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经过一天的恢复,天云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但伤势依旧严重,没有一个月是恢复不了的。
他的双眼阴森恐怖,流动这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女王陛下,我想现在,可以谈谈你的诚意了吧!”
会武刚一结束,木清寒便向东龙帝国的大皇子求助。
他们二人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五年之约即将到来,东龙的诸位皇子们也都在着手准备,开始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所以,大皇子想都没想的就做了决定,因为,玉唐皇室的那件仙器,是令所有人都眼红的。
因此,他派了天云前来,以天家的身份和东龙交好。
从而得到那件仙器。
木清寒优雅的喝了一口茶,美眸轻轻眨了眨,说道:“天云少爷,不知我们木家究竟要给你们何等好处,才能请的动你家的那位大佛出手呢!”
天云眯着眼睛,贪婪的目光在木清寒身上游离,意味深长的笑道。
“女王陛下,你也不是愚蠢之人,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
木清寒的脸色很反感,眼角更是流露出一股杀意。
这种目光,她经历过许多。
但很多人都被她无情的斩杀了。
可,眼前的天云,她却是不敢。
因为,后者的身份实在是太恐怖。
单是他们家的那位假王强者,就能给天龙城带来灭顶之灾。
虽然已经闭了关,但却是没死。
“天云少爷,恕清寒愚钝,不明白你的意思。”木清寒强忍着怒火说道。
天云冷笑道:“看来女王陛下的诚意还是不够啊!我看此事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亏大皇子还对你赞赏有加,想要派出假王强者来帮助你,但我看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啊!”
“你木清寒如此愚钝,即使在强大的人到了你的手中,怕也是送死的货。”
“你?”木清寒脸色气得发紫,猛地拍案而起。
“天云少爷,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定会向大皇子如实禀报。”
她又如何不知道天云的话外意思。
天云也站起身,背负双手,阴阳怪气的说道:“女王陛下,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所以有些事情就是迫不得已,你今天若是不能让我满意,那么我想以后的合作,也会终止。”
“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吧!毕竟你谋划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的登上帝位,可不想就这么丢失了吧!”
木清寒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摆了摆手道。
“天云少爷,可否容我考虑考虑,过几天给你答复可好?”
没办法,为了所谓的权利,只好隐忍。
甚至,还要牺牲自己珍贵的东西。
可是,她势单力孤,又能有什么办法。
眼下的这个缓兵之计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云微微笑道:“当然可以,就是不知女王陛下所说的几天到底是几天呢?”
木清寒咬了一下银牙,伸出三个手指。
“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天云满意的点头,“好,我答应你,那我们就三天之后见喽!”
转身走出了御书房,眼中满是贪婪。
三天,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就能享受到木清寒的滋味了。
还真是一件妙事呢!
天云离开了房间,木清寒双眼无神的坐在椅子上。
诺大的房间竟是如此的空旷。
人啊!有些时候,一闲起来,就爱胡思乱想。
而此时木清寒的脑海中则也是回忆起了以往的种种。
那是很多年前,镇国王府中,后花园的院子里,一个可爱的孩童跟在她的身后,亲昵的叫着她的姐姐。
她的双眼中充满了柔和,她带着木婉儿摘桃子,看风景,坐在小亭子里,光着小脚丫,点荡着清澈的池水。
二人欢声笑语,一起畅谈美好未来。
而花园中的桃树,也成为了二人最后的怀念。
那是二人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时光荏苒,当一天晚上,她突然被帝王夺去了身子,心里却是发生了剧烈的扭曲。
如果单是以实力,那么她足可以杀了帝王。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镇国王爷木梨必定与帝王势同水火。
他能够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去杀了帝王,因为在木梨的心中,自己的孩子高于一切。
可是,她害怕自己声名狼藉,并没有向外说明。
默默的藏在了心里。
于是,她变了,嫉妒心也重了起来。
当她发现自己的父亲更加疼爱自己的妹妹时,仇恨的怒火点燃了她的内心。
她发现这个世上的一切,任何人,任何事,对她都不公平。
于是,她开始自强,想要自己拥有权力。
苦心经营策划,终于达到顶峰。
可这其中,却是少不了鹤发童的不离不弃。
不因她肮脏而嫌弃,对她的爱始终如一。
所以女人在这时候也最是容易被感动的。
于是,她把鹤发童当成了唯一。
但,此时,面对着天云的胁迫,似乎鹤发童也无可奈何了呢!
她苦笑着看着门外,低声喃喃,“父亲,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你在那里,是否会记恨我呢?”
“我所谓的,只是想要找回自己的不公而已。”
“不,我没有错,当我带着强大的木家去见你时,你就会发现,我做的都是对的。”
她的眼中突然浮现出浓浓的坚定。
可这时,白衣飘飘的鹤发童走了过来,悠然的叹了口气。
他有些迟疑,木清寒感觉到了不妙。
四目对视,彼此间擦拭着爱情的火花。
过了良久,他还是开口了。
不过,却是转过了头,身体剧烈的颤抖。
“清寒,不如,你就答应天云吧!”
简简单单十个字,却是有如天雷一般,在木清寒的脑海中炸响。
呆呆的愣在原地,旋即不可置信的搬过鹤发童的肩膀,凄声喊道。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你竟然让我答应天云的请求,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鹤发童的心有如被刀割了一般的难受,但还是决绝的说道。
“爱又有何用,难道你不想保住自己手中的权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