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篇36
路蔷也有些犹豫，之前可没想过，完全是昨天在山顶上的一念之间的想法。小声问小元：“我是有些脑残吗？”
小元摇头说：“如果没那个能力，是。但是对我们，当然不是。”
他解释道，作为登顶珠峰的几个硬性条件：身体、装备和食物。
第一，身体强度。这一点，只要是二级感知，身体素质就足以应付，只是在高山缺氧的条件下还是会受到影响，但是达到八千米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于8848米的最高峰，路蔷的三级是没问题的。也就是说，我们上去是不用带氧气瓶的，也不会有缺氧的问题。
第二，三级感知下的身体对温度的适应能力大大加强。比如说在普通人一级感知，人体对于温度的感觉，在25度感觉舒适。超过这个温度范围上下5度，达到20或30度就需要加件单衣或是需要空调了。二级感知，可以令你的这个温度适应能力提高大约10度，也就是说在10度或40度才需要加件单衣或需要空调。三级感知将这个适应温度范围扩大10度。当然这只是一个大致情况，因人而亦。
对于路蔷来说，零度以上的天气一件单衣就可以了，零下10度穿件羊绒衫，零下20度才需要羽绒服。而她现在穿的这件羽绒服普通人可抗零下20度的气温，零下40度对她是毫无问题的。再加上她还穿有保暖内衣，对于珠峰上的极低气温足够了。
同样道理，我们也不需要非常厚重的手套和皮靴，普通人用于零下10至20度的设备对我们来说就可以了。
第三，水和食物，这个我们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我们有空间存储箱，吃的用的，全在里面了。我背一个存储箱，路蔷可以轻装前进就行了。
所以，我们不怕缺氧，不怕冻伤，不愁吃的，不愁喝的，也不用担心上得去，下不来。只是需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天气就行了。
张静说：“这世界上也就你俩最变态，拿上世界最高峰看日出当浪漫。好吧，我就不陪你们疯了，现在该去和小战士们练练搏击了。”
12个战士中虽然没有带有特殊能力的，但都是感知能力储备最佳者，也就是说他们现在都有五千以上的感知能量，在特战团是前10%的存在。作为这种感知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力量和耐力都很强。如果你在摔跤或搏击中遇到这样的对手，他们不一定会有很强的技巧，但是却很难被打倒。所以张静很喜欢与这些小战士一起练习搏击，而且他们之中还有两个搏击好手。如果是在徒手不使用冰拳的情况下，打一个张静可以稳胜，但是连续再打第二个就很吃力了。同时打两个的话，只能打个平手。
昨天晚上张静就与这两个体格强壮的战士各进行了一个回合的搏击，看得场外观战的工人们大呼过瘾，这比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拳击比赛好看多了。更加上还有一个超级美女，更主要的是美女的实力强劲呐，刚开始的时候对面的战士还有些回手之力，两分钟之后就只有招架之功了。
“女神呵。”场外的工人们大声尖叫着。
女神用六分钟打倒了第一个，再用十分钟打倒了第二个。不过那是昨天。
今天，同样的女神，不到半分钟就将同样的两个战士分别击败。休息了片刻，与两个战士同时交手，不到一分钟再次将二人击倒，而且还似乎未尽全力。。
女神今天爆发了。工人们如是想。
作为对手的两个战士却是知道，他们的张教官今天的实力大进，与往日不在同一个水平上。今天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这只是今天偶然爆发吗？这是他们的疑问。但是接下来的一天他们发现，张教练的实力比昨日更强。
张静也真正体会到了自己实力上的增长，昨天她在纯粹的力量和耐力上比两个体格强壮的小战士还略逊一筹，她胜在自己的感知爆发力和反应速度上，以及自己多年来在击剑和搏击中积累的丰富经验。自己进入三级感知后再与小战士对打，自己在力量上已经完全压制对方，真是老叟戏顽童的感觉。她想起小元以前对她说过的话，在绝对实力面前招式是没有什么用的。
