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比赛最后结束,这个奇迹都没出发生。
程队长一直观看完了全部比赛。他一开始的计划也只是一天,看一看有没有年轻的好苗子可以招到龙盾大队来。结果一下见到了好多。
自第二项比赛开始他就不再对路雷说“这人我要了”。其实他都想要,但是他知道,不可能了。最后的可能是路雷带着他的部分或全部大队加入龙盾,也许会成为第二支龙盾,反正不会是成为他的队员。
程队长当天就把情况汇报给总队长,一开始他们的确是想要把路雷的整个大队吸收下来,他们也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一开始军部首长也初步同意这种作法,但是很快就出现更一种方案,由军区在16师特战大队的基础上扩编成特战团。这种方案的理由是,路雷的大队之所以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是因为他们采用了一种新式的训练方法,名叫感知训练法。为此路雷还专门被叫去向军区首长做汇报。
根据路雷的汇报,这种感知训练与目前科学届出现的四维意识空间以及感知理论同出一辙。路雷和他手下的一百名队员就是经过了近半年时间的感知训练才取得了这个成绩。而指导他们感知训练的就是目前最神秘的感知培训学校的校长穆欣然。
部队搞特战部队,与特种部队的理念是不同的。特种部队是部队中的精英,那都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士兵经过残酷的训练和严格的淘汰得来的精英部队,用来完成特殊的作战任务。而特战部队目前只是试点,它面对的是普通的士兵,目的是要找到一种高效率、高效能的训练方法,能够提高普通士兵的战斗力,而不是那不到万分之一的精英中的精英战士。
于是军区首长就问路雷,这种训练方法能够推广到全军吗?
路雷回答说,理论上是可以的。我们大队100名战士是我从去年的新兵中挑选出来的,没有经过专门的体能测试,就是看着体格好,精神状态好,愿意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训练,就被我选中了。但是由于感知训练的老师奇缺,现在还无法将这种方法全面推广。
当有中央军委的人问,能不能请这个穆欣然专门为我们培训特战战士,路雷回答说,穆欣然有自己的事业,她是感知学校的校长。听说现在感知学校有五十多名培训师,但依然供不应求。他们对外收费五万美元一人,现在报名已经排在几周后了。
“那么她当初培训你的手下的时候收费了吗?”有参谋人员发问。
路雷回答说,“没有。”
“这么说她是拿我们的战士当实验品了?”
这叫什么逻辑?难道收费就不是了吗?这个人看来是来找茬儿的,但面对上级路雷也只能耐心回答:“不是。是我听说这种感知培训对提高体能有很大帮助,所以去请她。”
“听说?道听途说的东西,你就拿我们的战士去当小白鼠吗?”
“我有个妹妹,叫路蔷,就是那个发明空间设备的路蔷博士。她在经过感知训练之后,她的攀援能力超过了我和我的队员。正是有了这个实例才促使我做出决定,让我的队员做感知训练。感知训练有一定的难度,需要老师与战士一对一进行,我是第一批进行感知培训的,对此深有体会。”路雷的意思是,第一,人家没有拿我们做实验,是我请她来做老师的。第二,你硬要说这是拿人做实验,我也是第一批做实验的,是自己甘愿为队部队做出了牺牲,不要找培训老师的麻烦。
“我们可以送人去感知学校培训,然后回来做老师,再培训自己的战士。”另有军区参谋提出建议。
“据我了解,能够成为感知培训老师的人拥有特殊的感知类型,非常稀有。包括我在内的全大队一百多号人,虽然经过培训我们都能够使用自己的感知,但是要我们去做老师,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做到。所以我不敢保证说,如果我们送一百人去感知学校,就能培养出一个老师来。目前,感知学校对国内的收费标准是每人五万元,外国人是五万美金。”言外之意就是你花五百万元也不太可能培养出一个老师来。可见一个感知培训师的价值有多高。
也有人提出去挖墙角,从感知学校现有的老师中高薪聘请一两个老师过来。路雷对此没有回应,心中只有鄙视。
中央军委和军区在听取了路雷的汇报后,经过内部讨论,最后决定做为一个试点,以16师特战大队为基础成立特战团,具体人数由南京军区方面决定。
军区方面征求路雷的意见,路雷说多多益善,感知训练上已经征得感知学校穆校长的同意,会全力支持我们部队的发展,免费。
最后军区决定,成立特战团,编制1000人,路雷任团长,除了军区指派了一个团政委下来,其他人选将由路雷在全军区范围内自由挑选。这一点非常重要,是小元嘱咐路雷一定要争取到的条件。有了这个条件,小元就可以在全军区范围内挑选感知条件最优秀的战士。
军委在做这个决定前还发生了件事,最终促使军委做出选择。因为一直有传言说路雷在上次全国特战大队的竞赛中并没有派出最强的队员,上级决定让路雷派十名队员去龙盾进行一个月的学习和交流。路雷派去了第一中队第二小队的五名队员和上次程队长看上的第二中队的五员队员。实际上第一天就是双方的对抗赛,龙盾派出了全队最强的几名队员,他们的实力与路雷第二中队的队员在伯仲之间,也许稍微强一些,但与第一中队队员相比就完全处于下风了。这一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到了军委。虽然后面还有一个月的交流,但这个结果也断了龙盾要吸收路雷队员的想法,同时军委也决定,在新成立的特战团中包含一个类似于龙盾的特种兵大队,受军委的直接指挥,执行特殊任务。
