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突然感觉眼前这个自己深爱到骨髓中的男子是那样的陌生。
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对我的诺言了吗?难道你忘记当初对我的守候了吗?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对我的保护了吗?
木清寒很想大声质问,却如鲠在喉。
她的心很痛,有如被刀割了一般,就那么定定的注视着他。
鹤发童的目光有些躲闪,想他乃是曾经玉唐的守护神,填海境巅峰的存在。
可如今,面对东龙的大家族,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在尝试突破,可时间赶的急,不突破假王,在他们面前,终究是没有抗衡之力。
彼此沉默下来,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诡异。
良久,木清寒哽咽的问道:“你说的话是出自真心吗?”
鹤发童愣住了,想要反驳,可是他怕这个倔强的女人做出什么傻事来,相比于她的安全,在他看来,其他的事情反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是的,出自真心,只有掌握住真正的权利,我们才会不断的壮大我们自己的力量,毕竟我们努力了这么久。我可不想轻言放弃。”鹤发童淡淡的说道。
木婉儿接连后退数步,踉跄着身体跌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顾不得疼痛,冷笑连连。
“好啊!好一个真正的权利,那为了这所谓的权利,你是不是连我的命都能舍弃?”
鹤发童哑口无言,伸出手去摸木清寒的脸蛋,想要说个“不”字,可怎么就是这么难呢?
木清寒躲开了他那看起来白白嫩嫩,像是女人一样的大手。
鹤发童不说话,木清寒也不说话。
房间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彼此对对方都是深入骨髓的了解,不用过多的言语,就能知道对方的用意。
“清寒,我们曾经说过吧!为了天下,可以放弃所有。”
鹤发童叹息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太多的无奈。
“是啊!是说过啊!”木清寒没有反驳,心痛到极点的她忽然感觉全身都变得无力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双眼空洞无神,呆若木鸡。
“好,我答应你。”
鹤发童的心也是很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可却是无可奈何。
转身离去的刹那,他的心在滴血。
乌黑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明亮,反衬出银白的光芒。
一身白衣的鹤发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伸手薅下一根发丝,看着那根雪白的发丝,双眼茫然,低声喃喃,“白了吗?白衣黑发变成白衣白发了吗?”
“可这么圣洁的颜色,和我似乎不符吧!”
“哈哈......”
月光悄悄退隐,明媚的阳光闪现。
三日后,皇宫的一间房间内,木清寒沐浴之后,上了那张曾经的龙床。
这是一张肮脏的床,她双眼一片死寂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忆着昔日的种种。
天云终于如愿以偿,饶是木清寒没有丝毫的回应,但翻云覆雨所给他带来的极致的快感,依旧是令他欲罢不能。
鹤发童站在门外,已经在滴血的内心宛如被割破了动脉一般,汨汨横流。
他不停的在自己的心中问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
刚回到金刚寺的王玄,就遇见了普法大师。
他似乎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见到王玄骑着老猪,也是十分的惊讶。
“见过王寡妇了?”
二人已经熟识,所以普法在他面前,也省去了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王玄点头道:“大师似乎对她很上心?”
普法微微一笑,道:“她是个很特别的人,也是一位强者,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
王玄从普法大师的眼中真的看到了尊敬,那是源自于内心的敬佩。
能让世人心目中的活佛如此敬佩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注定非比寻常。
远非单纯的强大可以言语的。
“究竟有多强?”王玄好奇的问。
普法大师神秘一笑,“很强很强。”
王玄:“......”
我就知道是这句话。
这不废话吗!说了跟没说一样。
“对了大师,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王玄突然想了起来。
普法大师一伸手,“进去说。”
二人走进屋里,对面而坐,普法给王玄倒了一杯茶,说道:“是因为皇室的事情吧!”
王玄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普法大师是一个智者,是聪明人。
很多事情,不用说,他都能猜测出一二来。
譬如,老猪虽然进化了,但依旧是逃不过普法大师的慧眼。
在普法大师心中,它依旧是王寡妇家养的那头老猪。
老猪见到普法大师似乎也很亲切,走过去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大腿。
普法大师摸了摸它的头,笑道:“你身份如此高贵,老衲可是承受不起哦!”
王玄一愣,下意思的问道:“大师知道它的身份?”
普法点了点头,“幽冥玄武,北方守护神,世上谁又不知呢!”
王玄愕然的看着他,“王寡妇告诉你的?”
普法摇了摇头,“独具慧眼,自然能够看出来。”
独具慧眼,又是独具慧眼。
王玄在心里嘀咕着,这门神通难道真的这么强大吗?
“你如今终于觉醒了,又找到了一个好主人,恢复巅峰,指日可待。”普法继续道。
王玄将疑惑埋在心里,喝了一口茶,说道:“大师,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今天,我见到了木清寒,差一点就死在了他的手中。”
普法闻言,心里微惊,“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孤身一人入皇宫,就是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如此的冲动。”
责怪的语气中带着关怀,王玄心中微暖,使劲点头。
“大师请放心,我自有分寸。”
“不过,我却是发现了一个秘密。”
普法大师问道:“什么秘密?”
“不知大师可知道东龙天家?”王玄抱着肩膀,嘴角露着邪笑。
“天家?”普法大师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
“那是东龙的一个大家族,怎么了?”
王玄松开双臂,手指敲打着桌子,双眼沉凝,“因为,木清寒请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