她知道自己在冰能力上又上了一级台阶。以前她能通过点穴令对手动作迟缓，现在她感觉似乎能冰封住对手。但是她不想拿小战士来做这个实验，等有机会先找个动物来实验吧。
战士们自然是为张教官实力上的突破而高兴，因为他们的小元祖师爷说了，他们的师父穆欣然和张静教官肯定是最先突破的两个人。她们突破了，他们徒弟辈儿的才有希望嘛。
小战士们一直以来都习惯把他们的感知修炼当成武侠门派当中的一种。特战团的战士们，虽然最初来给他们引导感知的人都是感知学校的老师，但是他们每个人都经过穆欣然的专门辅导，特别是在他们遇到一些瓶颈的时候。在内心中他们都将欣然当成师父一样看待。最开始只是一小部分战士，久而久之，绝大多数战士都这么认为。他们也知道，欣然和张静教官的感知都是田小元“传授”的，张静也直呼田小元为师父，所以田小元就是他们的祖师爷。
曾经有原来特战大队的人出来说，我是田教官直接传授的，是田教官亲自为我引导的第一条感知。所以我是你们师父辈的，你们应该叫我师叔。于是有人反驳他：“难道欣然师父没有教导过你吗？你敢称欣然师父师姐吗？”此人不服，说：“当然”。但是他发现如果自己坚持认为穆欣然是师姐，那么他就在战士中就被孤立了。
再说小元和路蔷，这天早上从基地出发。雪山基地在喜马拉雅山的东面，海拔四千多米。
珠峰在基地的正西方向，如果步行那距离可就远了。小元的计划是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爬上基地西方的第一座山峰，海拔六千一百米，然后空中滑翔至下一座稍高一点，近七千米的山峰，降落地点大约在5500米的高度上，然后再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爬上高点，再向西继续滑翔。通过两座山峰两次滑翔，他们就可以降落到珠峰东面海拔在六千多米的坡面上。
爬珠穆朗玛峰大约有16条路线可达顶峰。其中两条传统路线，一条南线和一条北线是登山者使用最多，也是现在商业登山队主要使用的两条路线。其中的东北侧的传统路线，也称“东北山脊线”，小元和路蔷二人降落的地点与这条路线较近。
东北山脊路线的起点，通常被称为大本营的地点，位于海拔5170米处。从大本营开始到珠峰顶峰的依次行进顺序是：大本营（5170米）→中绒布冰川→东绒布冰川（转入点5400米）→前进营地C1（6400~6500米）→北坳C2（7028米）→7790营地C3→突击营地C4（8300米）→顶峰。
小元选择的降落地点是前进营地的东面山坡上，距离前进营地的高度差为300多米，但与从大本营上来的路线完全不同。可以说小元选择的路线跳过了大本营和绒布冰川，直接到前进营地。
昨天在决定上珠峰看日出后小元也问过路蔷，是想全程体验攀登珠峰的过程，还是就只是想去看个日出？如果想全程体验，就从大本营开始。如果只是想看个日出，我们可以直接开飞碟战机上去，只是有可能会让下边的登山者看到，引起轰动。这也无所谓，又一个UFO见证记录罢了。
路蔷觉得开着飞碟战机上去太无趣了，也会让张静那小妮子笑话。从大本营出发时间又太长，要多一天的行程，路蔷最后选择了滑翔到前进营地附近，然后从前进营地出发。
到达前进营地的时候是中午时间，小元和路蔷稍作停留，吃了午饭后继续上行。
刚离开营地的时候有人拦住了小元二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经人，是一个商业公司的登山教练，在这里的目的是辅导一些登山爱好者的训练，也为下周开始的登顶珠峰的团队做准备。他看到小元二人中午时间上来，很奇怪，因为今天早上有两批登山者从大本营出发，都是一些初级或中级登山滑雪爱好者。以他们的速度，最早也要下午四点钟以后才能到达前进营地，那还是比较优秀的专业登山者的最佳速度。
“嗨，你们好。”他拦住二人，问：“我有些好奇。你们二位是从大本营上来的吗？”
路蔷回答道：“也不全是，”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们绕过了大本营，。。。没在那儿停留。”
王教练见对方不愿意说，以为他们走的是其他秘密路线，并有其他的商业公司在背后支持。“是这样，我见你们好像是要继续住上走，提个醒，今天预计山上的风力较大，你们的装备恐怕是难以应付。上边有人接应你们吗？”