小元花了一些时间将全军区扫描了一遍,从连以下的近三十万官兵,包括年轻的后勤人员中列出条件最好的一千人,将名单交给路雷,让他去各基层部队去挑人。这些人当中80%以上都是看上去很普通的战士,平时在训练当中的表现也不突出。另外的20%也只是相对优秀的战士,因为最优秀的早已经被01师特战大队挑走了,路雷并不打算去和他们抢人。
小元还让欣然装模作样地拿着一个仪器去军区总医院挑选了两名护士来。这两人也是雾状感知类型,小元选她们来是专门为部队培养的。由穆欣然专门对她们进行培训,然后在感知学校实习一个月。将她们培训出来以后就送还南京军区,她们将专门为部队培养感知人才,条件是不得对部队之外营业。这是兑现之前路雷对上级的许诺说穆校长会全力支持部队的发展。
进入七月份各方面都有了发展。
一是感知学校迁入新校址,包括一个办公楼和一个五星级标准的宾馆。这个宾馆只对内供学员和学校使用,不对外开放。学校内部装修豪华,外部风景优美,紧挨着国家森林公园,是一个修身养性、修炼感知的好地方。
目前培训师已经增加到80人,另30个新人包括前面提到的10个中国人和20个外国人,是在六月份经过内部培训,目前处于实习阶段。小元准备在实习两个月后将他们投入到欧洲和美洲市场,在那边分设两个分校,用于培训国外的人才。现在帝元公司的高层,即田小元、路蔷、梁晓鸥和穆欣然几人正在研究这第一个海外分校设在哪里。
七月份培训已经达到了目前学校的满负荷,每周一期300人。50个正式的培训师加上30个实习培训师,每周300人的培训任务还是不难完成的。
二是路蔷的研究所已经初步完成了不锈铁的新工艺设计,在环雨钢铁厂已经正式投入生产。几个月来已经有多家国内外研究机构和实验部门向路蔷研究所索取不锈铁样品进行各种试验,研究所方面免费提供样品。好消息频传。
穆欣然的培训部门搬出研究所办公楼后,路蔷将一层楼改建成类似于精密仪器的生产车间,购买了生产设备,招聘了一些技工,专门从事矩阵魔方的生产。研究所第一个对外销售的产品就是不锈铁的矩阵,单一售价10万美金一个,不打折,不批发。七月份,头一个月的订单就超过200个。一下子收入两千多万美金,而矩阵魔方的生产成本不到一千元人民币,也就魔方中用到的银还值些钱,这还是按小元的指示加大了用银材料。
可以想见,许多国内外公司花钱购买矩阵和培养感知操作员,买来矩阵后就将其解剖,希望能够仿制。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研究人员,在打开矩阵的第一眼就说,这矩阵图太容易仿制了,银制的丝线和各种平面和立体的结构图非常清晰。然而当他们轻松地做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矩阵后却悲观地发现,山寨版的矩阵虽然不是毫无用途,但是效率比正版的低了很多。
目前这个1.0版本的不锈铁矩阵,一个经过帝元学校培训出来的学员,平均水平有3个感知被激活,这样的操作员每天可以操作2个小时的生产线,生产出10公斤的不锈铁。但是用盗版出来的矩阵,同一个操作员每天耗尽感知操作2个小时,生产出不到0.2公斤的产品,效率只有正品的2%。
后来有公司发现,如果加大银的用量,将矩阵中的结构加大加粗,会提高矩阵的生产效率,但也只是从2%提高到10%。一开始还挺高兴,以为找到了解决方法,一下子提高了五倍的工作效率。但是马上就绝望了,因为之后不管你采取什么方法,将矩阵做得更大以增加矩阵内的银制结构,效率都没有什么增长。而那个矩阵的线路图,你进行哪怕一个节点的改动,都会造成整个矩阵失效。研究人员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做了完全一样的矩阵却只有2%的效率。正是因此,在期货市场上银价依然一路飙升,梁晓鸥之前购买的期货已经大赚特赚,但是相比现在感知学校的月收入,小元已经不怎么关注了。
至于为什么矩阵的山寨版效率不高,原因只有设计者路蔷知道,因为她按照小元的建议在原来的设计图中增加了几条并联线路,再在这几条附加的线路中放入一个不工作的节点,比如一个小球体,这个球体的材料仍然是银,但却是不传导感知的银。这样并不影响原设计线路的工作。但对于仿制者,100%的仿制却是使那些多出来的线路浪费了使用者的大量感知能量,而这正是设计者的目的。
至于如何使银不传导感知,原理和让铁不生锈一样。
帝元研究所在出售1.0版的不锈铁矩阵的同时,已经完成了2.0版矩阵魔方的设计并在环雨钢铁厂投入使用。环雨厂是个小钢厂,每年的钢厂量大约360吨,平均大约是每天1吨的产量。有了2.0版矩阵魔方以及这感知学校专门为他们培养的大批感知操作员,使得环雨厂在三个月内就完成了转型,每天1吨的产量完全是不锈铁。到年底的时候产量增加了一倍,价格提高了4倍依然供不应求。
六月份,路雷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按照小元给的名单挑选了九百名新战士,加上原来的特战大队成员,组成了新的特战团。全团分10个大队,每个大队一百人。进入七月份,全部人员到位后正式开始训练,每天有感知学校的穆校长带着两个护士出身的培训师来为新来的战士引导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