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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胡乱私盐安头绪,忙指貊炙味索然。

“信球!私盐贩子们,白跑。你以为我秦宗权是二蛋吗?”一声断喝从后面传来,“白墨迹!抓活的,这家办喜事,白在大门儿干杀人。”

又有人高喊:“大哥,你们先走!我来对付这群疯狗。”众人回头观望,平地惊现出百余人的官军,把个三十几人的商队围得是铁桶一般,双方各亮兵刃拉开阵势,一方人多势众,一方宁折不弯,眼见得即将血流成河,尸陈当场。

指挥围攻的是个都统,长着黄灿灿的一张脸,剑眉狼眼,大耳垂肩,生得魁伟,长得豪迈。他双手紧握横刀比比划划,如狼似虎般的兵士喊杀声一片,但仔细去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哪个是真心拼死效命的。

被人包了饺子的却截然不同,分成两队成掎角之势,抵住来自左右的攻击,左面领头的是个一身脚夫打扮的汉子,浓眉方脸,一团和气的神情下透出几分倔强。他挥动一口单刀遮前挡后,奋勇向前。那右面的大汉如鹤立鸡群,一丈高的魁梧体魄,袭一身儒生装,前大襟掖在腰间,头大如斗,一字眉浓密似墨,柳叶细目眼光若芒,光着头,发丝稀卷,两鬓微秃。只见他威风凛凛,气势如虹,一柄双股大叉上下纷飞,势不可挡,一道银光如闪电,轰石如齑粉;千层洪流似委蛇,翻浪似滔天。

怎奈一个人能碾几根钉?毕竟人少力单渐渐露出疲乏之象,武功再高强也是顾头顾不得尾,已有几个兄弟被人家拿住绑上。

正当私盐贩子们打算鱼死网破,孤注一掷之时,一声洪亮地呼喊:“宗权!王贤弟!且慢动手,秦靖在此。”声到人到,秦靖爷儿四个跃身而至。

“秦靖大哥!”两个本应是敌人却异口同声地面向来人。

“都是自家兄弟,不至如此,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秦靖已站在两人之间,一手一个紧紧握住他们的手腕,他先对浓眉方脸的脚夫引荐,“仙芝,这是我本家弟弟秦宗权,现屈居许州都统。”接着对黄脸军官说,“宗权,这位是我在杭州结识的患难与共的好朋友王仙芝,江湖人称玉面判官。你们有什么解不开的过节,闹到如此地步。”

“秦靖大哥,他们是贩私盐的,我们奉命在这儿堵截有一个月了,临要回许州了却不期而遇,按大唐律法私贩食盐者,贩盐一石决脊杖二十,贩盐三石决杖配流,持杖对抗者处死。他们这般有恃无恐地马拉车载,明目张胆地持械顽抗,死几个来回也不为过。”

秦靖动容地申辩道:“兄弟,委身江湖也是不易呀。他们是为生活所迫,贩粮贩盐铤而走险。看在都是朋友就高抬贵手,通融一回,他们就此洗手,另寻它路。”

秦宗权倔强地摇着头,“大哥,要是冲你,我这人情可以送,可这伙人不是一回两回地在道上遇见,属于大盗惯犯无可救药,望其改正自新下辈子吧。”

站在远处的杨敬之一脸正气,不容置疑地训斥道:“国法面前没有半点含糊!就是皇子皇孙也得低头伏法,你们这些刁民执迷不悟,顽劣不改,今天就是让儿等领教大法石邑深涧的厉害。”

听到如此讲话,那正在给身边伙计包扎伤口的秃鬓汉子,气愤地抖动大叉大吼道:“什么执法如山,这世道就是踊贵屦贱。大丈夫生于天地,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老子今天和你们拼了!”

