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黑袍头陀,得了莫知道长的吩咐之后,驱马绕着长安城一路北上,至于渭河,这黑袍头陀勒马一看,只见那渭河边上千帆并起,河岸两边皆有武士戍守,黑袍头陀也不知这是唐国兵马还是贼寇兵法,故不敢贸然靠近,对于黑袍头陀来说,不论是唐国兵马还是那贼寇兵马,自己单独一人都惹他不起,故调转马头,沿着渭河南岸朝东驱驰,行了五里路之后,出了长安境,方不见有人,这才拍马至于渭河岸边,眼睛四处一扫,不见有船,这要南去洛阳,顺着渭河向下,再入黄河向东,要不了多少工夫便可到,但是要去太原,就要沿着黄河溯流而上,倘若这圣人要去往北都太原,必不会走水路,一来这溯流而上速度太慢,二来如果在黄河上遇见伏击,那就是想跑也没地方可跑,故这圣人应该是先由渭河望黄河东岸,而后走陆路北上,黑袍头陀抬头望天,此时日光已开,那方必定已经赶到黄河东岸了。
那头陀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马,自言自语道:“这马儿虽能一日千里,但是如何带过岸去,小舟必定不行,还须寻个大船才行。”
这黑袍头陀在原地思索,一想是否要回去,从那兵士手中抢他一艘船来,二想自己一人杀进杀出,抢夺船只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个马儿如何给弄上船去。
“罢了,先往下走走,看看有无大船再说。”那头陀一挥马鞭,继续沿着渭河朝下寻舟去了。
长安城。
盘古机关已经落定,这墨家子弟纷纷从盘古机关中由绳梯落地,往秦轩辕处聚集。
长孙句芒欣喜冲来,接应颜无咎与裴阿寻,这虽只隔了一夜不到,见着这颜无咎却是如去三秋,只见长孙句芒接下这颜无咎,心下一松道:“颜兄,你可算来了,句芒这心才放下了。”
“长孙兄是将无咎视作知己了吗?”颜无咎强装镇定,其实在那盘古机关上走一遭之后,颜无咎这神经已是绷得似同琴弦了,这一下盘古机关,全身一松,几欲瘫软,心想从今以后,绝不再上这盘古机关。
“颜兄这是意气风发啊,这墨家盘古机关竟能在空中飞行,实属奇迹,待平了长安之乱之后,句芒求他秦大人再启动一次机关,你我二人乘这盘古机关,饱览长安山河,把酒论英雄,几多快活!”长孙却是丁点看不出颜无咎的心思来。
“唔……”这颜无咎双目发直,立即打断长孙句芒的话道,“长孙兄,我们还是先商议如何退敌,那事往后再说。”
“也好,有了颜兄,便是来了千军万马,那也便如蝼蚁,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啊!”长孙句芒头脑简单,只觉这颜无咎足智多谋,万般事情皆能化解。
“眼下形势如何?”颜无咎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才知自己真的已经落地了。
长孙句芒一叹道:“无有先生坐镇,形势不妙啊,先生且随我来。”
说着,这长孙句芒便要引颜无咎上城头,这裴阿寻不放心,立即尾随。
长孙句芒见势道:“嫂嫂止步,那城头危险非常,嫂嫂还是留在营中帮那秦大人策应。”
裴阿寻欲言又止。
“阿寻,你不需担心,这长孙大人何其本事,便是妖怪冲上前来,也能削其手足,再说那城头的确危险,我只在盾阵之中,如若形势不妙,长孙大人定会护我撤退,你呆在城下接应,如此一来,更有保障不是。”颜无咎了解裴阿寻,知其担忧。
“话虽如此,但阿寻不可能不担心,那还劳烦长孙大人了,千万要保护好我家相公。”裴阿寻道。
“嗨呀,嫂子放心便是。”长孙句芒哈哈一笑道。
如此,裴阿寻再无话说,目送两人上了城头,此时那秦木兰亦下了盘古机关,望见这裴阿寻双目中的担忧,也上前安慰道:“姐姐放心便是,那长孙句芒厉害的很。”
裴阿寻转身一笑道:“你说为何如此呢,从前我也是快意江湖,从来不像此般优柔寡断的,现在为何变成了这样?”
