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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沙

他们的陷阱果然有效。

已是子夜过后,本来骑着马、松松垮垮地在后面跟着的两个盯梢的人突然失去朔阳与蓝晴的踪迹,心急火燎地在附近找了半夜;发现那片麻布可不得一手抓着使劲往眼前凑仔细辨认……

两人都中招了。

他们在脖子上挠得惨归惨,不过蓝晴用的终究是些非致命的小刺,两人用完带的所有的水冲洗依旧没有起到作用,便又忍着痒痒,在地上刨沙土往身上擦……用火把烤……

“他娘的,要不是咱们公子记挂那个小骚货,老子……”

“就是,等追上那俩短命鬼,咱可说好,那鳖孙小子得先给我好好招呼个够。”

“好,公子赏下来,那个小贱人就我先来……哎哟,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痒……”

另一人站起来,“还是忍着点吧!快起来!要是公子知道我们跟丢了人,还把自己搞成这副熊样,能饶过我们吗!?”

“对,就是。”说着也有点后怕地起身。

夜里,因为要辨认两人的足迹,他们的马毫无用处。

“快,快看,这里有脚印!嘶哈,嘶,哈……”

两人便又寻着足迹跟去。

朔阳和蓝晴已在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出去好远。

看着蓝晴歪歪扭扭的越走越慢,朔阳道:“休息一下吧!”

“好。”蓝晴喘着粗气,感觉两腿发胀、酸疼无比。

朔阳把吃的递给她,“没这么远走过吧?”

“嗯。”

“吃完之后,用手按一下腿疼的地方。”

“嗯。”蓝晴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朔阳有把水打开,送到她嘴边,“喝点吧!”

蓝晴接过水袋。在她仰头喝水的时候,朔阳便蹲下来、在她的小腿上按摩了起来……刚开始的几下,蓝晴还很不适应的往回收腿。朔阳自然地道:“就是这样按,很管用的。”

“嗯,我自己来吧。”蓝晴刚把腿蜷起来,脚掌碰到地面的时候,“嘶,啊……”

朔阳听到,“脚上起泡了吧?”

“嗯。”

“我看看。”说着就要给蓝晴脱鞋。

“别,别动……疼!”蓝晴揪着脸。朔阳抬头望去,虽然看不甚清楚,但想来一定也很美;就像他自己受伤之后脸上那颇有故事感的厚重滋味,蓝晴的那藏在夜色里的轻颦,也必是同一种风韵。

朔阳思绪又起,脸上挂彩之后,既有人喂饭,自己又活脱像个悲壮的侠士……

他缓缓地给蓝晴褪下鞋履……手碰到了脚趾根的一个大大的水泡。

蓝晴:“嘶……”

“这个得给它刺破,不然……”不等朔阳说完,“好,刺吧!”

朔阳一摸衣袖,恍然道:“我本来随身带了两根钢针的,可是用掉了……”

蓝晴不解,问:“哪里用了?”

朔阳嘿嘿一笑,“陷阱不是得做连环的……”

“啊?”

朔阳挠挠头,“把他们引道岔路上,总得送点什么…礼物才好。”

“哈哈,厉害呀,没想到谈论起整人,你朔阳也是一把好手呀……算了,听到你这么一说,我脚不疼了,别弄了!”

“不行!”朔阳有点着急了

“你不会想用那个剑吧?”

“行吗?”

蓝晴噗嗤一笑,“王子要是知道赏你让杀人的剑给这么用,不得气死……”

朔阳摸着黑,很小心……

岔路上。

“啊,我……啊哟,啊,嘶,啊……”

另一人慌忙上前。

“别,别,小心,地上有钢针。”

那人止步。

“你是不是傻,快,快,扶我坐下。”

“好。”

谁知他刚坐下,“啊,我的屁股,我……啊……”原来朔阳专门把这个地方的石子清理掉,用短剑挖了个浅坑,把钢针栽下。

挨扎的那人惨叫着翻到一边,“嘶,嘶……快,给老子取下来……啊,嘶……”

另一边。

朔阳已将蓝晴的鞋子穿好。

蓝晴:“他们会中你的招吗?”