义方挺身而出劝阻道:“黄大哥!不可。”他又面向宗权,“宗权叔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杀个人容易,如捻死蝼蚁;可要教化万民,不能一味地劈头打压,而要有菩萨心肠,礼法并施。”

老夫子仍要争辩,却被身旁的白相暗扯衣襟,小声劝阻,“庄将军是当今圣上的红人,他说的在万岁面前是金玉良言,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他随即朗声道,“庄将军说得在理,那个谁谁谁,法虽为大,但应礼法并施,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又何况是自家朋友,我乃兵部侍郎右仆射白敏中,听我的先放下武器,有什么讲不开的我们慢慢说。”

秦宗权行礼拜见,“白侍郎,小人是许州都统秦宗权,一个月前上京宿卫的,今日刚好到期回乡,走到这里与这帮盐贩子遭遇上了。”他未敢抬头正视,加倍小心地提醒道,“侍郎,恕小的多嘴,按大唐律法这些人是要押送大理寺收监的。放了,恐怕御史台的官人弹劾责难。”

白敏中把眼一翻,煞有介事地说给大家听,“庄将军是韦陀菩萨转世,救民护法,为造福百姓而来,他的话就是金玉良言。这不是我说的,是当今皇上说的。”

他一指跪在地上的都统,“我说那个谁谁谁,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这兵部侍郎说行,看谁敢和庄将军说个不字,就依将军的意思,自家人坐下来谈谈嘛。”

牛僧孺也陪着笑脸,态度诚恳地邀请着,“你这汉子真是孤陋寡闻,白相是谁?兵部侍郎兼刑部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集贤史馆大学士、皇上委以重任的权臣。还在这罗嗦什么?赶快把你的部下带开,稳稳当当办事。不是看在你和秦英雄是亲戚,老夫才不管这档子破事呢。”宗权诺诺低头称是,急令兵卒撤到两边。

秦靖当做中间说人把双方分开,拉着秦宗权和王仙芝进了牛宅,牛老相爷自是没有什么说的。义方也和黄巢是多年不见,黄巢一口一个小英雄地叫着,一句一叹岁月如梭地感慨着,两人携手搭肩步入院内。

牛老相爷极尽地主之谊,热情款待,添菜布酒,少了许多方才宫人在时的拘谨。

白敏中冲着秦靖笑嘻嘻地悄声问:“秦英雄,这个许州都统是你的兄弟?那位白脸的江湖朋友是你的哥们?”

秦靖尊敬地面对白相回答:“都是亲如家人的骨肉至亲,像这手指一般都连着心啊。”

“那怎么办呢?得找个缘由敷衍过去,御史台的那些监察御史们嘴巴碎得很,鼻子可灵啦。”他用手随意地敲打着桌边,突地眼光一亮,“有了!那个谁谁谁,对,说你呢,许州的都统,都是你惹的事,宿卫结束了你还不赶紧回家去。”

秦宗权无辜地解释道:“相爷啊,我也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他们,自从稽查私盐这摊活归了州郡,我们就没消停过。这买卖太肥了,里面的猫腻弄不清楚,整天和私盐贩子藏老目,他们是又狡猾又毒气,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谁愿意干这差事?可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养家糊口,战战兢兢地混日子呗。”

秦靖同情地讲道:“宗权兄弟做了十年的兵头将尾,一身本领无处施展,一腔热血报国无门,委实是怀才不遇呀。”

敏中上下打量这个都统几眼,轻佻地哼了一声,“真有本事吗?如果像秦英雄说的那样,我那许州忠武军正有个牙将的空缺,那谁谁谁,看你能行吗?”

宗权木讷地瞅瞅大哥,又看看德儿,像是没听懂白相话中的意思。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先替我兄弟谢谢相爷啦!”秦靖率先表示感激,“宗权,想什么呢?提拔你当忠武军牙将了,还不谢谢白相公啊。”

这时宗权才如同从梦里醒来,恍然大悟道:“真的,真的吗?太感谢白相爷的栽培啦。中!我从此之后就是您的小卒子,您让我往东我就往东,您让我向西我就向西,回去一定好好干,不会给相爷掉板的。”说完立即俯地叩头千恩万谢。

“好了,不是给我白敏中好好干,我们都是为大唐千秋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白相眼望长安的方向诚惶诚恐地双手一拜。

“是,是,卑职牢记于心。”宗权一个劲地搓手称是,激动得像焕发了青春。

白敏中冲庄义方诡秘地一笑,又转向王仙芝,“江湖朋友,草莽英雄,我最佩服你们这些行侠仗义、嫉恶如仇的性格,全是自由身,不像我们这些做工的,被权利虚华板住身子,比不得你们纵横四海。”

“官爷,您还羡慕我们?小人三十几口子从明州象山盐场千里而来,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为讨口吃食出生入死,历经艰险,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没法子啊!不这样能行吗?各地官府衙门与盐商蛇蝎一窝,往死里绞杀我们,”说话的是王仙芝,他是满脸的无奈。

正襟危坐的白敏中大手一挥阻止他说下去,“你叫王仙芝?你先听我说,在座的有御史台的同僚吧,我得把话说在头里,省得你们上殿去参我,背地里嚼舌头。这个人之前是正当商贩,还是跑私盐的,本官确实不知?这才是秦英雄说起,人家是江湖豪杰,讲的是义气,行的是侠气,扬的是正气,是好人,我佩服!我相信秦英雄的为人,庄将军的坦诚。”

老夫子也附和道:“你们信不信由你们,我是信了。魏谟,你是直脾气,没有弯弯绕,你看呢?”

