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们!”张捕头看到面前之人,不免有些惊讶,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长瑾,不知是该抓还是不该抓,苏琼嵑抢先一步说道:“张捕头来的好,将这卢老板一并带回,薛家的案子真相自白。”
张捕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在百姓面前又不能失去官府的威严,便对手下的人说:“将嫌犯卢环山带走!”待将卢环山从地上架起,又回身对长瑾和声说道:“此事还需几位从旁相协,同回府衙走一趟。”
长瑾将双手一背,学着自己父皇的样子淡定的点了点头,四人又回到了渭州府衙。
堂上。
“大胆卢环山!还不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常知府惊堂木一拍,声惊四座,卢环山本就是胆小懦弱之徒,先前苏琼嵑脾气暴躁的样子,他早就已经招架不住,经此一吓,手脚更像是触了红炭一般直哆嗦,看那样子,只怕是惊堂木再一响,卢环山就会在堂上失禁,“我招,我招!那日我赌输了钱,想问薛重阳借一些,就借一点点,不多,可是薛重阳非但不借我,还对我责骂不止,我,我情急之下就打了薛重阳一下,他他他就晕在了地上,我一时害怕,就把今年我应得的分红拿走,回家了。”
常知府道:“你是以何物行凶?”
卢环山道:“是,是算盘。”
苏琼嵑道:“薛老板昏迷了四天,是区区算盘就能打得出来的?还不说实话!”说完抬脚就要往卢环山身上踹,常知府惊堂木一拍,“大胆!”话音未落,常知府自己就出了一身冷汗,做官断案这些年,难免会有一些难改的习惯,如今面对着一国皇长子......
常知府偷偷的用眼睛瞄了瞄长瑾,看长瑾并未反应,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大胆卢环山,还不从实招来?”
卢环山哆哆嗦嗦的重新跪好,答道:“草民,没,没说谎,薛重阳的算盘是纯金打造,打的重了一些,也是,也是......”
“哦?”常知府伸手摸了摸胡须,继续说道:“那此事你既已招认,那便即刻收押大牢!薛重山虽在昏迷,可管家薛水已死,先杖责四十,择日处斩!带下去!”说罢扔下了四支红头签,两个衙役上来领了命,将卢环山拖了下去。
“大,大人,冤枉啊,大人,我没打薛水阿,大人!”
常知府呵气一声:“带下去!”待到卢环山被带远之后,常知府才从位子上走下来,与长瑾等人赔罪,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话,苏琚林像想到什么一样打断了常知府,问道:“常知府,薛重阳的家人在哪,为何一直无人前来?”
常知府答道:“小公子你有所不知,薛重山虽然家中富裕,人也和善,但是他却与家中独子不大往来,薛家独子薛梓峰娶了亲以后就自立门户,不与他常联系了。家中就剩他自己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苏琚林道:“竟是如此。”
张捕头道:“那薛梓峰巴不得薛重阳死了好继承家产,也是家门不幸。”说完也是连连摇头。
苏琚林轻轻的叹了口气,要不是此次牵连到琼嵑,自己是不会插手别人家的家事的。
苏琼嵑在一旁隐隐皱眉,只觉得有何不对,却始终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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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州城外。林中。
四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苏琼嵑跟在后面无聊的紧,探首见长瑾脸上表情奇怪,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上品披风,一时玩心大起,便拖住了长瑾披风的后摆,想拉着长瑾不让他走,苏琼嵑略带玩笑的说道:“长瑾弟弟,你这披风不错,摸起来软软的,借哥哥玩一会呗......”
长瑾被苏琼嵑拉着走不动,站定之后刚要开口,只听林深之处一阵咆哮,苏琼嵑吓得闪身站到了苏琚林的身后,一旁陆机也拔出配剑以防不测。
长瑾向前走了一步,往林深处看去,不动声色的将袖中匕首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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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州城内。
魏川道:“你可确定殿下来过此处?”
丹青答道:“确定,殿下就在此处。陛下派了影卫各州搜索殿下行踪,之前渭州发生一起凶案,听说一位苏姓公子被牵扯其中,殿下为了救他,便将身份告知给了常知府。”
魏川道:“苏姓公子?你可知那是谁?”
丹青道:“姓苏名琼嵑,北州人。”
听到此处,宋博文侧头问道:“他可是有个哥哥名为琚林?”
丹青道:“是。”
宋博文捻了捻手,沉声说道:“苏麟之的儿子。”
魏川不知苏麟之是何人,抬头看了看宋博文,见宋博文没继续说,也就没有问下去。
宋博文问道:“如今他们在何处?”
丹青答道:“渭州城郊。”
宋博文长袖一挥,留下一抹背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