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开门迎客,哪有不让客人吃饭的道理,只是您坏了五楼的规矩,大门也被您弄坏了,我这儿也不好向老板交代啊!”那经理面露难色道。“你哪只眼睛看到门坏了”老郭让开了半个身子,微微瞟了大门一眼,众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两只兽头静静地躺在地上,大门光洁如新,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哦”,老郭突然醒悟了一般说到:“你是说那两个东西?是不是你们用的胶水品质太差了,没粘牢吧!”米凡明知道那是雕在门上的,只是不知老郭那手套有什么猫腻把他弄了下来,一时间听了老郭的狡辩就要发笑,可是嘴又不受控制的张不开,难受的不得了。“我第一次来你们这五楼,不知道你所谓的规矩,客人要走哪个门还得你们说了算?”那经理听完后面色更阴沉了几分,没有说话,只是先叫人拿着托盘垫着红布先把那两个兽头收了。转身对老郭说:“那神医楼上请,今天想吃点儿什么?”“楼上就不必了,就在这儿吧!”老郭不买他的账,伸手一指那大厅中间的香炉:“我喜欢你们这五楼的香炉,就在香炉这儿摆一桌吧,就在这儿吃!”那语气就好像真的在指着一方小小的香炉。
那经理终于急红了脸:“郭沥,你别太过分!”就在这时,老郭一把揽住那经理的脖子,阴翳的声音响起,让米凡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昨晚:“你刚到首都时,身无长物!身无长技!唯唯诺诺!我可怜你收留你做个药童,那时,你怎么不敢说一声过分?”说着老郭收紧了胳膊,继续道:“我教你药理,教你待人接物,教你见识各色人物,各样场合,各种风景时,你怎么不敢说一声过分?”老郭声音陡然一厉,吓得那经理本来涨红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米凡听了他此时的话内心却泛起了惊涛骇浪,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老郭曾经的药童?看来老郭在这里真的不是或者说不单单是拿他们换钱!想到这儿,不禁心中大定,自己和李达还是有机会的!
忽然老郭一松手把那经理推了回去,又恢复了刚才的云淡风轻“现在可以给我摆一桌了吗?“那经理咳了好一阵,阴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两三个侍者出来还真的在香炉跟前摆上了一张客桌。老郭大踏步带着米凡李达走过去,人群虽对他们都怒目而视,但也都敢怒不敢言,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来。老郭坐下一挥手,米凡和李达顿觉双腿一软,也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菜品就被端上了桌,如果此时李达能开口定然会惊呼,这席上的竟然是地爪!这可是五楼第二等菜肴,就算是有钱也难得订到的。正当米凡在想着这群人会不会再菜里下毒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昨晚的公鸭嗓!
端上来第三轮的菜品的竟然不是侍者而是换成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他!正当米凡处在震惊之中的时候,他已经走近了老郭的那一侧。此时李达也看到了这个被他一下放倒的小混混。突然一抹寒光闪进了米凡的眼底,托盘下面有东西!说时迟,那时快,米凡和李达同时伸手指向公鸭嗓,米凡大喝:“小心他”!胖子则叫道:“卧槽!是你!”两人开声后,又同时上下翻看自己的双手,惊讶于自己不知何时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米凡反应的稍快一点儿,立马又看向公鸭嗓。菜品放定的瞬间,公鸭嗓立马反手抽出托盘下面的的家伙直奔老郭,再看老郭就好像没听见米凡说什么似的,仍旧自顾自的夹着桌上的菜品往嘴里送,丝毫没有发现身边的异样。而此时公鸭嗓的手已经递到了老郭太阳穴的边上,手中传回的触感却让公鸭嗓十分差异,一点也没有意想之中的阻隔,低头一看,那有什么家伙,手中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塑料手柄,前面金属部分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了,他赶紧上下翻看,又蹲下来去看桌子下面,发现什么都没有之后又站起来看着老郭,气氛一时间尴尬到无以复加。松了口气的米凡也是一脸震惊,心道自己不可能看错,他手里绝对有家伙!目光投向老郭时,发现老郭的冲着公鸭嗓一边的左右并未在桌子上,而是垂在一侧,他略微侧头发现了老郭的袖边有一抹黑色,他的手套没摘!
米凡幡然醒悟。而老郭好像也发现了米凡的注视,微微抬起左手,那一抹黑色便从袖边消失不见。下一秒,老郭却突然举起左袖对着公鸭嗓,一道寒光一闪而出,公鸭嗓整个人被自己的右手拉着倒飞而出,直到右手被钉在香炉上,米凡才看清那是一把没有手柄的水果刀,刀身已经没入了手心,只留有沾满血渍的大约四分之一的末端留在外面,而穿透的刀尖恰好卡在了香炉正中间的兽头张大的嘴里,再看公鸭嗓,由于惯性一头撞在香炉上的他连挣扎都没有就昏了过去。一旁的李达惊讶地张开大嘴,虽然他没像米凡一样看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老郭这一手他可是尽收眼底。惊讶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浓浓的笑意,李达放声大笑道:“这孙子忒倒霉了点,一天不到挨揍两回。”说完转身垂涎欲滴地看着桌上的地爪宴,就开始大吃起来。米凡看向老郭,发现他却跟一切都没发生似的仍旧自顾自的吃着。心中暗想:这人并不像胖子说的那么简单,且不说他露这一手不是一个普通医生做得到的,单说这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也绝非常人所能拥有。
周围人见状,纷纷面带怒色的上前一步,形成了一个离米凡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的至少得有三层的包围圈,老郭忽然一抬手,人群一下后撤了三步,谁料他只是拿起一块餐巾抹了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