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中旬的时候路雷的16师特战大队与01师特战大队一起代表南京军区参加了全国的特种兵大赛。全国八大军区共16个大队参加了比赛。按照往年的比赛结果,第一名总在北京军区、上海军区和广州军区中产生。这三个军区也基本会包揽前三名。南京军区往年的最好成绩也就是一次总分第四名,其他都在五、六名间徘徊。
但是今年从第一项比赛开始就出现了异常。
第一项10公里越野射击。选手要完成10公里越野,并在5公里和10公里处分别用手枪和步枪进行10米和50米靶的射击。这是一项比耐力、体力和射击技术的比赛,是最反应一个战士基本功的项目。如果你射击准确但是耐力不好,在长距离奔跑后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射击将大打折扣。
与平常打靶10环的计算方法有很大不同,射击目标是一个垒球大小的目标球,只比是否击中目标球,并不计是否打中球的正中心。
每个队派出5名队员参加比赛,16个大队共80人参加比赛。比赛分五组进行,也就是每一组比赛各队派出一名战士参加。每组间隔10分钟。五组比赛完成后计各队总成绩的同时,每组成绩最好的2人,共10人,将在第二天再进行一次各人比赛,决出这个项目上的各人冠军。
住年这个项目比赛是最激烈的。每一组比赛当中,一般体力最好的三、五个战士跑在第一方阵之中,大家都保持相差不多的速度完成长跑阶段,对他们来说最后比的是谁的射击成绩好。如果你浪费了体力去奔跑,即使比别人快了几分钟,射击成绩差了一个目标,你还是输了。
但是今年的比赛当中,从第一组比赛开始,就有一个不知道哪个队的选手,一开始就一路掘尘,很快就将其他战士远远地甩在身后。这让跑在后面原本应该是第一方阵的几个来自北上广等大军区的战士不约而同地想到,这是哪儿来的选手?不知道保存体力才能完成后面的射击吗?照你这样跑完,10发子弹的射击恐怕你是一发也打不中。
在场外观看的人,有领导,有战士,直接就有人叫了起来:“这人是想搏眼球吗?还想不想完成后面的射击了?”
一位首都来的首长也发问了:“这是哪个部队的?”
有人抢答:“好象是南京军区的。”
“报告,”路雷起立,敬礼,他是认识这位大首长的,“报告首长,他是xxxx军16师特战大队的战士,是我的属下。”
首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很快这名跑在第一的战士在五公里处停下,站到指定的红线前,拔出随身的手枪,对准10米外的目标开始射击。中间需要更换一次弹匣。总共十发子弹,十次机会。要想取得好成绩,你必须十发十中。
有经验的战士在跑完这段五公里后都至少要休息个十来秒钟,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再开始射击。
但是这个16师的战士跑到射击线前,拔出枪就直接射击了,根本没停。
这让观战的专业人士直接将其归为菜鸟,心中对刚刚起立报告的路雷报以无限同情,心说:“这带队的队长要倒霉了。”
呯呯呯,连续的射击,紧接着是快速的更换弹匣,再接连续的射击。
专业人士再次发出感叹:“这么快的连发,能蒙中一个算你运气好。话说,他刚刚换弹匣的速度真够快的。”他的话音还没落,只听另一个使用望远镜的人小声叫道:“真的假的?他全打中了。”
“什么?怎么可能?”
说话之间,只见那名战士已经收好了枪,整了整衣服,转身,立正,向观众席上打了个敬礼,然后开始了下一个5公里的长跑。他跑后一分多钟,下一拨的5个队员才前后脚赶到,完全不知道前面那个菜鸟留下了多么惊艳的表演。
观众席在一个小山坡上。第二个5公里一圈跑回来后的射击位置在小山坡的另一个方向。此时16师的那个战士领先于其他选手已经超过一公里以上,完全不在视线范围内。到达射击位置后,他迅速取下背在身上的步枪,稍稍平息了一下心跳,然后举枪瞄准,射击。十发子弹连发,一气呵成,每发之间间隔不超过两秒。完成射击,收枪,然后稳步跑向终点线。
这时他的射击成绩也显示到了观众席前的大屏幕上,10发全部命中。
等到后面一拨5名战士赶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分多钟以后。最前面的三个战士几乎是同时到达,在他们准备好枪枝并俯卧在地,瞄准目标的时候,又有两名战士赶到。最先卧倒的战士瞄准目标后并没有立刻射击,而是等了一分多钟后,在自己身体基本平静下来后才打出了第一枪。之后每枪之间的间隔也多在十秒钟左右。此时观众席上的人立刻意识到巨大差别,因为前面一个战士的间隔时间很短,最重要的是,他是站立射击。
这时5名战士中第一个完成射击的选手已经迅速起身,一边收枪一边冲向终点线,因为另一名选手已经完成射击正在起身。当他冲过终点线的时候还高举右手,以显示自己胜利者的姿态。他今天的状态不错,发挥得很好。他身后紧跟上来的下一个战士落后他两秒。
看着刚刚冲过终点的两人相互握手庆祝,不少人在想:“他们还自以为是本小组的前两名呢。”
几乎全部的观战者都以为第一组比赛是个特殊情况,这个不知名的特战大队也不是从哪儿找到这么一个变态战士。这人要被吸收进中国第一特种兵部队-龙盾部队了。
