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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猴子

故事讲到这里,袁爷爷叹了一口气说到:“这吴老倔啊,就是咱们村吴家庄的人,小吴死后,可怜了那一对母子喽!”说完又一声叹息后不住地摇头,这时候我们也跟着叹气摇头。

经过老一辈人留传下来的故事,这石门潭里有宝藏的传说,也深深地印在了我们当地人的脑海里。

只是后来看到了小吴的悲惨下场,人们都以为宝藏是有神灵看护,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所以说多少年来,没有一个人再敢打这潭底宝藏的主意。

我和赖军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石门潭,聚拢在石门潭的大石头顶上低头往下看,大雨已经过去几天了,水势流的稍微缓慢了一些,但是石门潭里的水望上去还是墨绿墨绿的颜色。

望着潭水,很容易联想到这里面会不会有蛟龙或专门吃人的怪物之类的,还有就是老人们经常跟我们说的“水猴子”。

听老人说,这水猴子长得就像我们人类的小孩子一样。不同的是它们的嘴巴是尖的,脚上和手上有着锋利的爪子,全身长着红色的长毛,在水里它们的力量奇大无比,但是一旦到了岸上却又无缚鸡之力!

这些水猴子,专门伺候落单洗澡的人。一旦发现,它们就会从水底用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人类的双脚,一旦被抓牢,任凭你是摔跤世界冠军,也得玩完。

因为水猴子抓住了人类以后,会把他往深水处拉,等人类挣扎的无力了,水猴子用它尖利的牙齿咬断人类脚踝部位的动脉,吸干人血,然后把人类尸体拖入水底洞穴,慢慢啃食完毕。

但是这水猴子也只是传说,没人见过,也可能见过的人都成了水猴子的盘中餐。

听村上三四十岁的大人讲,他小的时候,有一年中午去河里洗澡,老远就看见几个像人一样的东西扑通扑通跳进了水里,随行的几个人还以为是有人这么早就来洗澡了,结果到了跟前,没见到一个人影。

更神奇的是放牛的老黄,有天中午,老黄放的牛一个个的回来了,但是家人却迟迟不见老黄的踪影。

他儿子就沿着回家的路寻找,到了河里老远就看到老黄站在水里,手里拿着扬起的鞭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儿子喊了几声爹,见老黄没有答应,便上前观看。

一看之下才发现老黄已经全身僵硬了,双腿深深地陷在沙石中,而且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刚刚经历了什么怪异之事一样。

令所有人惊奇的是,老黄死的那片水域,水深还没过膝,水流缓慢。家人把老黄的尸体从沙子里拉出来的时候,发现老黄的两个脚踝部位,竟然有像手指一样的抓痕。

抓痕部位还有几个牙齿咬过的孔,老黄尸体干瘪,体内竟无一滴血,这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以后,大家都说河里有鬼,好长时间内人们都不敢去河里洗澡。

“你敢跟我一起下水么?”,赖军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

赖军还是改不了一向爱逞能的坏毛病,总是喜欢在小伙伴面前自我表现。好像总是要让别人觉得他比我威风、他才是真正的孩子王。

咳!争这个有啥意思啊,其实我们做孩子王的,无非就是比别的孩子责任多一些,平时带着大家伙玩耍,还要保证邻居们的孩子每天都能安全到家罢了。

我对赖军说:“老赖,水太深了,别瞎逞能,这次我看咱们还是去浅水处洗澡吧!”

“没种的家伙,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待会儿我下去如果真找到了宝藏,可别怪我没你的份!”赖军说着就要作势往水里跳。

我用手拉住他,诚恳的说:“这次水太深,要不这样,咱们为了各自安全,分成两队,每一队队员下水时都要手拉着手,互相照应,另一队在岸上观望,如果发现下水一队有异常也可以方便救援,或者叫大人来帮忙,你看怎样?”

我望着赖军,赖军也望了望我,犹豫了一下说到:“那……那好吧,就听你这一回!”

