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最后一天,柳曼带着她的宝贝儿子又来了。
这次针灸过后,就会进入一个稳步恢复的过程。
医院里的高层不少都到了现场,不光是中医部的,西医部的几位领头医师都来了。
都想瞧瞧,这个用针灸,中药就能将精神类疾病治愈的白神医,到底有几分本事,传言是真是假。
钱松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办公室,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大大好转。
张远航都难以相信这是上次那个憔悴得像是随时会倒下的重病患者!
钱松活蹦乱跳,瘦竹竿一样的身体显得很有劲,脑袋四处转动,好奇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精气神上看,这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陈不凡有些失神,他差点没忍住上前问柳曼钱松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当然,这样就太失礼了,陈不凡还是没问,只是站在门外,若有所思看着里面。
白天冬照例给他把了把脉,笑道:“钱兄,这几日觉得如何?”
和他说话的语气还是上次那种偏古风的说法,演技依然在线。
“哈哈,白兄可要多谢你的神药,这段时间我那是浑身有劲啊,原先打不过的战灵都被我打赢了,厉害吧?”
钱松说这话的时候颇为得意。
旁边几位第一次来的大佬有些听不明白,交头接耳的问赖建国等人是什么意思。
白天冬见他们闹哄哄的有些心烦,又一次将他们‘请’了出去。
赖建国没办法,带着众人到门外等去了。
这个月交往下来他知道,白天冬平时挺好说话的,但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不愿意,他就撂挑子不干了,任性得很。
就连他那个徒弟都沾染了些白天冬的味道,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到了后来越来越难搞定了。
白天冬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拿出金针,开始了最后一次的施针。
这一次,比上次更简单,完成得也更快。
不到十分钟,治疗就结束了。
门口还传来赖建国的叹息声,“怎么这么快,我都没看清楚!”
“说得好像时间长一点你能看清楚似的。”
张远航忍不住在旁边吐槽了一句,换来了赖建国的瞪眼攻击。
白天冬清洗好金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问道:“钱兄,你觉得如何?”
钱松从开始治疗就变成了哑巴,一言不发,直到针灸完毕,还是傻呆在那里。
柳曼推门进来,有些紧张的看着儿子。
后面的大佬们也进门查看情况。
“这不会是……治出事了吗?”
一位西医医师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胡说八道!春风拂柳!你懂不懂,就算治不好也不会出事!天天就知道搞些个化学药品,祖宗的本事都认不得!”
赖建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那西医医师也不敢回嘴,毕竟赖建国不管是医术还是资历都远在他之上,哪敢顶撞他老人家。
白天冬到是不急,静静的看着钱松。
钱松像是终于推开了一扇封闭已久的门,久久不能自拔,一直过了十分钟,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白兄,你骗得我好苦啊。”
白天冬哈哈大笑,旁边的人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这是?
钱松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解释,回头朝着柳曼就是一跪,“不孝子钱松,劳母亲费心了!”
说完就在水泥地上开始磕头。
如果说这里最熟悉钱松的是谁,那就只有柳曼了,她一眼就看出来儿子完全恢复了正常,这就是那个生病之前的钱松!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母亲抱着大病初愈的儿子嚎啕大哭。
身体上的伤痛,经济上的损失,都是小事,眼看着儿子疯疯癫癫的那种心理上的煎熬,才是最为折磨人的。
心情一下从地狱来到了天堂,当真是喜极而泣。
娄小妍和柳曼的交流最多,感同身受,捂着小嘴在一旁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屈中天,赖建国,张远航也是有些老眼发红,这种气氛每一个医生都体会过,再也没有人敢对白天冬提出任何质疑了。
“阿松,来,听娘的话,给恩人跪一个。”
白天冬一听,吓了一大跳。
柳曼和钱松加起来怕是有他三倍还多,这怎么受得起。
一手一个,托住母子二人,苦笑不已,“二位就不要客气了,我只是个医生,救人是我的职责。”
母子二人千恩万谢,屈中天机缘巧合之下,却是救了一对母子,也让白天冬和钱家结下了一番善缘。
钱松虽不是长子,却也是嫡家二子,以后也是有机会能继承钱家大统的,这份善缘可不小。
柳曼拿出重金要给白天冬,被他拒绝了。
第一他现在不缺钱,第二他不在意钱这种东西。
他说过一段时间会去京城,还希望能通过钱家找范家要一样东西。
柳曼想都没想,一口应下,莫说是一件东西,就是拿她全部的家产去换钱松的健康平安,她都愿意。
可别小看柳曼,现在看她像是一个妇道人家,钱松的母亲,可在商界她可是一方大佬,手下掌控着百亿级的公司,和陆重华是一个等级的人物!
京城四大世家的实力,每一个都在千亿以上,恐怖非常。
白天冬的实习终于划下了圆满的句号,在接待完十名病人后,他提前下班了。
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只是在想明天该怎么跟病人交代。
白天冬可不管这些,拍拍屁股,带着娄小妍潇洒的离开了。
“小妍啊,累不累?”
娄小妍摇了摇头。
“那走吧,逛街去,现在才下午俩点,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买什么,老师今天都可以满足你。”
娄小妍吃惊的看着他,笑道:“老师怎么今天这么大方啊?”
“我平时也很大方的好不好!”白天冬抗议。
娄小妍悦耳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跟白天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很有趣。