“你这手下我要了。今天看来收获不小。”有人拍了拍路雷的肩膀。路雷扭头,见是龙盾的第一大队的程队长。两人认识,以前打过交道。
“不急,不急。”路雷回答说。
出乎大家的预料,接下来的第二、三组比赛,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每一组都出现了一个变态,而且还都是来自同一个不知名的部队。
后面参加比赛的选手并不知道前面比赛的情况,所以每一组在出现了一个菜鸟式人物冲在前面的时候都被大家忽略不计。当除了菜鸟以外最前面的两名选手在冲过终点后相互握手祝贺的时候,两名选手所在的部队首长立刻感觉脸上发热。
当第四组再次出现一个遥遥领先的选手时,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在第四组比赛中也终于出现了另一个竞争者,在前面领跑的是两个人,除了那个被再次确认是16师的选手跑在第一,他身后紧紧跟着另一名选手。二人在5公里处的手枪射击都是全中,后面的5公里二人也是前后脚完成,只是在最后的50米射击时出现了差距,二个都是站立式射击,但16师选手的射击速度明显快于对方好几倍,所以在他冲过终点线以后第二名选手才打到第五枪。
同样的情况又发生在了第五组比赛。当人们得知第一名依然是南京军区16师的人,而紧随其后的选手同第四组比赛一样也是来自南京军区01师,这不禁让人联想到,这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这时龙盾的程队长已经坐在了路雷身边,每组比赛完成后都对他说一句:“这个人我要了。”路雷也回一句“不急”。
在最后一组比赛完成后,程队长说:“这一组和上一组的前两名,我都要了。虽然成绩比前三组的第一名差了一些。”
路雷问:“你要从我这儿要走几个人?”
程队长不好意思地说,“不再多要了,就这五个。”实际上要了七个人,每组的第一名和最后两组的第二名。这五个第一名的战士都是路雷的人,他知道一下子从人家手下要走五个这么出色的战士,一定很心痛。
路雷说:“严格意思上说,你要的另外两个,也是我队上出去的。”
“什么?”这实在是令程队长大吃一惊,“全是你的人?”
对,路雷解释说,参加我们军区的选拔赛后,从我这里调了四个去01师。这是其中的两个。他不知道的是,实际上被调去的四人实际上已经在01师名列前茅,按成绩应该四人都出现在今天的比赛中。只是01师的负责人考虑不能全派新来的这四人,所以只上了两个。
“想不想来龙盾?”程队长问,“我去向领导推荐。也许不用我推荐,看你们的成绩,只要你愿意,应该不成问题。”
路雷还是那句“不急”给回了。
头一天上午的比赛就是10公里越野射击。下午安排有四项比赛,全是射击比赛,手枪静止靶和移动靶,然后是步枪的静止靶和移动靶。最后四项比赛的前五名全部被16师的选手获得,而且领先优势明显,与上午的比赛完全一样。特别是移动靶,16师的选手完全是碾压对手。中间也出现过成绩接近的选手,不出意外,又是南京军区01师的人。
值得一提的还有,其他的队伍参加这四项射击比赛的全是同一组五名队员,而16师每组队员完全不同。
晚上各参赛队伍都在讨论今天比赛中的见闻,对16师的表现,除了想不明白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变态。
“我之前就说过嘛,在大队里我们四个是成绩最差的,你们还不信。”这是发生在南京军区01师队伍中的谈话。“今天信了吧?而且我还告诉你,今天出来比赛的这几个还不是我们队里最厉害的。我们大队按实力排队,最厉害的十人排在第一中队第一小队,然后是第一中队第二小队,再后是第三小队。”
“那么今天出现的是第几小队的?第二小队?”
“他们都是第二中队的。”
“那你们以前是?”
“第三中队第三小队。我们四个全是。”
第二天上午先是进行有10名选手参加的10公里越野射击项目的个人决赛。比赛实际上就是16师五名队员之间角逐,01师的两人已经被抛在身后。其他三人又是被他们二人远远抛在后边。
最后夺得前两名的竟然是前一天成绩不是最好的第四组和第五组的选手。程大队长此时也明白了,原来这二人昨天没用全力比赛,是因为遇到了以前的战友,做陪练来着。
第二天的比赛首都来的首长也来了。原本首长的计划只是观看第一天的比赛,没想到看出了很大的兴趣,昨晚决定不走了,继续看比赛。
10公里越野比赛之后是两项场地障碍赛。先是个人障碍赛,每名选手都是负重30多公斤的标准特种兵全套武器装备,然后是通过各种各样的障碍,比如说沙土地,铁丝网,下水道,矮墙,水沟等等。比赛的前五名依然是来自南京军区16师的选手,还是五个新出现的名字。
接下来是三人团体障碍赛,障碍中增加了一些需要三人合作通过的,比如说三米高墙。通常的做法是两名战士合作,先把第三人送上墙头,然后再由这人把下面的二人拉上去。但是到了16师这里完全没有合作,三个人直接就凭借个人力量翻了过去。
后面两天的比赛,已经不是奇迹继续上演,而是大家纷纷猜测什么时候会有奇迹发生,让非16师的人赢得比赛,哪怕是在小组比赛中战胜16师的初赛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