半晌没吭声,只是默默观察的给事中不能不表态了,“今天这个事要是按偷贩私盐论处,这些人都得人头落地,国法无情,谁庇护也没有用,我魏谟第一个不答应,就是你如日中天的白相爷是过不了我这关的。”

在场的人们全都紧张起来,魏谟扫视着一张张严峻的面孔又说,“可问题是他们是不是贩了私盐,这秦英雄我也是头回认识,可他的小徒弟庄义方我可熟悉。记得我们头次相遇是两年前的瓦岗寨,那时他还很单薄,没有现在这般壮实,个子这么高吧。”他抬高手臂比量着,“那时我还没太上心,后来是在处决赵道士的刑场,给我印象很深刻,认定他将是国之栋梁,无论是人品、武功、才智都是人中蛟龙。既然他说这些人是好人,是豪杰,那准是!即使他们有过什么过失,也是生活所迫,有难言之隐。我赞同义方说的那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大家听最有声望、最具权威的魏谟已经肯定啦,都眉头舒展,喜笑颜开了。

“给事中说得在理!你认识义方时是这么高,我认识他时才这么高。”白敏中把手放在桌边示意着,“是吧,秦英雄?那是在庐山我二哥的草堂,和你们同来的还有商隐那小子,是吧,老前辈?”

牛僧孺望着秦靖师徒四人,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是啊,当时老夫也在,闲居洛阳的老哥几个都在。那时我任东都留守,乐天是太子少傅,梦得为东都太子宾客,还有陆山人。我们正在草堂里谈论正欢,你就把他们几个领进来了,秦英雄和三个孩子,对!烧尽了蜡烛泪始干的李商隐也来了,想起来了,不是老夫往京里去了封信,他来年的授官考试是通不过的。十年了,一晃似清风一样就吹过去了,大家都成了隔世之人,想再相聚得来生啦。”

他仰天长叹像要祈求清风追寄什么似的,黯然神伤地低吟道,“惜岁岁今尽,少年应不知。凄凉数流辈,欢喜见孙儿。暗减一身力,潜添满鬓丝。莫愁花笑老,花自几多时。”

“莫伤感,今天是个好日子!小弟给几位兄台满上。”白敏中离座逐次将酒斟满,“魏谟说得对,这几个江湖朋友是不是贩私盐的呢?只有我知道。我呀,有个小秘密要讲给你们听。”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其中有惊讶、好奇、疑惑和慌张,各怀心腹事等待下文。

白相不紧不慢地指着桌上的盘子说:“这貊炙味道如何呀?你们说好,我看不是最好的,要我说贾家楼的最好。那刚出馕坑的烤羊,外皮焦黄发脆,里面肉质绵软鲜嫩,闻起来清香扑鼻,看着让人垂涎欲滴,食欲大开。”底下是窃窃私语,频频点头。

杨敬之向牛僧孺诚心实意地邀请道:“贾家楼貊炙的味道确实出众,牛老弟,这些年你不在京里是有所不知,改天我做东请你去品尝品尝。”

“也算我一个,我和贾店主很熟的。我告诉你们,不光我得意这口,就是当今万岁也喜欢。可不是每次去都能吃到极致的口感,我问过大厨药师傅其中的缘由。按他说这口感的好坏一个出在肉质身上,他采用漠北的羊肉地道纯正;再一个是用新鲜的海盐提味,烤制貊炙这海盐优于池井之盐。之所以口感不同,大多是羊易得,盐难求,而新鲜的海盐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白相爷说得是头头是道,“众位同僚,你们应该和我一样,知道皇上偏爱这口,就想千方百计地让它最好,这也是我们为臣子的一份心意。所以我与户部侍郎、诸道盐铁使马植协商,发下堂帖给明州富都监让其送海盐入京。前几日明州上报中写明是由王氏仙芝护送,那就是他吧。”