“不知道,应该吧。”

“嗯,整死他们。”

朔阳摇头,“不行,两根钢针还杀不了他们。”

蓝晴叹气,“嗨,没劲!”

朔阳没有听出来,蓝晴是说自己布置的陷阱不够威力、还是怪他没有听出来,“整死他们”只是一句想要他附和的气话。不过话语中,蓝晴似乎并没有把这个当做是一场生死危机一样,朔阳便接着道:“其实,凭我们目前的陷阱手段,确实很难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他们。”

“嗯嗯。”

朔阳随即坚定地说:“但是我一定会拼了命地保护你的!”

蓝晴不语。

“不就是杀人吗,我不怕!”朔阳给自己鼓气。

蓝晴又一次抓住了朔阳的胳膊。朔阳抬起有点哆嗦的左手,轻轻地在蓝晴的手上拍了拍,强作镇定地说:“别担心太多,休息会儿吧!天亮之后,我们朝另一边出发。”

“你真的不怕?”

朔阳顿住,然后轻叹一口气,“我也怕,不过,不过……现在不怕了。因为,如果从我来到先生身边,从,从见到你开始,我感觉自己的每一天都是赚的,不管怎样,一点都不亏!况且,我们又未必输。”

蓝晴听罢,摇头,“你真不会安慰人。”

“呃,嘿嘿。”朔阳又挠头。

蓝晴倚着块大石头沉沉睡去。朔阳在一边,睡意全无。

他想到自己之前在闲迟居的豪言壮语,而真正该拿出勇气的时候,他却在心底里犯怵了……其实啟老跟他说过,一旦自己手上沾了血腥;不管是在战场上杀敌,还是为心中的江湖义气,哪怕你真的是惩奸除恶,只要手上挂了人命,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先前用钢针做陷阱的时候,朔阳就在想这个问题。最好可以用机关陷阱对付跟在他们身后的人,除了告警之意,重点在于哪怕真的刺伤某人,毕竟也在朔阳的耳目之外,能使他少一些内疚。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朔阳知道了,自己手里的剑,应该是用来保护蓝晴、保护自己的,而不是去决定别人的生死;至少对他来说,这个决定太难了。

跟在后面的那两个人,也许是大奸大恶之辈,也许仅仅是跟错了主子,又或者是因为在某个人心里总是有一个在幼时欺辱过他的少年的影子、他不可自止地让自己变得凶恶一些来伪装自己的弱小,又或者某个人已经在家里教育自己的儿子永远不要学自己……

朔阳从啟老那里学来:每个人都是无辜的,只要我们肯定了解一个人的来龙去脉;而杀人也只能用一个理由,就是——保护你所必须守护的。

即便如此,杀戮依然是沉重的。

风向有变,朔阳挪动身子,给蓝晴挡住风。他们也靠得更近了,朔阳感觉了到她的体温,“砰、砰”的心跳声又一次赶走了他的倦意。

晓寒欺人。

朔阳勉勉强强把自己的衣服褪下,给蓝晴披上。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睡在他肩膀上的蓝晴,不忍叫醒。

日出前后,反而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没过会儿,衣衫单薄的朔阳受凉,他也不敢剧烈咳嗽生怕惊醒熟睡中的蓝晴,便想强忍着,谁知轻咳的时候肩膀还是抖动起来。

蓝晴醒了,看到正在捂着嘴咳嗽的朔阳和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赶紧把衣服还给朔阳。

朔阳笑了,“没事,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看。”

“赶紧穿上!傻不傻呀你!”

朔阳又费劲把衣服穿上,他想对蓝晴说,就算再冷十倍,只要能看到你安稳睡觉的样子,就很值。

可当他整理好衣物,蓝晴已经背对着他准备出发了。他便没有开口。

朔阳拿出水袋,走到蓝晴身边,道:“把水喝完吧,今天晚上我们就能补充到水,这些喝掉,能减轻些负担。”

蓝晴喝了一小口又递回去,“你多喝点吧,伤上加病的。”

“嘿嘿。”

蓝晴:“你看,前面是沙丘吗?”没听到朔阳回答,蓝晴转头看过去,朔阳用短剑在地上画了一柄剑,几条波纹一样的线。“这个是?”