秦木兰嫣然一笑道:“那是姐姐心中有人,故会这样,那颜先生好福气,有姐姐这般的媳妇儿。”
“不,是我好福气。”裴阿寻亦笑,“对了,妹妹,你觉得那长孙大人如何?”
“他……”秦木兰张大眼睛,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神色,“别看那人长得高大俊俏,却偏生了个木驴脑袋。”
裴阿寻用手指抵住嘴巴,微微一笑道:“木兰妹妹眼中有崇慕之心啊!”
“姐姐休要胡言乱语。”秦木兰嗔道,“我才看不上那傻大个呢!”
裴阿寻虽是巾帼,但毕竟女子,心细非常,将这秦木兰的一颦一笑记在心中,人若无情,怎会无故嗔怒,这便是少女心中有意,一点就中。
“阿寻姐姐,我们快去掌门那儿吧,这贼人攻城紧急,不是说闲话的时候。”秦木兰道。
“确是,我也学的一些功夫和兵法,此番正好用上,助大唐退敌。”裴阿寻这一句话中又是豪杰之气并起了。
而后那秦木兰与裴阿寻二人一同往那秦轩辕处,此时那盘古机关之下,已经聚拢了五六十个墨家子弟,正听秦轩辕差遣。
这颜无咎随长孙句芒上了城头,此时浓雾已经弥漫过来,好在秦轩辕提前给大家准备了濡湿的布巾,一时可以抵挡住这毒气,两人正上了城楼便见一箭打来,正好钉在这中郎将李刺的肩头,那李刺也是豪杰,这箭头中箭,一挥唐刀,将那箭身斩断,仍旧呐喊不止,长孙句芒见状,赶紧上前将那李刺扶住。
“李大人,颜先生来了,将军既受了伤,且去箭剁中躲一躲,包扎伤口,这却敌之事,就交给句芒和颜先生吧。”长孙句芒道。
那李刺长息一声道:“也好,这贼人好生难对付,有颜先生在,李某便放心了。”
随后,长孙句芒差人将那李刺扶进箭剁之中疗伤,此时那漫天的黑雾将长安城笼罩其中,只听得城下呐喊不断,城上兵士也不管前方有无敌人,将那弓箭拉成满月,就是射击,也不知射中贼寇没有。
“原来这浓烟是公输家弄出来的。”颜无咎此时已经镇定下来,瞭望眼前形势,只见那城下依稀有人弯腰挪开投掷下的石块与圆木。
“旱龙势,天破桩。”末了,这颜无咎喃喃道。
“颜兄说什么?”长孙句芒推来盾牌,将两人护在盾下。
“旱龙势,天破桩。”颜无咎道,“这个我曾听师傅提起过,乃是上古兵法,须有人呼风才行,然后配合天破桩,攻破城门,比用云梯强行攻城厉害许多。”
长孙句芒一惊道:“我原以为这公输家要火攻,没想到竟还有高招,那这旱龙势如何破?”
“难。”颜无咎简短一句,眉头皱起。
“难在何处啊?”长孙句芒问道。
“这旱龙势是为浓雾,须暴雨才能将其浇灭,但是我阵中又无可唤雨之人。”颜无咎道。
“唤雨?”长孙句芒又是一惊,“这世上哪有可唤雨之人,现下举国大旱,除却长安棋会落了一阵雨之外,便再也没落雨了,只能用雨浇灭吗?”
