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那鳞片,不是.......弟弟吃的吗?”我瞠目结舌,事情越来越在意料之外,“可是我却没有昏迷不醒。而且活了下来。”
“因为,我们捡到你的时候,现在想起来也有一些奇怪的特征,就是你很怕光,喜欢待在黑暗的角落里。”父亲的话很严肃,不想是开玩笑。
“我是捡的孩子......”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仿佛给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晕眩、苦闷、迷茫一起向我袭来。可是仅存的意识让我继续追问,“哪捡的?”
“骊山的一个山丘处,那年我和你母亲结婚后回门,走到骊山脚下,听到孩子哭声,循声过去,看到你浑身脏污,在地上啃食草根,天上一只苍鹰也发现了你,要不是你母亲赶得快,你就被老鹰给叼走了。”父亲眼光轻柔,仿佛再回想过去,“刚巧有几个旅游的人路过,还有照片,我去拿给你看。”
荒山野岭出现一个两岁的孩子,还在啃食草根,就是遗弃的孩子肯定遗弃在城市好有人收养,遗弃在野外,那不就是谋杀吗?有这么狠毒的父母吗?我心里开始滴血。
照片后面是骊山,因为我大学考古系是在西安上的,所以这地方,我们闲暇日倒是常来,而这个荒丘就是秦始皇的墓穴,那照片上的我已经被父母,不,现在应该是养父母抱在怀中,我糊得跟花猫一样脏,的确手指甲很长,很锋利,养父母站的地方隐隐有一个黑洞似的。
“就这儿捡得?”我不可置信,脸色惨白,指着照片给父亲看,“哪这个洞你们当时看了吗?是什么洞?”
“咦,这还有个洞,当时我们没注意啊。”父亲也是满脸惊诧,“本来我们是准备把你送到孤儿院的,你婆婆说头胎未生,捡个孩子好引生,就把你留下了。”
我心里嘀嘀咕咕的,难道我亲生父母是个盗墓贼,在挖盗洞的时候,把我放外面,结果父母被墓里面的东西绊住了,没有出来;还是这个洞就是个巧合,什么野兽打的洞,
“而且。”父亲顿了一下,显然是考虑该不该说,最后点燃了一支烟,继续道:“捡到你的时候赤裸着身子,只有你现在脖子上的一串玉石项链。”
父亲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我和郑寡妇捡的那个蛇孩子应该是一类的,任何的一联想都联想出来,爷爷藏的银盒子只有他知道,可是却被我找到了,而且那两片鳞片我吃了没事,我弟弟吃了却永远也醒不过来了。那就说明我身上有了解毒的功能,爷爷在我三岁的时候捡到这鳞片的,那我比郑寡妇带走的那个孩子起码是也大三岁,我手爪锋利,他却身有甲片。在现代的这个世界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觉得这真是太可笑了,返祖只有长猴毛的,没有说长鳞片和利爪的。难不成我们的祖先是皇帝,只有真龙天子才有鳞片,龙爪,。
“让你上考古学的目的就是让你自己能找出这个原因。”父亲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他的力量,“还有你那种空间的预兆。放心,不管你未来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都很爱你。”
父亲说这话时,我隐隐感觉他好像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好像我一挥手,就可以把他划到另一个空间里面去。简直认为我是一个来自地狱的神,拥有生杀大权。
可是考古系四年本科,将一年的博物馆工作,我翻阅了大量的古籍,对我的异象空间没有任何一本书籍提到,难道我超越了发展,已经进入到了人类后几百年的时代,可以预知的年代。
就像玛雅人一样可以推算到地球什么时候灭亡,霍金一样知道时光年后外星人侵占地球。而我只能看见一个月内将发生的事情,时间段相当的短。
我已经都二十二岁了,是一个发育正常的男人,一直以来我都想看看我未来的妻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可是一次这样的幻影也没有出现,到是青春期的正常动作也没有少过。
甚至我都希望看见彩票的异象空间号码,父母老了,希望能让他们进城里去住,享受城市的美景,可是一次也没有出现,难道我就是一个《山海经》里讲述的邪神,只能看见邪恶的,却看不见圣洁的。
父亲看我一直沉默不说话,以为我是在给自己心里缓冲,没想到我是在神游。
“那我弟确诊是中毒了吗?”我还是感觉这事情很离谱。
“一直没有查出来,一直都昏迷不醒,最后枯瘦如柴了,只好装匣子里埋了。”父亲老泪纵横,“就跟一个植物人一样,我们也负担不起,看他也很受罪的样子。”
“什么?”我大叫起来,“活埋了。”
父亲被我的叫声吓了一大跳。“那个年代医学不发达,输液也不可能一直的输下去,最后他身上都是针眼,看见就心痛。”
“我想去看看他。”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异样的空间中他还活着。
我把我看到的告诉了父亲,父亲二话不说冲进偏房里拿起个锄头就冲出了门外,我也紧随其后来到了那个荒草萋萋的土丘。我的异象空间父亲难道这么相信,看来我小时候肯定还看见什么,才会造成父亲的深信不疑。那么我看见的地狱列车那可就真不是什么好事,但愿它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