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见治疗完毕,也走进来帮白天冬分担压力。
几人坐在屋里陪着钱松闲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在开茶话会呢。
娄小妍那边在赖建国的帮助下,没过多久就熬好了。
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白天冬看了看汤药,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一口,夸赞道:“不错,一次就成功了,进步挺大。”
娄小妍脸上挂着点黑灰,开心的笑了。
“来,钱兄,这药可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尝尝?”
钱松听了他这话,有些不太高兴,中药他这一年来应该没少喝,到了这时像是有点反应过来了。
闹别扭的说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只是碗普通的中药?”
“怎么可能,钱兄,我出手的东西,就没有普通过的。不信你尝一口,若是普通中药,你倒了便是。”
见白天冬信誓旦旦的保证了,钱松接过药碗,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
一口下去,顿时不再怀疑。
这哪里是中药,清亮淡黄色的汤药,清澈得可以看见碗底。喝上一口,清香扑鼻,舒爽的感觉从口腔直冲颅顶,让人难以忘怀。
钱松一口之后,猛灌几口,一碗药俩息之间就给他喝了个底朝天。
赖建国在旁边看得稀罕,拿着挡着嘴,悄声问道:“白神医,我第一次见人喝中药喝这么畅快的,什么原因?”
白天冬也有样学样,回道:“一点小手段,绿茶味。”
赖国庆比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神医之名,平常中医哪会研究口味这种东西。
最多就是叫多放点甘草了事,白神医的手段用到这里,真是恰当好处。
钱松的病比较复杂,不是一俩天就能痊愈的,经过今天一次治疗,钱松的精神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一个星期后再来接受一次针灸,期间每天喝俩次中药,白天冬相信很快就能见效。
柳曼千恩万谢,多少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加上钱松并不排斥喝白天冬的药方,这也让她大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要让傻儿子喝一次药有多难,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了,钱家上下可没少因为钱松的事闹心。
治疗结束后,本来按院长和屈中天的意思是白天冬今天辛苦了,就不必坐诊了。
可白天冬问一下娄小妍,说还是有人在等着他的门诊。
心一软,每天十位的规矩还是没放下。
屈中天和赖建国看到这样一幕,不免有些感触。
“白神医小小年纪就深谙医德二字,让人钦佩啊。”
“哈哈哈,何止是医德,这医术也是了不得啊,屈会长,你说我把孙女嫁给他,他会不会答应。”
屈中天疑惑道:“你这就开始攀亲戚了?”
“不是啊,白神医说我年纪大了,学不了他的针法了。我寻思着,我不行,我可以叫我孙女去学啊,我孙女不行,生个娃娃总能行了吧?”
“高,老赖你可真是老谋深算!欸,你那个孙女多大了?”
屈中天估摸着自己的年纪应该也超标了,要是老赖成了的话,可以效仿一下。
“噢,我孙女啊,今年八岁了,现在不都流行童养媳嘛。不行,我回去跟我儿子合计合计,给人抢了先就完蛋了!”
赖建国风风火火的跑了,留下屈会长在原地风雨飘摇。
“八……八岁……”
……
如果说刚开始白天冬接待的只是本省的病人的话,那么到了实习接近尾声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跨多个省慕名而来的人了。
大部分的病人都算是正常,可总会有那么一俩个很怪的病例出现。
毕竟十四亿人里,总会有些例外存在。
白天冬也并不是每一个这样特殊的病例,都非常了解。
有一位从西长不远千里来的病人就把他也难了挺久,经过几天的试探,换了好几种治疗方案才最终搞定。
在娄小妍看来这已经是很少见的事了,亲属却是千恩万谢,几天对于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有的怪病缠身已经几年甚至几十年了,只是不那么致命,一直拖着。
其实很多比较传统的华人心里,医院怎么都不是一个好地方,能不去就不去。
这么做是很不对的,年纪大了,或者觉得身体哪有不舒服,应当尽早去医院检查,这样才能防范于未然。
经过这一个月的实习,娄小妍自不用说,医术那是飞速上涨,有的时候一些小病都能正确的给出诊断了。
白天冬其实也是受益匪浅,在山上接待病人和在城市里接待病人是有差别的,城市里的病情更加的复杂。
因为屈中天非常欣赏白天冬的原因,行医资格证提前发了下来,白天冬这一行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
这个时候,省一医院开始慌了。
白天冬刚实习的时候都以为不过是个懂点医术的小子,能赶得上医院里的老中医一半水平就不错了。
可没想到,赶不上一半水平的不是白天冬,而是老中医。
白天冬带来的名望和人气随着实习结束,也将会烟消云散,甚至病人那里该怎么交代大家都没想好。
这如何不急?
医院这么多张嘴,也是要吃饭的,谁都不会嫌弃饭里多加俩个菜不是。
院长衡长天亲自出动,和白天冬促膝长谈,甚至光明正大的公费请白天冬吃饭。
可白天冬是个怕麻烦的人,虽然治病让他也很快乐,但是他还很年轻,要他后半辈子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里坐诊他当然是拒绝的。
最后没办法,总不能把白天冬绑架了不是,衡长天和白天冬达成协议,如果遇到疑难杂症可以找白天冬出马。
数量限制在了每个月一次,诊金当然是全额归白天冬所有了。
白天冬允许他们打着自己这个金字招牌,就能给省一医院带来不菲的收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