“目前,无咎所知的办法就这么一个。”颜无咎道。
“这……”
“长孙兄且放心,这不墨家盘古机关在此吗?”颜无咎道,“那盘古机关乃是墨家神器,定可有退敌之法。”
长孙句芒朝那左侧的盘古机关看去,此时只见秦轩辕等人已经陆续进了那机关之中。
就在此时,城下忽然轰隆一声巨响,颜无咎与长孙句芒两人闻声望去,不知何时,城下的灾民已经推着天破桩叩向了那城门,两人只觉得地动山摇,城上不少兵士被这一震都跌倒在地。
“不好,他们攻城了!”颜无咎推开那盾牌,极目望去,只见那浓雾之中忽然钻出几颗硕大的头颅来,紧接着寒光一闪,但见那公输家五具偃人已经朝前推进,臂上弯刀已然露出。
那偃人手臂抬起便可横扫城墙,到时这城上兵士定然都将被拦腰斩断……
渭水朝东,那黑袍头陀好是一阵驱驰,终于望见前方露出了丁点人家村,是沿河而起的,黑袍头陀心中一喜,驾着宝马冲了上去,走近一看,只见面前是几座破落的小屋,零零总总一共约摸五六个,黑袍头陀看见一物,心头松了下来,只见那小屋门前都晾晒着亮晶晶的渔网,想这处应该都是渔家,既是渔家便肯定有船,这黑袍头陀朝四处一看也不见有人,想是这处渔家听说长安起了兵灾,连夜逃走了吧。
“逃走也行,给洒家留下一条船便可。”那黑袍头陀自言自语着朝那河岸边走出,一眼打去,只见那下游百米处的大树上系着三叶扁舟,正随着那河水起起伏伏。
“哈哈哈,真真踏破鞋子无处觅,闲来一点便成金啊!”那头陀自顾自的笑道,径直朝那几艘小舟走去。
那头陀上下一打量,这舟虽小,但可以载下自己那宝马,而后又朝那河面望去,此地为渭河下游,江阔水平,不知深浅。
“罢了,多使些气力便是。”说着,这头陀又回去牵马,而后解下树上上的绳索,然后用绳索将两艘船系在一起。
“马儿,你能跋山却不能涉水,这扁舟虽小,却是渡河能手,你且委屈一下。”那头陀闲着无聊,与这马儿聊天,拉着马缰绳,想将这宝马拉上那小舟。
但这马儿天性惧水,只见这江面暗波沉浮,莫说是马了,就是这头陀望见心中也有些惧怕,这马儿便使劲儿定在原地,分毫不愿上那小舟去。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莫不要洒家拖着你!”这头陀拉扯了几次,有些不耐烦了,手头的劲儿大了几分,但是这马儿似乎倔强到底,与这头陀拉力,半点不屈服。
“罢了,你既不愿去,洒家便把你系在这树上饿你几天,洒家一个人过去便是。”见这马儿不愿过河,头陀也无奈,只打算先过了河,到对面行一些路看看有无驿站,再做打算。
说罢,这头陀取下马身上的扑刀与金刚杵,将两艘船的绳子割断,而后摇着船桨,朝对面驶去,这头陀虽然气力不小,但是行舟那是需要技巧的,这头陀哪里会划船,在那渭河里面东西摇摆,船头一下朝左一下朝右,行了半炷香功夫,才走出几十米远。
“不成,这比爬还慢,恐怕过了这河,皇帝老儿早驾鹤归西了,洒家如何立功。”那头陀放下桨来,坐在船中,这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船中已经漏了不少水了。
“唔!是艘破船不成。”那头陀弯下腰去鞠水,就在此时,那船板忽然擦咔一裂,从中间分开两边,这头陀一只脚踩在一边,眼见便要翻船了。
这头陀好歹是高手,稳住重心,就如此撑着,漂在那江上,前不能前,后不能后。
“今日出门当看黄历,先是接了天上落下的刀子,这又是碰上自行分裂的扁舟,怕是老天爷故意耍弄洒家吧。”那头陀恼怒道。
自己这句话方说完,就听那河岸边传来哈哈几声笑,黑袍头陀闻声望去,但见那河岸边不知何时多出了几个大汉来,正双手叉腰看戏。
