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向赖军母亲描述了一下当时遇到的情况,谁知她却对我说:“幸亏你救了小军,要不然,你就是杀人犯!”
他妈呀!这是什么父母啊?这还有天理没有?你有必要去威胁一个孩子么?你可不可以给我说:以后你和小军要互相帮助,你们在一起玩,我最放心了。就这样的口气多好啊,就像RB妇女一样温和的态度,多赞啊!
我听了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说到:“管好你家赖军,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别怪我不去救他!”说完快速的跑开了。
再后来,赖军恢复的好一些了,开始去学校上课了,下学的路上,我看到了他,他的手臂上仍然缠着纱布。
“老赖,前几天你在石门潭的洞里究竟看到了什么?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我凑近赖军问到。
赖军听了我的话,身上突然打了一个冷战,面色显得异常惊恐,什么话也不说,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也就没问下去。
我们小时候关于石门潭寻宝的梦想,从此再也无人提起。
星期天,山上的果园里,其它的苹果树都长得又高又壮,结的果子也是又大又甜,唯独一颗果树长得又矮又小,结的果子也酸涩不堪。
我和弟弟为了证实这颗树为什么长不大,就在树下挖坑,看看树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挖着挖着,我们挖出了一堆白骨,骨骼的结构很小。
可能是命运不愿意吓到我,也可能是头颅早已被转移,总之当时我没发现跟头颅有关的骨头。
我们很好奇的拿着这些白骨,问正在修剪树枝的伯伯:“伯伯,这是什么骨头啊?”
伯伯惊奇得问我:“你们在哪扒出来的?”
“就在那个小的苹果树下。”我回答到。
“哦,这是以前病死了一个小猪娃儿,我把它埋在苹果树下了。”伯伯说到。
听了之后,我就放心的和弟弟拿着这些骨头玩耍。
伯伯看到后却用命令的口吻对我们说:“快把这些骨头放回去,以后不许再拿出来玩!”
我把骨头原地放回的时候,好像听到耳边有个小女孩的声音对我说:“哥哥,哥哥,不要放下我,我想和你们一起玩儿。”
我觉得好奇怪,从此之后再到果园,我就会偷偷扒出这些骨头放在我们玩耍的地上。
直到有一天伯伯又发现我在拿着这些骨头,就对我大声斥责:“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还拿这些破骨头,找打是不是!?”
伯伯为什么对我的行为如此反应?我开始怀疑这些骨头到底是不是猪骨头,农村死了猪,大多是要吃掉的,又怎么会埋起来呢?并且还埋得离家这么远的山上果园。
耳边经常回荡着小女孩的声音,让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趁着妈妈也在果园,我就带着这些骨头和疑问询问妈妈,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以后,妈妈也觉得奇怪,我们再次找到伯伯。
伯伯支支吾吾,隐隐藏藏的说:“这是……以前收养的一个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得病死了,没地方埋,就埋到这颗苹果树下了。”
“我说孩子怎么会总是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这事儿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妈妈问。
伯伯赶紧解释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啥啊。”
听了这话之后,妈妈释然了,可我总觉得伯伯对我们隐藏了什么,事情应该另有隐情。
三年级的下半学期,夏季蚊子咬过我的皮肤之后,奇痒无比。我用指甲抓痒,抓的皮肤破了皮,后来这些破皮处发生了感染,渐渐就形成了疮。
这疮只是疼或流脓还不算,每次发作起来,疮口痒得只想发疯,母亲给我用了很多外涂的药,都不管用。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之前伯伯给我喝的砒霜毒药产生的后遗症。
“妈,你再给我治治病吧,我快要痒死了啊!”由于痒的难受,我把腿上的疮抓的血流不止。
看我濒临疯狂的表情和抓破的疮口,母亲也心疼的哭着说:“不是妈妈不给你看病,咱家的钱都是你伯伯拿着的,他不说给你治病,我咋向他开口啊。”
我继续用手抓着身上流血的地方,强忍着痒对母亲说:“妈,你给伯伯说说,给我治治病吧,我真的很难受啊!我都不想活了啊……”
母亲听了我说的话,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说:“孩儿,我这么不容易的把你养大,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母亲的哭声,正在屋外打草绳的伯伯进屋问怎么回事,母亲把我刚才的诉求告诉伯伯,伯伯听后冷冷地对母亲说:“别哭了,一会儿我找个地方给他治病!”
听了伯伯的话,我和妈妈感激不尽,却不知这是伯伯的一个陷阱。
第二天早上,我和伯伯一人一辆自行车,一前一后的出发了。
路上我问伯伯去哪里看病,伯伯说去四棵树乡的代平村,那里有个老中医会看这个病。
其实我身上的疮不敢活动,活动了以后血液循环加快,痒得就更厉害,但是为了看好这个病,我一直忍着。
伯伯骑车骑得飞快,弯弯曲曲的山间路上,一会儿就不见了他的踪影,我在后面迈着小腿拼命的追。
有一段山路一侧全是悬崖,悬崖下面怪石嶙峋,看一眼都觉得可怕。一路上人烟稀少,我小心谨慎,生怕车速过快,跌落下去。
拐了几个弯以后,我看到伯伯在路边等着我,心想总算赶上伯伯了,我骑车刚到伯伯跟前,正要和他说话,我们四目相对时,我发现他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正想和伯伯说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他却又继续骑车,飞一般的速度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路上,我连续几次追上伯伯,又连续几次被伯伯甩开。
不知道走了多远,伯伯竟然没向我打招突然呼拐进了大路边的一个小村庄,我远远看到他的身影,骑车一路跟了上去。
实在追不上了,我就边骑边喊:“伯——等等我!”
听到喊声之后,伯伯把车停下,用很惊讶的表情看着满头大汗追过来的我。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危险,讨好的说:“伯,你带我看病,等我长大了,一定孝顺你!”
这时候伯伯没接我的话,而是问我:“你几岁了?”
我说:“十一岁!”
他轻蔑的说:“刚才的话,等你能长大了再给我说吧!”
这话说的我一时不知所以,就好像自己会长不大了一样,“伯伯,不行咱们就回去吧,我不看病了。”我怕伯伯对我起歹意。
因为我觉得自己处于一种很无能为力的状态,这是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我想妈妈,我想回家。
伯伯却说:“是你说的要看病我才带你来的,地方我都找好了,跟我走!”。
说话间伯伯又骑上车子飞快前行,我不得已紧随其后。来到一户破旧的房屋前,伯伯停下车子对我说:“一会儿看病,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你只要一说话,那医生就不给你看病了。”
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医生,感觉怪怪的,但为了看病我还是答应了。
伯伯带我进到内院屋里,没看到一个病人,潮湿的地面显得阴冷冷的,储放中药的柜子好像是缺了个角,歪向一面的墙上。
桌案后面坐着一个中医摸样的人,印象中这个人穿着中山装,清清瘦瘦的,给我把了脉,说我的病是寒湿引起的。
后来我学了医学,分析我的病明明是砒霜的火热之毒引起的,他却说是寒湿,分明不懂一点医理嘛,这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庸医。
“老哥,你到外面来一下,我有几句话对你说!”伯伯抢先一步对正要向我问话的老中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