小元身后背着一个近一人高的圆筒形背包，不同于登山者们背负着的大号登山背包，这个圆筒的直径在40厘米左右，看样子是金属壳。从内部体积来讲远小于来此地登山者常用的大号背包，里面别说是装下两个人用的装备，就是一个人常用装备的一半也装不下。没听说上边的营地有不认识的商业公司在做这两个小孩子的生意呵？
“没有，”路蔷说。“谢谢提醒。我们有准备。”
说完，不等王教练再问话，路蔷快速跟上了已经出发的小元，“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小元笑着对她说：“这一路上会有好多人看到我们，然后会有很多问题，你解释不过来的。”
正如王教练所说的，一个小时后起了大风，强度在7至6级之间。这种风力在这里属于中级，只有体力非常好的登山者才会在这种风力下继续登山。
每年攀登珠穆朗玛峰主要有两个时间段可以选择，4~5月份和9~10月份。相比较而言，4~5月份则相对要更加适宜攀登，被称为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黄金时间。现在是四月初，再过一周就进入了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最佳黄金时间。所以才会有他们这些做商业登山的公司提前上来做准备。每年，除了一些已经经过3到4年的准备并已经报名和得到批准的少数人会去完成登顶的最后一步，其他绝大多数人是来做训练的，也包括不少旅游者来到大本营，但多数人也就止步于此。能从大本营走到北坳的，已经是非常优秀的登山者了。
“这么大的风，但愿这两个小孩子能挺住吧。”王教练想。“不行就住回走，下来吧。”他满以为两人在这种风力下一定会选择回头。
但是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山上有人影下来，就给他在北坳营地的同事李教练打去了电话，让他在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家伙上来的时候给自己回个电话。
结果李教练的回答让他吓了一大跳，“早就上来了，在我们这里休息了几分钟就走了，我还想上去问问什么情况，结果人家见到我就跑，都不给我时间。我还正打算问问你呢。没听说有这么两个人要上来呵？还继续住上走，这是要干嘛？也不请个向导。”
“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王教练压抑着心中的狂跳，“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我这里的吗？十二点半。”
“什么情况？夜里十二点半，还是中午十二点半？都不可能吧？”
“是中午十二点半，就是刚才，我很想拦住他们的。这天气，救援都很困难。有些担心，所以打个电话给你，想请你看到他们上来以后告诉我一声。没想到人家已经过去了。”
“你没骗我吧？怎么可能，从你那里上来到北坳，没个五、六个小时，还要是最专业的。我还以为他们是今早从前进出发，这也已经够快的了。”
“不是，他们的确是十二点半从前进出发的。”
“到我这里是二点一刻。也就是说他们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从前进到了北坳。应该是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吧，如果有的话。”
“也许，他们，真的。。。”
“真的什么？”
“真的能今晚到达7790营地？”
“从北坳到7790，怎么也得要一整天的时间。两点半才从北坳出发，不太可能吧？”他还是不相信王教练说的话。
“等着瞧吧。一会儿给上面的老钟打个电话问问。我有种感觉，他们今天的目的的有可能是突击营地。”
“开什么玩笑？那里现在还没人呢。他们要干嘛？明天冲顶吗？不是他们发烧就是你发烧。”李教练说。他也没太当回事。从北坳向上不太远的地方也有一块地方很适合做临时营地，也许两个人已经在那里休息了吧。
放下电话不久，王教练又拨打了老钟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