“好汉,且救洒家一把,洒家身上有钱,救了洒家,洒家买酒犒劳好汉!”那头陀见有人,赶紧呼救。
“你这和尚,哪来的钱?”只见对面那为首的大汉,青面虎目,批头散发,一身渔家打扮,但那喊声中气十足,想来也是练过功夫的。
那头陀抖了抖身上的包袱道:“全在这里,是师傅命我过河去布施的,都是香火钱,今天既然身家难保,就全给好汉了。”
那青面大汉又是哈哈一笑道:“既然有钱,那便救你一救。”
说罢,那几人从身后的屋子里面退出几艘狭长的小舟来,而后入水,不消几下,便到了这头陀身边,不由分手先将头陀身上的金刚杵与扑刀给卸了,而后解下头陀身上的行囊。
“好汉,让我上船。”头陀笑道。
“去去去,你这臭和尚便自己沉下去吧!哈哈哈……”那摇舟过来的小喽喽语气嚣张,不过想来也是那青面首领的意思。
这头陀原以为这几人是来搭救自己的,没想到是过来趁火打劫的,心中豁然一明,再想这破船应该也是他们设下的去圈套,想到此时,那头陀已然是赫然大怒,大喝一声,双脚在那船板上一借力,便跃起来,直直落在那其中一人的舟上。
“小心!”这头陀的行动那岸边的青面人看得一清二楚,急忙喊道。
那小喽喽哪里知道这头陀会来这么一招,转身之际,脖子便已经被这头陀掐住。
“今番你爷爷心中恼怒的很,偏生要在爷爷手痒之际打搅爷爷,爷爷便让你看看爷爷的厉害!”那头陀横行江湖,哪受过这般的欺辱,这手头用的全是死力,掐得那小喽喽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便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就此昏死过去。
那另一条船上的小喽喽反应过来,抡起那缴获的金刚杵朝着那黑袍头陀的天灵盖便是砸去。
这头陀转过身去,双目一瞪,吓得那小喽喽赶忙抛了金刚杵,翻下水去,不见了踪影。
“多谢还我金刚杵!”那头陀一把接过金刚杵,划了几下小舟,而后一借力,便跃上岸去。
此时那岸边已经围了约摸三十人了,那青面人手中一把环首大刀零零作响。
那头陀见此阵仗非但不害怕,反倒哈哈大笑道:“洒家那事也不要紧,窝在姑苏城许多没见过像样的对手了,今番本就是要过河杀人的,巧被我撞上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你睁大狗眼,且看看洒家的本事!”
“嚯!秃驴旱鸭子,口气倒不小。”那为首的青面汉子眼轮一抬,听这头陀口出狂言,好胜之心亦被激起,喝道,“你们且在一旁看着,平素你们不是说想看看哥哥的身手吗?今天哥哥便来耍弄一番,也好教帮里不服我的开开眼界。”
这青面汉子此话一出,意思明了,便是自己要单独与这头陀打斗,方才那些人也看见了这头陀的身手了,必不是泛泛之辈,这青面汉子恰如此说了,也都顺着台阶下了,都撤到了一处,且看两人耍斗。
那黑袍头陀将脖子上的佛珠卸下,挂在那枝头,搓了搓双手笑道:“你这撮鸟,话里话外倒还有些不服气。”
那青面汉子将那环首大刀在脖子上一环,来了个刀法起势,马步扎下道:“若怕死了,在爷爷面前跪下磕三个响头,爷爷便也饶了你。”
“哼!”那黑袍头陀张了张拳头,想了想又将那金刚杵插在了地上道,“洒家是怕,不过是怕你这撮鸟不经洒家一顿打,用这兵刃与你打斗,传将出去怕江湖人说我欺负你,那洒家便徒手与你周旋一番。”
这青面大汉见这头陀竟将金刚杵放下了,心想自己若再用这兵刃,在这情理上便占了下风,即便赢了这和尚也是胜之不武,故也将那大刀扔出一边,准备赤手空拳与那和尚打斗。