“警告后面盯梢的,我手里有剑,前方流沙。”朔阳果决地说道。

昨夜,朔阳思虑辗转,已然下定决心将这最后的告警写下。不管他们能否看到,或者这个标记可能会暴露他们的真实去向,又或者朔阳是真的有一点点想要引铭辉上钩以完成王子交待给她俩的任务……之前的他,不论在什么世道,蝇营狗苟,存活为要;而一旦朔阳为了保护某个人、某件事物、某段记忆,选择去诱杀另一个同样只是混生活的人,他可能就彻底地,不再是之前那个简单的自己。

他们之间完全算不上仇恨,这种情境下,朔阳甚至由心而发想出来很多他们之间的对话,用来避免彼此走到拼命的地步。朔阳也并非十全的把握稳赢,不过他也确信自己一定能足够勇敢、使出各种解数来保护蓝晴免受伤害。

也许,这正是商紬的用心。他应该早已看穿了蓝晴,也对朔阳这匹夫之勇了然于胸。

茅草做的鞋套再也经受不住他们的这种跋涉,先后从二人鞋上脱落下来,难以再束上去。

朔阳回头看看已经越过的沙丘,“弃掉吧!”

“嗯嗯。”

看到一处背风遮阳的地方,朔阳道:“走吧,到那里休息!”说完便捡起蓝晴丢下的已经不成样子的茅草团,一边走一边回身把脚印抹掉。

“就这里!已经赶了这么长的路,休息一下吧!”说着他用沙子把茅草埋在周围,“白天我们就藏在这里睡觉,晚上再出发!”

蓝晴:“照你前天说的,这已经一天一夜,我们不是已经快要到了吗?”

朔阳摇头,“我们没走那个方向,会多出来两天的路。况且,晚上我们拖着这几个草团子,走得太慢了……”

“啊?我们,别,我们那个家伙还没有照面呢,自己倒折腾的够呛。”

朔阳看到蓝晴又在揉腿,“我看看你的脚!”

“咦,别看了……”

朔阳拗不过蓝晴,没再坚持。

蓝晴:“要不,我们改变计划吧。直接埋伏好,那叫什么来着,我们以逸待劳……等他们过来了,趁其不被,杀他个措手不及!”

“不行。”

蓝晴:“为什么,我们这哪里是在埋伏别人,分明是被撵着跑……”

朔阳也伸了个懒腰,“如果铭辉带了两三个人,我们根本没有胜算。”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当商紬将这个任务交给她们的时候,根本没想着他朔阳能全身而退……杀一个未来板上钉钉的王公贵胄,他哪里能逃得脱。

这件事情对商紬来说,朔阳因恋慕蓝晴,不满铭辉所作所为,将其引至荒漠中杀死……这种小角色,对于一个要争王权的人来说,牺牲掉数千人也会毫不眨眼,何况仅仅是一个小书童。

虽然时时能感觉到无能为力,不过朔阳知道,自己确实只是一个棋子,用之,弃之。

朔阳睡着了,应该是两个晚上都没睡,他太困了。

蓝晴看到,他的手时时刻刻按在剑上。经过这几天相处,她也明白,朔阳是个极理智的人,身前的这点茅草并不足以使她二人完全隐迹……

她褪去鞋子,看着昨夜朔阳摸黑在自己脚上留下的不大不小的口子,已只剩浅浅的一层、全无痛感。

闲迟居外。

一行人业已出发,空荡荡的小矮门,尚能望见那恢弘的一队人。原来驻车的地方,留下各种锦绣、狼藉一片。想来是啟老托商紬交待了轻装简行。

车驾自然是不能不用的,轻装简行的意思,只是把车上软和的垫、靠都丢了。

铭辉的车驾,当然是被商紬征用了。

铭辉附耳在车侧,只听商紬道:“你去吧!切记,躲着点啟老,别被发现了!”

“是,三王子放心,此事交给我!”

此时,啟老被安排在另一车驾里。他不停的掀开侧帘,终于还是失去了铭辉的身影。

两行老泪再也绷不住了。

他赋闲太久了,终究是抵不住上位者的夸口与许诺的。

荒漠,简陋的茅草遮掩着的小营地。

朔阳睡朦地晃见蓝晴不在身边,猛地惊醒。他慌忙冲到外面、解开短剑,如临大敌。

他四处张望,焦急地围着小营地走了好多圈,又想动身随意挑一个方向去找,又不敢远离、生怕蓝晴回来之后找不到自己。

朔阳甚至急到忘了呼喊。

“嘿,你,你怎么出来了?”