他用眼神指示着,“我看到了,马植今天没有到场,他去哪里了?不然,他会证实本相所说不虚。卢商,你我曾同为兵部侍郎,朝夕相处,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

坐在对面的卢商勉强讪笑道:“那是。”

白敏中并未去看,而是对礼部侍郎陈商去问,“陈商,你是当今博学大儒,马人三友之一,曾隐居授学于马人山,昼夜不辍,江左士多而从之。贾岛有诗赞你‘古道长荆棘,新岐路交横。君于荒榛中,寻得古辙行。足踏圣人路,貌端禅士形。我曾接夜谈,似听讲一经’。你说,我这番苦心容易吗?”

陈商莞尔而笑,内含深意地回答:“那是当然,白相全为圣上,是良苦用心啊!我是什么大儒,在老夫子面前是小学童而已。三友之中我是最么的出息,太白之侄李晕,王羲之之后王翀霄,都是人中龙凤。”

牛僧孺在旁夸奖道:“陈侍郎太谦虚啦!贾长江我是了解的,他是不轻易赞人的。”

白相的目光顾盼中落到新任承旨学士裴谂脸上,“裴谂!你是裴晋公裴度的儿子,是真真切切的元和一脉,你说我这么做算不算破坏纲纪呀?”

“相爷多虑了,当然不是,谁说这话我跟他急!”承旨学士低眉顺眼地侃侃而谈。

“大家都如此说,我也就心里踏实了。王义士,临回去前去兵部找我,我代你向马植讨个文书,以后再来长安便可畅通无阻啦。”经过这番铺垫白敏中自认为此事办得妥妥的,可以对朝堂之上的耳目做个交待,悠然自得地看着秦靖师徒。

觥筹交错之间众人喝得好不尽兴,微醺的牛老爷子看着满堂的晚辈们甚是欣慰,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须,仿佛回到了已逝的岁月尘封里,慢条斯理地讲道:“老夫牛僧孺,是二,”

说到这儿他不由得停住,警惕地四下望望生怕又有什么打断他,见大家正聚精会神地等待其下文,这才放心地往下说,“是二十岁的时候,正赶上皇科开选,便来京赶考。当时赴考的生员都得拜访名人,通过关系联络主考官,虽然没有现在这么露骨,但也是必须的环节。我那时年轻气盛,自认为文章做好了,凭真本事也能攀高折桂,就在店房内埋头攻读准备应试。可架不住同舍的学子们相劝,硬着头皮到素有一代之龙门美誉的韩愈府上谒见,恰好韩老师和皇甫湜他们师徒二人正在喝茶,我呈上自己的文稿《说乐》,大师一看题目便掩卷问我,拍板是什么?我回答拍板就是给音乐断句。韩老师和皇甫湜看过文章后都很满意。问我住在哪里?我便告诉他具体的位置,大师夸奖我的文章,不止及第那么简单,足以名垂后世了。然后让我去青龙寺他学生贾岛那里,于是我就遵命到刚刚还俗的贾岛、他堂弟无可上人处暂住了几日。之后韩愈和皇甫湜一起去小旅店,故意在门上题了一行字‘韩愈、皇甫湜同访几官先辈,不遇’。结果第二天满京城的人就传开了,大家争先恐后地来一探究竟,看被两位大儒拜访的人究竟是谁,牛僧孺之名,大振天下啊!”

他指着皇甫松笑道,“从此结识了皇甫湜,一见如故,相交甚笃,后来还将妹妹许配给他,这才有了你和你弟弟皇甫竹。”

“大舅,您就是匹千里马,就是没有我老爸,也能纵情驰骋,前途无量。”外甥赞美着舅舅。

“松儿,话可不能这么说。正如韩老师文章所讲,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试想假如没有韩愈,那和尚贾岛、鬼才李贺、瞎子张籍、直性子李翱、短李李绅、诗囚孟郊、才疏的我,还有你那臭脾气的爹,能够拨云见日吗?人生的贵人很重要,给你个阳光,抓住机遇你就灿烂了。有时就是一句话,几个字,一首诗,一篇文章,譬如大师写给贾岛的那首‘孟郊死葬北邙山,日月风云顿觉闲,天恐文章浑断绝,再生贾岛在人间’,随即贾岛就火了。”见众人咋舌嘘叹老爷子扬眉微笑,似有道出人生机要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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