我和赖军就把人马分成两队,一队三个人,第一队赖军、我和袁老三,二队柳阳峰、小路、小志。分好队伍以后,我和赖军三人吸了一口气,手拉手,一头扎进水里。

上层水的温度暖暖的,越往下,水的温度越低,透光度也越来越差。我们在水里都是睁着眼睛的,再往下,感觉水的温度冰冷的头皮发麻。

不多时,我们已经来到了石门潭大石头的根部,以前这些部分都是被沙子掩埋起来的,这次水势太大,冲走了大部分浮沙。我和赖军拉着手,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石洞。

可能是水底温度过低,也可能是害怕的缘故,我感觉我憋气也快到极限了。我用手使劲拉了拉赖军,另一只手指了指上面,意思就是上岸,赖军点点头,我们一起向上游。

浮出水面,我们都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发现同伴的袁老三早已经上了岸,并冲着我们发笑。

我和赖军上了岸,稍作休息,二队队长柳阳峰凑过来,惊恐而又好奇的问到:“你们下了水,听老三说水底有几个大洞,是真的么?”

我还没说话,赖军就抢先说到:“你看你这怂样儿,你下水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柳阳峰马上把头缩了回去说到:“你们俩是老大,自然胆子大,我可不敢下去。”

柳阳峰说完,又对身边小路、小志说:“我是不下去了,你们谁有种谁就下去吧。”结果二队的人面面相觑,都表示不敢下水。

赖军不屑的说:“一窝软骨鸟。”说完又对着我说:“今天谁敢进到洞里头,谁就是老大!”

我说:“这水这么大,千万别冒险!”

赖军的风头终于出尽了,得意的笑了笑说:“大伙都瞧好了,这洞就是通往石门潭宝藏的入口,一会儿我下去给你们弄几个金元宝出来。”说完赖军吸了一口气,一个人跳下了水去。

赖军潜到水底,找了一个最大的洞钻了进去,那洞的直径无非也就是刚好容进一个小孩的躯体。

我们在岸上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赖军上来。又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妙,就对柳阳峰说:“赖军这么久还没上来,不会是有啥事吧?”说完,大家都觉得不对劲,一个个紧张了起来。

我立刻对大家说到:“我下水,柳阳峰随我后面,拉着我的腿,小路拉着柳阳峰的腿,袁老三在岸上守着。”

为了救人,大家克服了恐惧,几个小伙伴随我鱼贯入水。

到了水下,我睁开眼,四周黑咕隆咚的,寻不见赖军的身影。我发现了一个比较大的洞口,我知道赖军一定是在这里面,我就顺着洞口游了过去。

我往洞里一看不打紧,只见赖军整个身子都进了洞。他的两只脚离洞口大概有一米的距离,两条腿不停的乱踢跳。

我赶紧用手抓住他的两只脚踝使劲往外拉,柳阳峰也在后面抓住我的腿,防止其它不测。

我们在水下忍受的是缺氧的极限,可想而知赖军是什么样子的。费了好大力,我才把赖军从洞里拉了出来,出洞的时候我看到水里泛起了微微的红色。

当时也顾不太多,我带着他拼命往水面上游,水面的亮光离我们越来越近,求生的希望也就越来越大,“哗”一声,我俩的头同时漏出水面。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见赖军脸色发紫,大口大口的往外吐水。我拖着他到了岸边,小朋友们一齐伸手把我们拉了上去。

到了岸上赖军依然大口大口的吐着水,我这时才看到他的胳膊上有几道血痕,不知道是被凸起的石头割伤的,还是什么其他的情况。

小伙伴们看到这种情况,又望一望墨绿的潭水,一言不发,纷纷穿上衣服,慌忙的要逃离这片水域。

我叫大家别慌,找一个人拿上赖军的衣服,我和柳阳峰掺着惊魂未定的赖军,带着其他人离开了石门潭。

从那以后,赖军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我救了他,他母亲并没有上门道谢,这倒没有什么。

让我不解的是,我在上学的路上遇到赖军的母亲白妮,她拦住我询问几天前的那次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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