那头陀一见,颤颤一笑,心念:看不出来,还讲些江湖规矩。
说罢,那两人跳在一处,这青面大汉使的是西北功夫,这西北功夫多出农家田舍之间,脚不过膝,下手凶狠,那头陀一看这架子心中便有了三分把握,缘是这头陀自己也是练西北拳脚出身的。
再看这头陀,只是悄悄地将周身的气力聚集起来,并未起功夫架子,只等那青面汉子动手。
两人对峙片刻,那青面汉子忍不住这头陀轻蔑的眼神,张出拳头朝着那头陀的胸口冲去。
那头陀并不慌张,只是一个侧闪,想要去捉这青面汉子的手臂,不曾想这青面汉子起先一拳是个虚招,但见这汉子迅速收回拳头,身形一矮,张出手臂忽地一下将这头陀的左腿紧紧抱住。
原来这头陀身形高大,青面汉子心想正面搏击,必不是对手,只有攻这头陀的下三路,将他掀翻才有胜算。
这黑袍头陀本来轻敌,哪里想到这青面汉子会来这么一招,正想躲闪却已经来不及,只见自己左脚被这青面汉子团团抱住,不过这头陀好歹江湖好手,这乃赤手搏斗,想这青面汉子想将自己掀翻再做打算。
但见这头陀大喝一声,气沉丹田,扎下一个宽马步,顿时脚下生根,在青面汉子双脚蹬地,死命一推,只觉面前是一堵大墙,分毫推他不动。
这青面汉子一惊,心道:“看不出来,这和尚竟有这般的气力!”
一招不成,这青面汉子怕这头陀从上面攻击自己的背部,故双手一松,朝后一个滚翻,定下身子。
“呵呵……”那黑袍头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嘲笑道,“你这如孩童般的打架,洒家这佛脚可抱得舒服不?”
这番羞辱,那青面汉子哪里受得了,加上边上一群人正看着自己,一下恼火,换成腿法,朝前进攻,这腿进攻仍旧是进攻头陀的下三路,目的便是要将那头陀的膝盖踢折,亦是限制对面游走。
这黑袍头陀哪里不知这青面汉子的用意,方才一招大意,岂可再大意,这黑袍头陀见那汉子的腿法凌厉,全是朝着自己的下三路来的,索性放低重心,以双手去格挡对面的腿法,伺机找到破绽,将那青面汉子掀翻。
这两人你来我回,见招拆招,如此过了五十个回合,不分上下,不过这头陀似乎只是耍玩,还口出粗鄙之语,故意羞辱这青面汉子,这青面汉子又斗不过这头陀,只能压住自己心头的火,五十回合下来,各自喘息,是那青面汉子先朝后一跃,拾起地上的环首大片刀,一手握着,一手将刀架住。
“拳脚非哥哥擅长,且取你兵刃,再与哥哥耍弄一番!”那青面汉子叫阵道。
“拳脚尚不如洒家,还想耍玩兵刃,不知天高地厚。”那头陀嘲讽道,顺手拔出地上的金刚杵,在身上一旋,呼呼生风。
那青面汉子哈地一声,挥舞着大刀冲上前去,这环首大片刀的用法不似唐刀,唐刀灵活,可砍可刺,不过威力却不及这大片刀,这大片刀讲究的是臂力,再以惯性压制对方。
那黑袍头陀见这青面汉子果然所言不虚,其刀法的确有一番修为,故不与其正面交锋,只是将这金刚杵的棒头一点,这棒法讲究力道的连绵不绝,而不只是凭借蛮力,看这头陀双手持金刚杵,成先锋手之势,而后棒头上下两边一点,又成生死门之势,便等着这青面汉子冲将过来。
这青面汉子首招是大开大合的劈砍,黑袍头陀见这青面汉子不打算近身,故从下往上将那金刚杵一提,粘住这青面汉子的大片刀,而后一旋又将那大片刀压在棒下,一气呵成,这青面汉子想要抽刀,却见那头陀忽然朝前一冲,一脚将那片刀压住,另外一只脚已然踹出,正踢在了这青面汉子的胸口上。
噗的一声,那青面汉子飞将出去,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