影不离。

在川叔的引荐下,父亲在城西月亮湾置下一些田产,建了一所宅院。此时此刻,我正端坐在这所宅院堂屋里的椅子上,认真倾听母亲讲述着,有关他们兄弟二人的前尘旧事。

讲完父亲与川叔结识的经过,母亲执着我的手正色说道:“你爹与你川叔因有过命之情而相识,因性情相投故而深交,最后才义结金兰,成为八拜之交。这份兄弟情义,绝不是寻常人口中的所谓江湖义气。”

母亲知道我性格叛逆,不服管教,做事喜欢我行我素,继而又语重心长地对我叮嘱道:“以后和你川叔出去行走,一定要听你川叔的话,做事不要任性胡来。”

“我知道了,娘,您放心吧。”我虽然少不更事,但谁对我好,心中自有分寸。

一口气讲完这段往事,母亲有些疲倦,站起身来对我说道:“娘有些困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成都呢。”

“好的,娘您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房休息。”我恭敬地答应了母亲,站起身来目送她走回屋去。

坐在安静的堂屋里,回味着刚才母亲所讲的父叔过往,感叹之余,不由得生出一种恍然如梦之感。

对我来说,这种长辈情义显得有些过于深沉,思来想去,不觉间气氛竟然变得凝重起来。

仲夏的川西坝子热得好似蒸笼一般,让人感觉有些胸闷气短,我决定出去透透气,于是起身来到了后院。

竹梢上的天空挂着一轮新月,清凉的月光下,空荡荡的院子一角,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石锁。

自打父亲离家进山之后,这些石锁就再也没人用过,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沉默不语地窝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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