朔阳转身,想冲过去一把抱上去,却已经感觉上自己两眼的泪水,话也说不出来。

蓝晴:“哭啥,怕我丢了?”

朔阳难以自止,跟在蓝晴后面回去了小营地。

“你,我……”

蓝晴撇了他一眼,“我出去方便一下,你看你……”

朔阳破涕为笑。

这么一折腾,自己与蓝晴都再无困意。朔阳本欲开口道继续出发,但他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脸上未干的泪痕,不禁又羞红了脸。

又等了许久,朔阳弱弱地开口:“再往前走不远,我们就能看到一口很大的石水缸。”

蓝晴一下子眼睛放光,“里面有水吗?”

“没有。”

蓝晴叹气,“哎……”

“别灰心,我们很快就能补充到水。”朔阳看蓝晴低着头,便接着说道:“我曾问过先生,不过先生也不知道,为何在这茫茫的荒漠会有一口大水缸?”

蓝晴:“对呀,谁都没有,要水缸做什么?”

“那个水缸上有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先生说并不是当今角、徵、宫、商、羽这五城中任何一处的文字。”

蓝晴被勾起兴趣,“那是什么……”

朔阳褪去刚才哭哭啼啼的神情,“上面还有几幅图案,我解了出来,先生也很赞许呢。”

“什么?”

“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大概是,有一个君王,命童男童女各百名,一路向西行;本意是尔辈未竟,其子孙继之……就是说如果他们还没有走到终点就已经老去的话,那他们说生的孩子接着他们父辈的路一直向西……君王想知道极西之处是否真是'落日之处遍地黄金'。不过,最早的一批第一辈的小孩们还未成年,他们就遇上了这个翻不过去的荒漠……”

蓝晴听得晶晶有味。

“上面说,领队和派出去的寻路骑兵连人带马被沙子吃了;众人惊惧,不再敢西行……所以他们商议,剩下的人结伴后退,但又不敢返回面见他们的君王,就在附近定居了……”

蓝晴:“喔,那怎么不见他们的后人?”

朔阳答道:“几百年了,可能早就迁走了吧。”

蓝晴:“那,我也想看看那口大水缸。”

“好,会路过的。”

蓝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我们出发吧!”

“好的。”

又走了好一会儿,两个见到了那个大水缸。

蓝晴:“哇,那么大!”

“嗯嗯,这么多人一路用的水缸,肯定了。别说装满水了,就算是空的,也会让车轮陷在沙地里,在荒漠里根本走不下去!”

蓝晴观摩了一会儿,道:“也难怪那小国王贪心……我记得也幼小的时候,老人们也是这么说,落日时的那金辉万丈,那边肯定少不了好东西。那夸父大神一只追着太阳跑,还真的可能是为了那边的黄金。”

朔阳:“嗯,你说的有道理。”

“要不我们也出发,去……”没等说完,蓝晴想起水缸上画的,自己走不完、就让他们的小孩接着走……不由得也低下了头。

“好,……”朔阳也察觉到了蓝晴的尴尬。

看着蓝晴在水缸附近转来转去,朔阳拿出啟老给他们准备的绳子,道:“走吧!快要到流沙的地界了。”

蓝晴手有点颤抖,抓住绳子的一端,系在身上。

朔阳看到:“害怕吗?”

蓝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两人相隔很远,蓝晴在前,朔阳在后。

前天晚上,啟老的意思就是这,让蓝晴去试错……朔阳曾极力争辩自己替代蓝晴去踩坑,啟老不许,说蓝晴怕拉不动他。

朔阳:“大胆往前走吧!”

“不是还没到呢吗?”

朔阳:“对,我先练习一下。”

……

没多久,二人来到一片清澈的小池洼前。

蓝晴:“还真是奇怪,这里会有水!”

“是啊,这地底下,肯定有一条脉络,贯穿整个荒原,通向河洛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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