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苓好不容易被想要谋杀主子的小婵提上来,迎面就一把冷剑对着双眼刺过来。
“不准叫!我躲一会!”白衣人收剑一个纵身就没入了水中,水还在波涛汹涌,一群“恐怖分子”就来了。
拿朴刀的,提剑的,扛板斧的,掮铁锤的,舞飞鹰爪的,七七八八个男人烟尘滚滚杀到。
“啊——!”小婵的刺激最大,这样高分贝的尖叫当然就由她负责了。“你们要干什么,不准过来!”两个人紧紧相拥。
“哟,是小俩口洗鸳鸯浴呢。”
“青天白日的,玩得这等香艳,我牛二怎么就没想到过,”铁锤兄色色地摸摸下巴。
“不准过来!”杜淮苓故意粗着嗓子喊。
“他娘的,两个人也不害臊!真够贱的!”板斧兄适当表示了他的愤怒。
“你不就好那口吗,娶七八个婆娘,哪个不是‘贱贱’的?”飞鹰兄拈兰花指讥讽。
“好了,你们回去再吵!找人要紧!”提剑兄是老大,他的话掷地有声。
一群凶神恶煞如鸟兽退去后,哗啦冒出个人头。
“你是假男人还是真女人?”杜淮苓与小婵护住胸,一齐喝问。
白衣人笑,一瞬间寒风吹上头,冷嗖嗖的一股风在盘旋,她两个打个哆嗦。杜淮苓迅速反应,当先将猴爪一伸,袭胸而去!
咔嚓,手脱臼,惨叫声被淹没在了水里,变成一串串的水泡,咕噜咕噜……。连着出手帮衬的小婵,也一招被锁住了咽喉。
哼,所谓真正的江湖,当她们还在门槛边上徘徊的时候,就被人踩成了一抹蚊子血,这就是新手上路,随便出招的下场。
又是咔嚓一声,手接上去了,人也放回去,白衣人飘得比飞毛腿还快,还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她就是女人!”杜淮苓恨恨地两臂拍打水面。
“你怎么会知道?”小婵惊魂甫定。
“哼,前面都一座山丘了,那么明显,我看得清清楚楚!比你的还大!”
“砰!”
“唉哟!”
“谁叫你多嘴了!”
……。
“把东西拿过来!”
“哦”,她条件反射地乖乖将岸上的衣裳,双手呈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想着那白衣人的胸部,是羡慕嫉妒加恨吗?这个有待商榷,那就是……。想着想着她就联想到了上次的袭胸事件,姬流景给人的手感……,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她脸忽然就红了。
“哈啾!”希望不要感冒。
然后,就像情人间所讲的,心有灵犀一线牵。杜淮苓这边一哈啾,那边姬流景的线一拉,不晓得咋么地也想到了那次“有趣”的事件,莫名其妙一笑。
他底下的一班大臣,莫名其妙一对视,又有种满背、满后脑勺插满无数支冷箭的错觉,莫、名、其、妙。而且不幸的是,这种错觉将一直不间断地持续到他们辞官退休回家的那一日,很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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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就出师不利,不得不说,杜淮苓这厮对江湖的积极性,遭到了局部严重的打击。胡乱收拾了一身狼狈后,决定赶到前面的城镇,解决温饱问题当刻不容缓。
然而让人丧气的是,走哪哪都是一幅此处闹过鬼的荒凉情景,没人,有的之时偶尔出现在窗户上、墙角、街中央的人体残骸。
倘不是经历洛凤一事,杜淮苓早不是跑得比“嫦娥一号”还快,就是直接彻底晕死过去了。
“看来战火也烧到过这里,”小婵低低道,“家家户户都死了人。”
她说的不错,她们一路走过去,见到每家每户都或多或少,有几具骇人的尸骨,在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间,死寂阒然,并姿态各异,有的,刀还直挺挺地插在骨骸里面。还有很多直接被埋入坍塌烧毁了的瓦砾里,只露出一点头盖骨、手骨。
连丝风都不愿吹来,屋檐上破旧的风铃唤不出声音,无法招回那些受过莫大苦难的冤魂,任他们在地底下挣扎,痛呼。
“我们是走还是暂时待一晚?”小婵问,这里这么恐怖,夜里怕是难以入眠的,虽然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见小姐那点猫胆就很难说了。
“再走会儿看看,”杜淮苓道,这座死镇让人窒息,她的心被撕扯得疼痛,“再找一找,”她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是一座死绝了的空城。
走到一处路口停下,杜淮苓环顾四周,忽然见到巷子尽头,有个让她觉得莫名熟悉的地方。她曾经无数次从那岔过去,奔到随意居,来来回回,每次都是十万火急的模样,她想起来了!
“小婵,我们走到那看看!”杜淮苓指着那里。
小婵跟着视线转过去,眼里写着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