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花子,要不你先挡挡,我去搬救兵。”
白远面露笑意,看着眼前的蒙面人,小声的说道。
嗯?
怎么不回话?
白远转过身去,刚好看到攀爬墙头的酒花子,还剩下一条腿在外边。
“你还有这手,快拉我上去。”
白远吆喝一声,酒花子停住那颤抖的老腿,露出脑袋说:“那个少爷放心,老奴马上去喊人,你坚持一会。”
“滚蛋,赶紧拉我上去。”
白远一把拽住酒花子留在外边的腿,同时也引起蒙面人的注意。只听一人喊道:“这小子想跑。”
“快放手,放手啊。”
酒花子使劲哆嗦那条腿,想甩掉白远,可是无论他怎么做,白远始终不放手。
此时,蒙面人已经围上来,略显恰意的围着白远说:“小子乖乖把钱拿出来,我等兄弟绝不为难你。”
“爷们说的在理,不过稍等会,等我把这下人拽下来。”
“要不要帮忙?”
“那太好了,你们要是帮我,明天我亲自去雪狼帮找王帮主道谢。”
“我大哥用的着你谢。”
站在后面的蒙面人突然插嘴道。
“啪。”
前面的男子一个巴掌落在开口人的脸上。接着对白远说:“小子,你说的血狼帮什么的,我们不认识。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钱在这下人身上,不然我拽着他?”
蒙面人闻言,立马站出三人,伸出手去够酒花子那条腿。
白远突然觉得手上的腿竟把他挑起来,原本哆哆嗦嗦的酒花子,立马变的孔武有力,使劲一甩,白远摔在地上。而酒花子腿也不抖了,手也不晃了,稳稳当当的站在院墙上。
在一行人诧异的眼光下,一溜烟的功夫便没了身影。
“我日他先人板板。”
白远嘀咕一声,不得不面对抛弃后的下场。
“大哥,赶紧的吧。那老头子铁定去报案了。”
“嗯,说的对。小子……”
被称呼大哥的蒙面人还未说完,白远已经掏出银票,拉起他的手放到他手上。
“哥几个,留着喝茶。我先走了。”
望着白远逃跑的身影,那位大哥眉头一皱,随后大笑一声说:“都说白家这小子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吗。”
“王帮主可是解气了。”
漆黑的胡同,再次走出一道身影,正是那魏武。
“多亏魏公子才能帮我找回面子。这二百两就还给公子。”那位大哥摘下面巾,露出络腮胡,不是王阳还是谁。
“这钱就送于王帮主,小子初回江州,还得依仗帮主。”
“哪里的话,公子是道台之子,还请多照顾我等兄弟。”
二人相视一笑,王阳为攀上官家人开心。而魏武则是为手下多了一杆枪高兴。
他看着靖王府的方向,露出一丝冷笑,小声道:“这只是开始,靖远王死时,就是我报仇之际。”
……
“王阳这混蛋玩意,敢阴我。真以为小爷好欺负……”
白远唠唠叨叨的朝着府邸跑去,远远的看着酒花子领着十来个家丁,手持刀斧冲出大门。
酒花子似乎发现白远的身影,一马当先的冲过来,声泪俱下的数落他的罪行。
那样子真是让人一见垂怜,不仅同情起这个年纪大的老人。
白远坏笑着用手臂锁住酒花子的脖子问:“你这家伙,刚才你怎么不抖了?”
“老奴想到少爷被围困住,一担心,竟腿脚生风,浑身都是气力。”
白远挥挥手将围在旁边的家丁赶到一旁,对酒花子附耳道:“别装了,告诉我,你是不是会轻功?”
耸着肩膀,双眼迷离的酒花子闻言,眼睛立马亮起来,配合着白远的坏笑着说:“少爷真是精明,这点都看出来了。”
“那是,说你是何人?为什么装流民。”
“少爷冤枉,老奴打小就练武,可惜不成器,到头来混个倒数第一,再后来战乱发生,家没了,我就随着这些人在流浪。”
“这样啊?”
白远有些失望的点点头,还以为是个藏拙的高手,原来还是个不成器的家伙。
他看看周围这十来个家丁,直接带着他们回到府里。至于王阳那伙人,要是在那等着白远带人去,除非他们全是傻子。
血狼帮算是江州城的第一大帮会。人数不多,却如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最主要的原因是如今当家的王阳会办事。
城里的达官显贵几乎是这家伙的座上宾,上到府丞,下到衙役,无不收过他的金银,以至于让他在这城中混得风生水起。
凭借着手里的关系,他如同地下皇帝般,大肆欺压平民百姓,搜刮钱财。谁若是敢不从,很快就会落到惨死的下场。
不过以往之时,他绝对不敢对白家动手。如今想来应该是受什么人指使。
至于是谁,白远不用想也知道是魏武。
回到府中,酒花子又跟个控制不住身体的老头一样,颤颤巍巍的喝着酒,还不时的瞥白远一眼。
看着眼前这老头,白远越想越生气。他按耐住火气,挑挑嘴问:“老头,你脚力这么好,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
“啥?”
“去调查下血狼帮的地址。”
“少爷,你打算对付他?”
“嗯,小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气,而且到手的二百两又给丢了,你说是不是要拿回来。”
酒花子笑了笑,拿着酒壶一步三晃的走出去。
至于是否能成功,白远不在乎。让酒花子去,一是省的看他来气,二是看看他的本事。
“小翠,去请徐公子来。”
白远吩咐一声,目光落在墙上的那副画上面。
画中是靖远王站在山石上挥手出兵,脚下数万兵马极力冲锋的景象。
惟妙惟肖的画术,让人身临其境,一眼看去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
年少时,白远的志向同样是领兵的将士,看到身穿甲胄,威风凛凛的父亲,除了羡慕就是向往。
在他眼中,将军有什么用,即使驰骋沙场,还是抵不过朝中一纸调令。讨伐匈奴时,白家两兄弟随父在西北方的落日城。
征战河西时,又随军而行,去了关河城。直到萧王朝周边的敌人成为附属国,他们才来到这江州城。
而靖远王除了落得几声嘉奖夸赞外,实力上却是削了兵权。如若不是此次反军一举破十几城。恐怕他还领着那可怜兮兮的千百兵马,镇守那从未有过战事的踏天关。
“哎呀,白兄,听小翠说你被歹人围堵了,让从良好生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